我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颤抖的心。门内没有一点动静,十分安静。我有点恐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来迟了。我故意营造出自己是偷听而笨拙的发出声音的坏孩子。在门口发出了声响。之后便踩着小白鞋往厕所反方向的楼梯口走去。我隐藏在楼梯的台阶上,身体完全被隐藏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一点差错。我甚至都没有向办公室看去。周边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嘎吱,嘎吱”办公室的方向传出开门的声音。“吧嗒,吧嗒”是院长平时大头皮鞋走路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远,我露出头向那边看去。在厕所那边看到了一个黑影。我立刻动身,脱下小白鞋,向办公室疾走过去。所幸门是半掩着,开门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入门第一眼就是异常的整洁。也对,这种老狐狸是不可能留下一点破绽的。我的时间并不多了,我已经听到大头皮鞋的声音了,他可能已经发现我了。百密尚有一疏。左边衣柜底下仍然有血迹在流淌。院长并没有处理干净,毕竟时间太短。杀鸡还得十分钟晾干血呢。我打开柜子,里面的血团子奄奄一息。马上就快要咽气了。我赶紧将他抱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小试剂瓶的淡黄色液体。向他嘴里灌去。当看到他的呼吸逐渐的平缓,好像睡着一样后。我将他重新塞在了柜子里。“咔塔”是门锁的声音。看来院长已经进入到我的宿舍了。我看了看钟表:八点30是邱阿姨帮忙上锁的时间,在虹虹姐走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就跟邱阿姨抱怨,自己晚上睡觉好像可以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拜托阿姨每天八点半帮我把门再上一道锁。不然睡觉不安心。宿舍的锁分两种,一种是门外锁,一种是门内锁。门外的锁除了自己就还有邱阿姨那边有,类似于宿管阿姨。我谎称自己的钥匙丢了没来得及配,只好麻烦阿姨帮个忙。阿姨见我撒娇可爱的紧,根本拒绝不了,八点半又不是非常晚点的时间,便一口答应了。接下来我的时间就比较充裕了。我看到我宿舍窗口那米白色的身影,好像急躁但是又不敢发出声响的样子。他已经完全知道他中了我的计谋。这种老狐狸仅凭着蜡烛油就能完美找到我所留下的所有陷阱,我没有低估他的智商。那些泥点正是引导院长向对面宿舍走的关键。加上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怀疑,这只会更加肯定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在明我在暗,我早已准备了十多天的布局就为了这一刻。我不想就这么公布院长的罪行,这样虽然可以制裁他,但却没有满足我的愿望。我想要的是折磨他,让他体验虹虹姐当时的绝望。同时我的伪装还不能被戳破,我不能让孩子们和阿姨看到我此时疯狂的样子。我还是那个知心,温柔贤惠的安安妈妈。我来到孤儿院的负一楼,那里是摆放车辆的地方。也少不了车辆行走所需要的机油。机油有点重,我废了很大的劲才将两桶搬到我的宿舍门口。我打开带有防盗窗的窗户。院长在里面像盯着死尸一般看着我。“安安,果然是你”我没有接话。“你以为这样就能为你的小虹姐姐报仇?呵呵,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忽视了他的叨叨。用碗将机油顺着窗户泼进了房间内。一碗一碗又一碗。“小畜生你倒机油想要烧死我么?多么天真,如果你想要烧我,我大喊救命到时候如果我被救出去,死的就一定是你”“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折腾,你杀不死我的,你今天什么也别做,明天你还是你,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啪”我“不小心”一碗油甩向他的脸上。他有点吵,我干一件事情是最烦旁边人在这嘀嘀咕咕的了。当将两箱油都倒完后,房间的地板明显铺了一层机油。我拿出了打火机,院长那不可一世的脸可算有了变化。“你哪来的打火机,孤儿院晚上都是禁火的啊”“安安,安安,叔叔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别冲动”院长急切的向我恳求,我知道这也只是骗小孩的说法罢了。玛德我五岁的时候就不信这话了,骗鬼呢。