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抱起霄儿回屋放在榻上,随便吃了一口,垂眸画着画,记录着来到这里的每一天。一阵轻风拂过,若雪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下。乔克环着人儿入怀,紧紧抱着。丫头,为夫还记得吗?若雪缩进他的怀里呓语道,“乔克!”
梦里樱花飘落柠檬黄的地方······看樱花满天,悲伤在流转,却掩不住斑驳的流年······若雪泪水滑落。他心底说不出的滋味,“雪,为夫回来了。为夫不打算让给他。”
他苦笑着,三年了有太多的变数,耶律楠这个情敌一刻没闲着。这一夜是若雪三年来睡得做安稳的一夜。天亮若雪翻身坐起,屋里空空如也。昨夜真切的感觉是他来了。若雪淡淡一笑,忙碌着早饭。早饭过后小雨迷蒙如一抹相思泪飘落,薄烟笼罩在村子的天空。陌上花已开,清浅的流年,深深的回忆,雨滴落下都是你影子。吾爱吾妻相守三生三世,生命里的誓约,若雪望着手上的指环,“乔克!”
一声呼唤激起心湖层层涟漪,乔克站在村头望着那群玩耍的孩子。“王下,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了霄儿!”
千屈荣回着。乔克颔首示意与千屈荣飘然而去。此时的霄儿被这群人劫持到了一处荒山角落,绑在一棵树上。在一旁的树上还绑着一人,这人浑身是血。“王下,是天目。”
千屈荣仔细辨认后说。“这些人,一个人不留!”
他冷眸示意。天空雷声滚动,雨越下越大,霄儿被雨淋醒了。“小子,等你母亲来了一起送你们归西。”
一人冷笑着说。“你休想!敢动我母亲我饶不了你!”
霄儿双拳紧握着,怒目瞪视这些人,身上火红的蟠龙显现,“斩杀!”
他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你们不可饶恕!”
霄儿出拳将近前的几人打倒,他现在就一个想法他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小子看你能撑多久?”
一男子三十岁的年纪,披着紫衣披风,看不清面目,端详着霄儿狂笑着大手一挥,附近足有几百人随着雨声飞身而来。这群人刹那间靠近,霄儿飞身两拳相碰,呼唤道,“飞龙斩!”
手扶地结界而下,附近的人应声倒下。正当此时乔克冷笑着飞身而去,界王元炁色环绕,弹指将这些人瞬间斩杀。千屈荣将其余之人也利落的收拾掉。救下天目,帮其疗了伤。霄儿望着他,仰着小脸,喘息着,“谢谢你!”
“小小年纪如此勇气!”
他冷声说着牵起霄儿的手。霄儿感觉这个大手好有安全感,跟着他从树林深处往外走。“伯伯,那个人不用管吗?”
霄儿询问千屈荣。“我已通知他的人来接他了,不碍的。”
雨滂沱遮住了视线,脚下湿滑,霄儿差点摔倒。乔克伸手抱起霄儿,霄儿打量着他,虽然一脸冷漠但感觉很亲切,千屈荣撑开一把折伞递给他。他望着怀里的小人儿,毕竟是小个娃娃,刚才还充满战斗力,这会儿却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二人带着霄儿走在静静的雨中小径上,思绪万千。站在雨中伫望,霄儿揉着惺忪的睡眸,“您不到家里去吗?”
稚嫩的声音询问。他轻笑着,“希望我去?”
霄儿望着他出神,“希望我去吗?”
他再次问道。“您刚才笑的样子和我母亲画的一模一样。”
霄儿笑着说。他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霄儿!”
若雪撑着花折伞瘦小的身影在雨中前行,一路追随着危险的气息来,到了村外便消失了。“我娘在在找我了,您千万别告诉我娘我又跟别人打架的事。”
霄儿说着睁开他的怀抱一溜烟跑了。“霄儿,跑去哪了?有没有受伤?”
若雪蹲下身来望着浑身湿透的霄儿询问。“我们在村外玩捉迷藏,我在草垛里睡着了。”
霄儿嗫嚅着说。若雪牵起他的小手,走在雨中的小径里。“王下,霄儿被他们盯上了,恐怕这里不安全了,魔界有人要兴风作浪。”
千屈荣望着若雪和霄儿远去的背影说。“屈荣认为本王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本王倒要看看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深邃的黑眸里深不见底,莫不可测。“王下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千屈荣不解地问。“再过两日是雪的生日,本王要送她一份惊喜。”
他冷冷地望着山峦大地,“估计这丫头早忘了。”
“哎,王下用心良苦!”
千屈荣打趣地说。他沉默不语,负手而去,千屈荣飞身而去调查魔界的事情去了。入夜,风凉如水。乔克来到榻边将若雪拥入怀里,若雪打着哆嗦,“乔克,乔克!”
梦里呢喃低语,他伸手抚着人儿的脸庞,滚烫如火。白日里的大雨让若雪受了风寒了,伸手将体内的元炁注入若雪体内,若雪泪水滑落。相思成行,一曲凤凰缘。缘深缘浅,生命的守望。他轻拭着人儿的泪水,若雪缩着身子寻找着一丝温暖。“乔克!”
她深深地呢喃,揉碎了他的心。“为夫在这。”
他握着若雪的手放在胸口,若雪渐渐地安静下来。这三年多,他不知道若雪经历些什么,心里满满的愧疚。直到天亮若雪的高热才退下去一点,他轻轻地将人儿放在榻上。去了厨房忙碌着,千屈荣咂舌,这家伙是不打算离开了。一个时辰后,一碗热气腾腾地面做好了。他坐在书案旁,看着若雪的画册。二月初六,大雨。孕育了一年的孩子,我们的霄儿出生了。难产,我为别人接生时遇到过,不曾想自己也遇上了。两天两夜的折磨,终于顺利生下了他。飞龙在天,雨后晴空的天象,好像告诉我他的到来······他望着外面的大雨叹息着,霄儿一骨碌下了床,望见他的到来有些惊讶。“来看母亲吗?”
霄儿笑着问。霄儿望着床榻上熟睡的若雪,上前摸了摸额头,有些烫手。“你母亲病了,让她多睡儿。”
他轻声说。霄儿翻开画册,指着上面的画说,“跟你一模一样啊!”
“霄儿,还不叫父亲?”
千屈荣说。霄儿迟疑着,望着若雪垂眸不语。“怎么了?”
乔克苦涩的笑道。“那父亲为何不要母亲了,母亲被人欺负,为何不保护她,等霄儿再大些便可以保护母亲了。”
霄儿赌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