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一现剑锋相抵,冲天剑气蔓延,刹那间场内寂静看着中央二人。
江策不动声色地收剑回鞘,淡然看向青龙眼中有几分警告,他见状只能后退几步。
将锋芒敛藏,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头。
在侧的玄武发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架势。
“切勿多动,秽语污言听的还少吗?尔等且先静观其变。”
江策看向那人的方向,垂眸指腹用力,将玉碾做斐粉,暗自发狠余光扫向周遭,在不知名的角落。
蛰伏着双双眼睛,一旦露出破绽满盘皆输。
这场大棋,无论如何他都得奉陪到底。
刚刚那名男子俨然是故意来激怒他的,幕后之人倒是阴险,江策心中对此人嗤之以鼻。
最后经过多方筛选,择出十人立于台上。
皆是各路俊杰,叫的出名号的角色。
皇商之子张润,少年有名,接手部分商铺后可说是日进斗金,本人却极为低调,少有的德才兼备之人。
即便关于江策的流言蜚语再多,他也不开腔。
因此江策对他颇具好感。
还有位比之刚刚甚是不堪,江南的风流才子杜坤,出口成章不假,只可惜有才无德,刚刚那群叫嚣的人里,数他最激动。
其余人江策并未有太多印象,或是点头之交,或是趋炎附势之辈,只知片面,选拔出这些人等,底下的人更是激动。
“选出的皆是有名才俊,个个器宇不凡模样俊秀,不知何人能入月姬姑娘的眼。”
“角逐是真的激烈,听闻有名的才子尚有不少名落孙山,如今看来这倒真是万里挑一。”
“只叹腹中墨水不精,不能好生与台上人对弈,此生又平添一桩憾事。”
……
鸨母上前面露喜色,如今十杰已角逐出,究竟花落谁家。
她甚是期待,为十人各自送上月姬亲手制的莲糕。
江策犹豫再三后接过,入口甘甜不腻。
看出是别出心裁,只可惜。
他皱眉咽下那口,不喜甜难下咽。
旁几位倒是辨不出喜乐,岂料这时杜坤上前两步。
笑脸略带谄媚,抬手指着侧边那坛荷花,对红绸后的月姬道。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闻娇旁人便知此人诗兴大发,看向台上面露期待。
怎料眼前人半晌未做出下句,江策见状晃首叹息,起身来到荷花旁,将扇弄清波,吐露下句。
“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却听红绸后银铃般的笑声,月姬隔着绸缎看眼前人,少有的敛下精明,被诗取悦。
台下人哑口,被后句诗震慑,万万没想到久经沙场的将军,如今摇身一变倒有几分才子风流。
就在这时,鸨母笑着鼓掌来到人前。
“方才不在却见公子对诗,莫非二位知晓考题?”
笑着打趣解了台上几分尴尬,这才使杜坤面色缓和。
随着几幅字画展出,几人墨宝尽数展于人前。
“踏九阶的规矩,左不过诗词策论。”
她眼底精光显现,扫视周遭一圈。
“下三阶,命题诗,中三阶,自作词,至于上三阶,君子策论为首。”
众人哗然,说这是科举也不为过。
他们纷纷对台上的人投以目光,却见已有几人面露苦涩。
难免有几分辛灾乐祸,不过更多的是下注。
底下开设赌局,押给看好的人选。
却见其余九人堆满钱财,更有人一掷千金。
怎料……
江策看着那空旷的那处沉思,听底下人热议。
“这次我押张润,富可敌国,日进斗金,哪是旁人可比,如此阔气,月姬入门说的再不好听也是金屋藏娇。”
“此言未必,我押柳言,柳公子书香世家,才高八斗,文曲星在世也不为过,我看这次柳公子势在必得。”
“我倒看好杜坤杜公子,且不说才,知名风流最讨女人欢心,那首诗不正逗乐了月姬吗?”
“可别吹了,后半句画龙点睛,这才博得美人青眼,分明是为了后面那位笑的。”
……
众人各抒己见,虽有夸赞江策却无人押注。
他敛眸心里叹息,想来那句陈世美砸在诸位心间了。
稍后抬眼看向题目,所谓以诗言志,一阶一首诗。
倒真难为人。
恰逢此时鸨母走来,身后有两位姑娘拿着卷轴。
偌大的卷轴只有二字,赫然是春日。
众人听闻神色微变,底下也一片唏嘘。
“此题虽常见,若想做出优良,少之又少,难呀。”
“一时不知是为难还是放水……”
“难呀,太难呀,我是做不出且看他们掀起风云吧。”
台上下皆为此事焦灼,唯有江策神色漠然,岿然不动,安若泰山,自成一象,淡淡道:“一切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