铊清秋抓起耶律楠和怀里抱着的若雪回到麋鹿车上。“归零前辈,快救救这丫头!”
耶律楠天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求说着。归零叟上前搭脉,说:“这丫头,怕是不行了。”
“您说什么?”
耶律楠惊讶过后心里如让人拿到剜掉一块肉一般,忽觉呼吸急促起来。“不行了……”若雪喃喃自语着。“雪儿,雪儿,你醒醒,我是碧娘……”碧娘抹着眼泪说。上官寰轻拍着碧娘安慰着。“师傅,真没有办法了吗?”
铊清秋对归零叟说。归零叟摇摇头望着远方,“哎,心脉受损严重!”
“总会有办的。”
耶律楠回到。“我们快回北齐皇宫,看看北齐王和王后可安好?”
归零叟说着驾着麋鹿飞奔上路。回望阿梅里雪山砰然倒塌,移为了平地,好像它从来存在过,遗憾这千古奇观再无眼福了。耶律楠也忽想起自己的父王和母后的安危来,心想到了北齐皇宫丫头说定就有救了。时间一晃,麋鹿套车来到了北齐皇宫的上空之上,归零叟说了一声:“收!”
麋鹿套车变成了几个巴掌大小麋鹿剪纸样片回到归零叟的手上。耶律楠一行人安全来到了北齐皇宫大殿上。侍卫发现有人闯入,高声呼叫:“来人呀,有刺客!”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连本王都不认得了。”
耶律楠呵斥着。“殿下,奴才们瞎了狗眼,奴才该死。”
几个侍卫噗通跪下磕头认罪说。“罢了,快请太医!”
侍卫们忙碌起来。“娘娘,殿下回来了。”
一个侍卫站在凤鸾宫外禀报。“楠儿回来了,在哪?快带本宫前往。”
波吉特·璃嫣皇后迈着小步说。“娘娘,殿下正在翩然大殿呢,太医们都赶去了。”
侍女婉墨说。“楠儿受伤了,严重吗?”
璃嫣皇后追问道,“你倒是快说呀?”
“娘娘,奴婢不知,只听侍卫说,殿下让所有太医都赶往翩然殿了。”
婉墨回到。“快带本宫前去瞧瞧!”
璃嫣皇后命令道。“娘娘移驾翩然殿!”
太监衡楚高喊一声,宫女太监忙了起来。“娘娘,您慢点,慢点。”
婉墨提醒着璃嫣皇后。“落!”
衡楚喊着。璃嫣皇后乘着凤撵前往翩然殿。凤鸾宫离着翩然殿只有半里路之遥,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婉墨扶着璃嫣皇后下了凤撵,璃嫣皇后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娘娘,您慢点。奴婢都跟不上您了。”
婉墨小声说着。“你们听着,跟不上的就别跟着了。”
璃嫣皇后说。婉墨不敢在言语,小跑着跟在璃嫣皇后的身后。“皇后娘娘驾到!”
衡楚高声喊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侍卫和太医们及众人磕头高呼。“起来吧!楠儿怎么样了?”
璃嫣皇后一摆手让侍卫及其他人起来。“娘娘,殿下并无大恙。”
索林严起身回到。“母后,儿臣给您……”耶律楠把若雪放在榻上,转身要给璃嫣皇后请安。皇后一把拉住耶律楠,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楠儿真没受伤?”
璃嫣皇后问。“母后,儿臣完好无损。是救儿臣的这个丫头受伤了。还请母后救救她。”
耶律楠紧皱双眉说。“呵呵,一个丫头就让我的楠儿如此紧张?”
璃嫣皇后笑着来到塌前,塌上的若雪,脸色苍白,穿着粉色桃花拖地长裙,十分惹人怜爱。“太医,这丫头的伤如何了?”
璃嫣皇后瞧着若雪说。“回娘娘,这丫头心脉受损严重,微臣拿不出好的方子来救治,请娘娘恕罪!”
太医荏苒回到。“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让太医丞去采办是了。你们总有治疗的法子吧,天黑之前如拿不出拉出去斩了!”
璃嫣皇后望着太医们说。太医们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娘娘,老朽倒是有个法子让那姑娘暂无性命之忧,恐怕这药引世间难寻?”
