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克心底一阵疼痛,凝望着霄儿问,“父亲何时不要你母亲了?”
“村里都这么说,那些欺负母亲的人也这么说的。”
霄儿坐在若雪身旁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父亲这不是来了吗?谁若再敢欺负你母亲,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他眯着眸子说。“希望父亲说话算话!”
霄儿学着大人的样子唉声叹气着,乔克望着霄儿轻笑着。这时薛安夏突然推门而入,“霄儿!”
霄儿从屋内走出,“薛伯伯,娘病了。”
“严重吗?”
薛安夏询问。霄儿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眨着一双大眼睛唉声叹气道,“还好!昨日我又跟人打架了,母亲去找我才病的。”
“有没有受伤?跟谁?在哪?”
薛安夏紧张地检查着霄儿身体上下询问。“没受伤,他们好像冲着母亲来的。”
霄儿说。“哦?”
薛安夏拢着眉思索着,“这些是你干爹让我送来的。”
“干爹为何没来?”
霄儿撅着小嘴问。“你干爹正忙着选妃。”
薛安夏说。“切!还整日说喜欢母亲,这种人——”霄儿不屑地说道。“哈哈哈!”
薛安夏忍不住大笑着。薛安夏抬眸突然望见乔克,他负手伫立在门旁冷眸相望,薛安夏抱拳施礼,“安夏告辞!”
“霄儿,薛伯伯先回去了。”
薛安夏抚了抚霄儿的头不自然的笑道。“好。”
霄儿点点头。薛安夏叹了口气,他来了,陛下还有希望吗?转身离去。若雪睁开惺忪的眸子,轩窗外大雨敲打着朱窗。起身梳洗后推门与他的眸子相遇,若雪有些不敢相信乔克来了,站在那里望着他。“雪儿。”
他低唤着,上前一下子拥住若雪。“乔克!”
若雪一头雾水,这是在做梦吗?每一日每一夜的思念,问春风,问秋雨,问流年,问心海往事,如长生酒入喉久久留在心间,印在生命里的痕迹,此生挥之不去。“为夫对不起你!”
他哽咽道,深邃的眸底满是愧疚。若雪早已泪流满面,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孤单。我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不敢涉足,害怕看到你的影子,害怕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傻丫头,为夫何尝不是呢。三年的时光让为夫尝尽了思念的滋味。为夫答应你再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你。他凝视着若雪,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若雪泪眼朦胧望着他,感觉到那熟悉的心跳,此刻的心海涟漪圈圈回荡,他真的回来了。她垂眸娇慎道,“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来了。”
“吾爱吾妻生生世世。为夫永不会忘。只是天尊那老头每日让为夫去种花,任务完不成为夫就不能来见你。”
他轻笑着大手轻柔的拭去人儿的泪水,“哎!这花在心海里种活真得很难。”
“雪儿,当年王下也是不得已,你就原谅王下吧!”
一旁的千屈荣望着他们相遇的这一幕哽咽说。若雪深深地一笑,“每一种花都有它的特性,无论在哪种用心就好。”
“很可惜为夫种花实在不在行,三年的期限为夫也没完成规定的任务,只能偷偷跑出来了。”
他爽朗的笑着,明媚的笑容让他更加俊朗。霄儿呆呆地望着他笑着。“霄儿,叫父亲!”
若雪蹲下拉着霄儿的手说。“娘,他真是我父亲吗?”
霄儿趴在若雪的耳畔轻语。“是!”
若雪浅浅地笑着。“霄儿拜见父亲大人!”
霄儿跪地施礼,“霄儿谢谢父亲搭救之恩!”
若雪眉心一皱,霄儿一闪身躲在他的身后。“娘,霄儿不是有意的,您别生气。”
霄儿央求着。“雪,这不能怪霄儿,是有人绑了霄儿。为夫和屈荣恰巧遇上,这才救下霄儿。”
“霄儿,我带你去吃东西去。”
千屈荣示意霄儿,霄儿应着跟着走了。“跟为夫走!”
