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李雁重复道:“好想你。狠心的坏丫头,竟然说走就走,明明当初就说过,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这么久的时间了。”
因为是毫无准备被抱上来的,双臂都维持在一个防备的姿态,被挤压在中间。陶千宜艰难的动作了一下,将掌心抵在李雁胸前。但一样,因为眼下姿势的缘故,她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勉强表达出一个推拒的动作。“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我呢,明明很早之前我就有跟你说过的,一旦开始议亲,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太好再见面了。”
“那不一样。”
李雁否定道:“不好见面,和根本见不了面,完全是两个意思。说到底,还是你非要去避暑山庄的错。你倒是潇洒了,可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再想想去年小姑娘一个人非是要去京外小住“避暑”,结果给自己避得是大病了一场,李雁简直都要对“避暑”这两个字草木皆兵了。“那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嘛~”拉长着声音,陶千宜软软抱怨道:“皇命难违,皇命难违嘛。”
“嗯。”
李雁应了一声,稍稍松开了怀抱,但不等陶千宜后退,就又拉开了她的双臂,将其搭在了自己腰侧,然后重新抱了上去。近在耳边,甚至还传来了一声满足的喂叹。陶千宜一下子红了脸。不是她脸皮薄,实在是生理反应难以抑制。“你这是在做什么嘛……”陶千宜喃喃的问着,整个人都羞得厉害。虽、虽然是快要成亲了,但……在周围人都是讲究授受不亲的整体氛围之下,即便陶千宜理智上觉得这些亲密举动没什么大不了,还是很容易受到环境影响。“不做什么,就只是抱抱你而已。”
陶千宜腹诽道:都抱抱了,还叫不做什么?那你有本事在外人面前抱我一下,那些人能直接吵翻了天去。正想着,就听李雁复又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边说,李雁边低下头,在陶千宜耳边黏糊糊的蹭了两下,痒得她缩起了脖子。“你老实一点啊。”
李雁不听,继续道:“今天之后,一直到成亲那天,是不是都不能再见面了?”
“是啊,是啊。”
陶千宜作为一个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大号抱枕,无奈应道:“想起来就好麻烦的是不是?那要不然,干脆别成亲了,也就……”没给她再能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陶千宜便被堵住了嘴。这是一个来势汹汹的亲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与更多也更加汹涌的思念之情。陶千宜原本只是虚搭在李雁腰侧的手也终于环了上去,被动承接着他所给予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那些所有的不安与言语难以传达的情感。胸口因为缺氧而开始有些闷痛,内里的心脏却毫不理解的蹦跳个不停,一下下从内部撞击着本就饱受摧残的意志。陶千宜渐渐受不住的开始挣扎了起来,掌心攥住了手下的衣料,拼命一下下往后拉扯着对方,乞求要争夺出生存的氧气。“等……”残缺的声音破碎在了唇齿之间,陶千宜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等她迷迷瞪瞪的抬起眼时,才惊觉自己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力。可透过眼前的水雾,对面那一双眼眸中闪现的亮光,还是不由叫她心中一跳,求生的本能全在叫嚣着想要逃离。只是才有了这样的念头,脚下的步子都未来得及移动,抵在背后的手掌便又把她往前压了一下,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压在了她颈侧交叠的领口上。或许真是因为缺氧的缘故,陶千宜现如今脑子乱成了一团,根本转不起来。而且,就脖子那种位置,即便是她垂下了目光,也根本完全看不见怎么回事。只能感觉到那手该是挨着她的颈边,压在了锁骨的位置上,停顿了或许能有个两三秒的时间,然后食指便顺着领口的边缘伸了进来,直接贴在了她的皮肤上。陶千宜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雁,但随着她瞪大的双眼,那已经勾了进来的手指,轻轻一扯,便将领口给扯开了一个口子。“这是惩罚。”
大概是因为陶千宜控诉的目光太过不能忽视,李雁嘟囔的解释了一句,然后才低下头。紧接着,那双犹带着热度的双唇,便是覆在了她的锁骨上。陶千宜……陶千宜真是震惊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说是惩罚,但这人也就轻轻贴了一下,陶千宜原还以为他都那样说了,该是至少会要咬她一口才对,现在看来,还挺宽容?——屁啊,这家伙、这家伙……不不不,陶千宜,你要冷静,不能够想得那么限制级,只不过就是领口被那么稍微的、稍微拉开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就这点缝隙,还没有一件圆领衫来得低。但、但这种事情又不是这么算的!陶千宜简直崩溃,不是不能够接触这种亲密,说白了,眼前是她选定的夫君,莫说这种程度,就是在成亲前真的滚到了床上,对她也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但事实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事件本身。啊,也不对,天,她到底是想要说什么?陶千宜已经彻底混乱了,可她那震惊外加迷茫的表情,落在李雁的眼中,就变成了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目光扫过红肿的双唇,与微开的领口,李雁咽了下口水,强自转移开了视线。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看了回来。多少遵照流程的在心中骂了句自己不是人,李雁便心安理得的又凑了上去。这骂都已经骂了,不多占点便宜,那不是就亏了吗?唯一大概要感谢的,就是这时代的教育了,虽然这话就事实而言也是很扯了。但除了刚才情绪上头以外,即便现在陶千宜的衣服仍旧没有整理好,李雁也没有再动她,只是带着安抚性的一下下吻在她的脸侧,耐心等着陶千宜自己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