况且我也并不打算用火点着宿舍,这就算成功也只会把院长烧死,真是便宜他了。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安安,你现在放我出去还来得及,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院长嘴上还在劝道,但是话语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我看着他那难以抑制上扬的嘴角。我突然间嗅到了血腥的恶臭味,慌忙的转身朝后面看去。“咔”是我胳膊骨头断裂的声音。是他的保镖,一个近2米的大块头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身后,突破我的安全范围。比我脸大的手掌紧紧勒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向院长看去。院长亮了亮他手中发光的手机。“阿肆,在她身上拿出钥匙,今晚我要她痛不欲生”“我已经忍不住看到她求饶的眼神了”院长阴笑起来。他不停的看向我的脸,希望能在我的脸上发掘出绝望的神情。我眉头大皱,回身面对保镖。仅仅1.5米的我在这大块头面前真的只是一个随意玩弄的小玩偶。我将手伸进裤子里。扒拉开苦茶子,摸向我大宝贝的大腿右侧。向后退去,留下一个安全距离。保镖见状迎面扑来。老虎搏兔亦不留余力。每日在刀剑上生活的保镖更是如此。每一招都是死招,身体虚弱的我只要被命中一下必然倒地不起。好在我的身型小巧,闪避值点的高。我闪开了他如山似的勾拳。向右跳去接面而来的是他的左拳击。以一个半圆弧的冲击拳狠狠砸在了我的腹部。我感觉到腹部不断痉挛,接连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我恍惚间失去了抵挡的能力。就在他勾拳继续向前突进的时候,他的头部也会顺势向下低去。我抽出了大腿内侧的蛋糕切刀。咬了咬舌尖,刺激自己的精神勉强处于正常状态。生命垂危前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我回光返照。我以难以想象的姿势扭断了自己的腰椎。强行让自己的下半身瘫痪去缓解上半身巨大冲击造成的惯性。支撑着让我可以做到之后的动作。同时巨大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要死了。我咬着牙,将切刀划出一个弧线,对着近在咫尺的保镖眼睛上划去。鲜血喷涌而出。保镖捂着眼睛接连而退,再牛逼的人失去双眼的第一时刻都不可能没有反应。乘着这段空档期。我向口袋中掏出另外一瓶微黄的试剂。看着黄色的试剂我愣了几秒后,一口闷了进去。腹部先是产生了巨大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下半身逐渐开始有了知觉。我托着麻木的双腿看着窗户已经呆滞了的校长。一直以残酷无情标榜自身的院长也难以做到这样的举措。攻心永远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魔法攻击。院长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抵抗力。我将刀随意插在了保镖的腰子上,保证不死却可以让他失去行动力。他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力。我现在的目标也只还有院长。只有在彻底的绝望下,给予一点希望,才会激起一个人无限的求生欲。想到这我脸有点潮红。我感觉我现在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变态猥琐大叔。我抽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断裂的左手。之前在地下室早已在全身涂满了机油。明亮的火焰瞬间吸引了院长视线。我笑呵呵的拿出钥匙向前开门而去。里面都是机油,很难想象一个小火人进去会是什么样的烟火。“不要,不要过来!安安,叔叔知道错了,安安。”
“这样你也会死的,很疼吧,安安,听叔叔话快熄灭掉。”
院长看着我不断的靠近,他如坐针毡,不停的对我劝道。但看到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动作。“玛德,你这臭biao子,狗出生,老子让你停下,停下!”
他突然大喊,不止是精神变的疯狂起来,更是想要吸引孤儿院其他人的注意。我有点不耐烦了,院长想脱离我原定的计划。这一点都不乖。我抓紧速度抽出了保镖腰子上的刀。转身竖着向院长嘴上划出一个十字。横竖两张嘴已经疼的院长无法在说出完整的话。只能不停的哼哼。像小猪一样。我那火之右手已经饥渴难耐的向前靠去。院长踉跄的向后退去,被绊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