这时乔克环着若雪来到秘密花园,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若雪合上星眸,淡淡地花香。他拿出玉箫吹奏着《幽兰曲》,樱花随风飘舞,正演绎着一场花与风的绝世之恋。“樱花雨!”
若雪惊奇地望着空中的樱花雨张开双臂旋转着身子,开心的笑着。“喜欢吗?”
他牵着若雪的手问。“喜欢。”
若雪脸上绽开一朵芙蓉花慢慢地漾开,漾开。“让你受苦了!”
他哽咽着。若雪摇摇头凝望着他,这三年他变化好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变了?“乔克,我饿了。”
若雪娇羞地一笑。他轻笑着,“为夫做了你爱吃的面,我们回去吧。”
“好。”
若雪俏皮的笑着应道。若雪梳洗后来到紫藤树下,忽然想起梦境里的一切浸在柠檬黄里的地方,出神地笑着。他望着人儿的那抹笑容心底朗润起来,为了她倾尽所有都值得。与此同时薛安夏来到御书房躬身施礼,“陛下!”
“东西给了霄儿?”
耶律楠蓝色的深邃望着薛安夏问。“给了。”
薛安夏眉头紧锁,“陛下,他来了。”
“谁?界王。”
耶律楠忽地站起踱着步子自语道,“回来又怎样?”
“若雪心里只有他,您又何苦?三年了,不然她早就跟您回宫了。”
薛安夏说。“最起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我还能帮到她这就足够了。”
耶律楠苦笑着。“您真打算就这么一直守护下去。”
薛安夏问。“南关一见倾心,初逢她那抹笑容早已带走了少年心,心中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不是我执着,是世间寻不到她这般的女子罢了。”
耶律楠叹息着,“安夏,等你有了倾心的人或许你就懂了。这次选妃看中哪家的姑娘,孤赐婚。”
“阿紫。”
薛安夏不假思索地说。耶律楠抿着嘴笑着,“安夏何时喜欢上了阿紫如实招来?”
“安夏不知道阿紫是否如自己这么想,还请陛下先别急着赐婚。”
薛安夏紧忙上前跪地施礼央求道。耶律安南哈哈大笑,“安夏何时缩头缩尾了。也罢也罢!”
“谢陛下!”
薛安夏望了一眼耶律楠默默地退下。耶律楠满心愁绪,他回来了,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以后看到她都便成了奢望。大雨变成了细雨迷蒙,山村醉于朦胧。“伯伯,你说娘病了没人照顾能行吗?”
霄儿拿着桂花糕咬了一口担心地问。“你爹爹会照顾你娘的。”
千屈荣安慰着。这时乔克和若雪回到小院里,他端来面放在桌子上,若雪嫣然一笑,吃着面。“为夫的手艺可有长进?”
他眸子满是宠溺询问。“一如既往地好。”
若雪伸着舌头可爱的笑着。正当二人有说有笑时,门外突然有人说道,“小姐!”
“天目!”
若雪一愣,怎么找到这里了。“小姐躲在这里,不问世事。天目辜负小姐的厚望,魔界现在一团糟。”
天目噗通一下跪下哽咽道。“出了什么事?”
若雪询问。“魔界的儛族一支到处作乱,昨日属下差点死于他们手里。”
“让魔族的幽,或者找穹帮助便可。”
若雪沉静地说。“属下是请不动他们。就连绿芜她们也退出,去了蓦然了。”
天目苦笑着。“天目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事都摆平,愁人。”
“三年前大家都以为不在了,自然也不会为魔界卖命了。这些年还不是看在小姐的当初入心的那句话而拼死的守护。阿紫这几年都在山庄,山庄一切都好。小姐过得好吗?”
若雪陷入沉思中,“好。陈长老不是在吗?”
“现在的魔界又回到了五年前了,死沉沉的,连自己都不愿回去。”
天目叹着气,深感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