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绣楼内的绫罗绸缎随风飘动,金银绣线都遮不住苍白的脸。
秦知雪眼眸水波盈盈,看向那首诗。
怎料丫鬟并未出口解释,她抬起头来看了几人一眼,只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自然是亲手交托,不然何必大费周章,若是想知去百花楼与我家姑娘相见,自然水落石出。”
青龙玄武方才想起,月姬不正是百花楼中的花魁,传闻那位艳绝京都的美人吗?这方绣帕居然是她递来。
即便秦知雪甚少出门,也在京中听到关于月姬的细碎言语。
见丫鬟远去,青龙玄武反应过来,二者恼她作为,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拿起家伙就要往外走把她拦下。
走时还不忘对江策说。
“王爷,我们这就把她抓回来。”
怎料却被江策一声喝住,他望着手帕若有所思。
恰似故人来?来者是恶客?
低头细细斟酌几句诗,可却无处解。
秦知雪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把这些都丢进青龙手中,抬脚就要离开这里。
俨然是对手帕那事耿耿于怀。
还未踏出彩绣阁大门便被拦腰抱起,耳边传来男人轻笑。
“我这一生心思都在你身上,疼你都来不及,哪顾得上其他人。”
两人之距,不过一纸,秦知雪的脸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惹的江策再次开怀,这下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那位月姬……”
她开口做问江策急忙答复,没有片刻犹豫。
“毫无瓜葛,莫说她是明满京都的花魁,便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也只对你好。”
此话出秦知雪羞涩轻笑,自知江策一心爱着自己,所以并未多言,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浅尝即止。
羡煞旁人,玄武青龙自觉背过身去,不看这边。
……
镇北王府。
多事之秋突现的红粉佳人,温柔乡还是催人命的弯刀。
平白无故收到,其中藏着怎样的阴谋?
江策抬目看向一侧,东方白在此处落座,怡然细品好茶,嘴中不忘称赞,待到杯盏放下眼眸睁开,吐露几字。
“淬毒芍药,来势汹汹。”
有毒的花,如他所料。
江策叹息感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堂之事不过多时便又逢变故,太跌宕。
沉思片刻后,他抬眸目光落在东方白身上开腔。
“东方先生,此事多有蹊跷,你在暗中调查有线索第一时间告知。”
闻言,对面人点头迅速离去,不在此多做停留。
怎料变故横生,并非贼人来此只是有位不速之客。
只见王府后门,一位女子手持油纸伞,面纱下是落泪娇颜,胭脂粉晕染开虽狼狈,但有破碎的美掺杂其中。
报上名讳,不多时便被迎入府邸。
江策在书房,看着眼前人沉思。
方才听闻月姬求见,手中墨笔险些折断,不曾想眼前人竟亲自前来,还未等他开口便听眼前人说。
“此番前来并未告知旁人,王爷放心。”
怎料江策对此事不甚在意,而是冷然将目光落在月姬身上,瑟骨的凉意袭向她,冻的人不敢随意动弹。
“花魁姑娘来自所谓何事,又为何递来一方绣帕,若不给个合理说法,恐难平本王心头疑虑。”
他开腔,直接将心事吐露没有藏匿半分,在那双眼中除却寒意便是猜疑。
看的月姬双腿发软,凭旁边的房柱正身形。
江策还在说,言辞间锋芒毕露,其里杀意汹涌。
“我也不是怜香之人,只想要个结果,你不给,那可别怪本王辣手摧花。”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那铺天威压压的人喘不过气。
待到片刻后,月姬调整好这才开腔,将缘由娓娓道来。
“王爷若是想知,那奴家便细细道来。”
谈及故事,她眼里水光滟潋,那泪珠在眼眶打转迟迟未落。
传闻月姬清高,但眼前人在江策看来。
太易碎。
故事也凄凉。
“奴家本出自大秦名门,岂料家中突生变故,一朝落入泥泞,父亲站错队,全家被牵连,奴家自幼卖身青楼。”
她嘴角带笑,但是牵强,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江策递去她送来的绣帕,只当物归原主。
月姬也不扭捏,拿起它擦拭起来,嘴上还在说。
“本靠一技之长可保全自身,谁知……”
她在这时停顿,发出声叹息又将话说了。
“有位号称奴家弟弟,在昨日联系到她,央求救他一命,信中留话要我在京中择选恩主。”
话已至此,缘由才算道明。
江策点头,了解了始末却又升起几分不解。
“那为何恩主是我?你是否还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