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行礼跪拜后起,振声高呼万岁,秦景风沉声令众人起身。
待到礼成,少许几人将目光游离于江策与秦景风之间。
见此,他充当不知,只是袍下放在龙头上的手紧攥,面不改色地开口。
“诸位爱卿,可有要奏?”
话音落下,只见几人抬步走出,齐刷刷跪倒在地。
手执玉牌对秦景风行礼,同时发声。
“臣等有本要奏。”
上面的人定睛一看,正是刚刚神色游离的那几位。
知君入瓮,他故作深沉用眼睫将情绪收敛,对几位说。
“爱卿请讲,若有要事直说便好。”
见帝如此,更助长几人气焰。
为首之人先是将目光落在江策身上,带着几分得意,随后重新面对秦景风,大声相告。
“臣等状告镇北王,在皇城中肆意浑然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滥杀无辜残害大臣,行径令人发指!京城甚至有流言,说……”
他欲言又止,并未将余下的话说出,但这位的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不必多言。
其他朝臣纷纷将目光聚拢在江策身上。
众目睽睽下,江策惠然不动也说不反抗,横眼旁观,眼神略带怜悯。
可笑他们,浑然不知已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仍沾沾自喜。
他的这番不作为,让几位觉得有机可乘,当即请命。
“还请陛下为了江山社稷,将镇北王江策先行押入大牢问罪,重刑之下必有真相!”
此言出,百官哗然。
谁人不知镇北王劳苦功高,三言两语便想将他锒铛入狱。
岂有此理。
旁的大臣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在江策身边许久的大将。
其中青龙最甚,他闻言竟直接上前,神色冰冷,目光锐利。
撩起衣袍跪地,为江策开腔。
“陛下这些纯属无稽之谈,这么多年王爷与我们手下几人驰骋沙场,护佑的便是大梁江山,怎会荼毒社稷,简直谬论!”
旋即转眼我,目光落在几位好事者身上,咬牙切齿道。
“臣蠢钝才知朝堂中有此等害群之马,陷害忠良,挑拨君臣之谊,其罪当诛。”
他目露凶光,恨不得将这几人的嘴撕碎,省得搬弄是非。
几位好事者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却也强行将脊骨挺直,愣是不输半分气势。
既然青龙已帮腔,那他们也没什么好顾忌。
他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开始辩驳。
“青龙将军的意思便是我们构陷镇北王?天下都不讲公道了吗?一介莽夫红口白牙胡说什么。”
“听说这位将军与镇北王同气连枝,保不齐是怕落得个唇亡齿寒,所以竭力护主,官官相护。”
“还请陛下给天下一个公道,镇北王行事猖獗触犯皇威,若不除他恐会落下天家话柄。”
……
文官出身的几位自然不怕青龙,一介莽夫出身论辩论如何能胜过他们。
驳得青龙不知如何相接,纵使气红了脸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干站在那着急,险些提刀去砍,嘴里叫嚣着撕烂他们的嘴,被一旁的武将拦着,生怕朝堂之上见血光。
那几个见得势,浑然不顾形象还想开口,谁知高处落下一物,径直砸在为首之人的额角。
鲜血染红那块美玉,此物正是秦景风的贴身玉佩。
“住嘴,这里是朝堂,天子坐镇岂容尔等儿戏。”
一声怒吼惊醒戏中人,群臣惶恐跪拜高呼恕罪。
生怕殃及池鱼。
那几人浑然不知危险将至,仍沾沾自喜,认为江策必死无疑。
而江策由始至终都站在那,即便是跪下眼神也是淡然,游离于事外,把这当做戏来看。
“来人将那些构陷镇北王的贼子拖下,押入大牢。”
话音落下百官惊诧,不敢吭声齐齐将目光落在那几人身上。
那几位大臣嘴角的笑容僵硬,双眼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
待到侍卫上前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双腿不断扑腾,不见方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在那大呼。
“陛下!为何是我几人,我等不服!”
掌案大监木槿现身,手拿文书靠近几人。
嘴角虽笑但甚是阴冷,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一点名后不掩凶光,眼底杀意汹涌。
正对着文武百官,从身后掏出圣旨当着众人宣读。
“陛下有旨,几人陷害忠勇之子,散播谣言构陷江策,挑拨君臣关系其心必异,传旨屠尽九族!”
声如雷霆劈在几人心头,为他们宣判死刑。
江策先是看着几人呆滞的模样心中暗讽,随后对愣在原地的青龙施以微笑。
随后跪地抬头看向高坐在上的秦景风。
“臣,谢陛下圣明,为臣洗脱冤屈。”
一句君臣便是最好解释,那些谣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