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直播间，里面就是一个黑丝美女在跳辣舞，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可描述。桑绪看得起劲，用楚芒的账号充值，解锁用面部识别，充值也故技重施，扫脸支付。楚芒看见桑绪点了什么，直播界面连续冒出好几个巨大的特效。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女人故作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谢谢楚芒哥哥打赏的充气筒~”“谢谢楚芒哥哥的大火箭！爱你哟么么哒！”
“楚芒小哥哥已经是榜一啦，火箭不停，舞蹈不停哟~”女人不光发出嗲到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还性感地扭了几下翘臀，很容易就勾起大部分男人的无限遐想。楚芒没遐想，但是某个傻比上头了，最窒息的是这个煞笔还拿着自己的手机！短短几秒钟，某个大煞笔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手指头就没停过，一直在连击礼物的按键。桑绪按得越欢，女主播喊“楚芒小哥哥”的声音就越来越往十八禁的方向发展。“擦！”
楚芒大力按住桑绪，眼神骇人。桑绪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不就花了你几千大洋，至于吗？”
至于……吗？擦！楚芒瞪着某个大煞笔，天知道自己修养多高才抑制住掰断桑绪指骨的念头。“你看，你仔细看！”
桑绪指着女主播摇摆的下半身“多丰腴！”
“假的。”
楚芒一语道尽天机，扭成那个样子，屁股还能维持不变形，一看就垫了硅胶。桑绪不听“但她爱我是真的，她说爱我还么么哒我。”
楚芒“……你就好像有那个大病。”
桑绪“？”
楚芒扶额“她怎么知道我的名？”
说着，他指向屏幕里还在喊自己小哥哥的女主播。“啊……”桑绪见怪不怪“因为你是新用户，注册账户的时候默认就是你的实名。”
楚芒白皙的面庞微微抖动，气得不轻，自己的手机里还不时传出女主播的声音，呼唤榜一的楚芒小哥哥快点回来。楚芒一把夺走手机，桑绪忙不迭道“等会儿！我不看女主播了！真的！保证看身心健康的！我不看点东西不下饭啊！”
最终楚芒见他可怜，把手机递给对方。桑绪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几行字，然后从舞蹈区转移到歌唱区。自己的手机总算没有了乌烟瘴气，听着婉转的情歌，楚芒心情慢慢平复，坐在了桑绪的对面。男人掀开医用报告的夹子，夹起一筷子方便面，吹了吹，送至嘴边。楚芒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望着窗外月色，品着口腔里淡转浓的苦涩，一瞬间，多少纷扰烦恼都抛诸脑后。他闲来无事，问道“你刚才打字，都打了什么东西？”
楚芒觉得桑绪方才是用自己的账号回消息，毕竟两个人从同学到同事，不可避免有些共同好友。兴许是桑绪不放心有人找不到他，于是用自己的账号回复，或者干脆退了自己的号，登对方的账号。但是某个大煞笔下一秒的回答好悬没让楚芒把一整杯热咖啡泼对方脸上。“我刚才用你的号私聊那个女主播来着，放心，给她留的是我的联系方式，咱不能白白打赏不是？”
楚芒“……”他竭力地深呼吸，保持面上的微笑，咬牙切齿“你登老子的号，留你自己的联系方式，用老子的钱去泡妞？”
桑绪嘿嘿一笑。“我日尼玛！”
楚芒把咖啡杯“咣当——”往桌上一放。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桑绪嘴里还嚼着面，一脸疑惑。楚芒指向自己“我无缘无故？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