归零叟手打拂尘说。“来呀,给归零仙看座!什么药引?”
璃嫣皇后问。“谢皇后!需要找一个蓝色的血液。和那丫头血型吻合的人,给她供给一些血液。再配以药方调理可保性命无忧。要快不然……”“来呀,在黄城内张贴告示,能提供蓝色血液,赏黄金百两;如能跟那姑娘配上血型者赏黄金千两。”
璃嫣皇后说道。“应。”
衡楚应道。“母后城内状况如何?”
耶律楠问到。“上午城内外大乱,这会儿渐渐恢复正常,但死伤的人数还在清点。你父皇接到归零仙的书信便飞鸽传书给你,之后便带了五万兵马赶往阿梅里雪山了。”
璃嫣皇后拉着耶律楠的手说。“儿臣前往寻找父皇。”
耶律楠说。“罢了,本宫已派人前去了。刚得到消息,你父皇在回来的路上了。回去好生休息吧。”
璃嫣皇后说,“准备宴席款待归零仙等人。”
“应。”
婉墨应道,吩咐其他宫女准备去了。“母后,儿臣想把这丫头带回燕王府叫人好生照顾。”
耶律楠说。“去吧!本宫乏了回去歇着;寻到那个人叫人通知本宫。”
璃嫣皇后说。“皇后起驾!”
衡楚高声喊着。婉墨扶着璃嫣皇后走出翩然殿,“恭送皇后娘娘!”
天空漂浮着一丝压抑,宫宴上耶律楠一言不发,碧娘尽管饿了一整天了,还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上官寰夹了几块宫保鸭放在碧娘的碗里,轻声说道:“好歹要吃一点,不然怎么照顾雪儿。”
大家都默默地吃完了这顿饭。耶律楠带着一行人回到燕王府,燕王府内很是素雅,假山流水居多,长廊蜿蜒其中。耶律楠下了轿子,脱下冰蓝大氅裹在怀里的若雪身上。“殿下,回府了!”
侍卫高喊着。“恭迎殿下!”
侍卫和家奴磕头行礼道。府内的丫鬟、家奴们看到此景嘴巴惊得快要掉下来。耶律楠看都没看一眼径自往自己的卧室而去,边走边说:“碧娘过来!桑普给客人们安排住处!”
碧娘紧忙跟在其后进了耶律楠的卧室,寝室很大,金丝的帘帐,楠木鎏金大床旁摆着一些书。耶律楠把若雪轻轻地放下,对碧娘说:“好好照顾雪儿。”
“殿下见外了,照顾雪儿应当的。”
碧娘微微伏着身子说。耶律楠拉过冰丝苏绣的绣龙被子盖上。“殿下,来献血的都在府外等候了。”
桑普在门外小声说。“叫他们到书房等候!”
耶律楠命令道。耶律楠从被子下拿起若雪的芊芊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轻轻划破一个手指,若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心,哆嗦着。耶律楠把若雪扶起,柔声说道:“坚持一下就好。”
取了一些鲜血转身出去。“桑普来的都是蓝色的血液吗?”
耶律楠大步流星的赶往书房边走边问。“回殿下,蓝色的血液只有一个,其他的都不是。”
桑普小心翼翼地说。“把这个留下其他打发走吧。”
耶律楠说。“应,奴才马上去办。”
桑普说着跑着先前一步去了书房。“殿下驾到!”
书房外的侍卫说道。耶律楠推看门踏入其中,“殿下千岁!”
这人磕头施礼到。这人五十岁左右,粗眉大眼,嘴角宽阔,粗布麻衫,头上罩着灰色的方巾。“为何来献血?”
耶律楠天蓝色的眼睛仿佛洞穿这个人的身体问。“俺是个粗人,想得到那那些黄金改变生活,愿为殿下效劳!”
这人哆里哆嗦地说。“好,爽快!试一试你的血能与这姑娘的血是否相同?来呀,请索一阁。”
耶律楠说。“索老告示发了?”
耶律楠坐在椅子上问。“回殿下,北齐全国上下都已发出公告,但蓝色的血液属于稀缺的,老臣也是听闻。”
索林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