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远故作惊讶,“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要一拳将我打残吗,怎么现在又不出手了?”
葛年虽然是一门之主,但论功夫实力远不如华元光,华元光都打不过的陈弘远,他葛年更不是对手!用了大半辈子打拼下来的江湖地位,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毁去!“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陈弘远做出要出手的姿态。葛年忙抱拳沉声道:“刚才是一场误会,陈兄弟既然已经答应了与平秀念一战,就该保重身体,无畏的争斗,能免则免!”
陈弘远嗤笑一声,“这会儿,又变得善解人意了!好吧,不打就不打,我也吃饱了,位置让给你们,你们就继续论你们武道吧!”
说完,陈弘远就往外走,那些原本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纷纷人贴人的向两侧退去,硬是给陈弘远让出一条通往饭店门外的小道。然而就在这时,饭店主人张老板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手指着陈弘远,对身后一群男人说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是他打的我!”
陈弘远停下了脚步,望着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的一群人,不禁哑然失笑,看来不将事情全部解决,是不能离开这家店了!张老板来到陈弘远身前,恶狠狠地道:“打我,哼,今天就让你知道打我的代价!”
陈弘远没有理会张老板的恐吓,而是望向他身后那名中年男人,于新学!飞凤市的巡捕长官,于新学!于新学此时也是一脸震惊的盯着陈弘远,但很快这种震惊又转变为怯弱。陈弘远从容微笑,“于长官,我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宿锦市也能遇到你!”
于新学惊慌道:“陈哥,说明咱们有缘啊,呵呵,你到宿锦来,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不用那么客气,别说我不知道你在这,就算事先知道,我也不会联系你,我们根本就不熟,还有,我早说过,你别叫我陈哥!”
陈弘远指责道。“是,是,陈哥贵人事多,哪有时间跟我这种小人物打交道!”
于新学拿出了唾面自干的“宽宏”精神,笑脸说道。“说说,你怎么来宿锦市了,怎么又成了这张老板的打手?”
陈弘远对于于新学的经历,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于新学忙道:“哪里是打手,我于新学还是巡捕,只是上次在飞凤市被陈哥当头棒喝之后,深感惭愧,所以在总巡捕厅的建议下,来到宿锦市从一名巡捕队长干起,改过自新!”
陈弘远哦了一声,“原来是降职了,呵呵,那你不还是做着恃强凌弱的勾当!”
“误会,误会!”
于新学虽然嘴上说着误会,但眼神却充满了悲哀与无奈,仿佛是在说,真是倒了天大的霉,又在给人撑腰时遇到了陈弘远。一旁的张老板傻眼了,他找于新学来是替自己出气,可这位于队长不仅与这小子认识,而且立马就怂了!张老板一脸不甘心,说道:“于队长,你怕什么,给我将这小子带走,有人怪罪,我来承担,我姑父是宿锦市的市首,这点你可是知道的!”
于队长满脸苦涩,说道:“张老板,这里面有误会,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算了,于新学,你不听我的话,我看你是连巡捕队长都不想当了!”
张老板厉声斥责。于新学近乎于哀求,“张老板你就别难为我了,我不过是个被降职的队长,只想混口饭吃,谁都不想得罪啊!你说你姑父是市首,这陈弘远也有靠山啊,而且他的靠山是在汉国能排上号的大官军首孙朝阳,我怎么能得罪的起!”
张老板如遭雷击,他又转头仔细端详了陈弘远一番,颤声道:“军……首,你是军首的人!”
陈弘远面色极其认真的说道:“别听他胡说,我这种下馆子只能吃起一盘土豆丝的穷人,怎么会跟军首扯上关系,放心吧,我没靠山,你尽管报复我,闷气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张老板满脸不安,陈弘远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越是认定陈弘远与孙朝阳关系紧密,再说了,他可不是白痴,如果陈弘远不是有个比市首还要大的靠山,于新学又怎么敢违逆自己?陈弘远摆出一副极为欠揍的表情,向张老板道:“别不舍得动手啊,打我,你放心,我保证不还手!”
张老板又默然许久,然后突然神情一变,满脸和气,“陈先生哪里话,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顾客为大,哪有老板敢打顾客的,您就别说笑了!”
陈弘远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二十元的汉币,放在桌面上,“那我也不耽误你做生意了,将位子让出来给你招待别的客人,我这就走了!”
张老板听了这话,几乎快要气吐血,自己与眼前这位欠打的青年之所以起争执,不就是为了要让他给别的顾客让位吧,可眼下他却装出一副好像是为自己着想的表情!张老板虽然心里不满,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异色,他忙拿起那张二十元的纸币,硬塞进陈弘远的口袋,“一顿饭而已,我请陈先生!”
陈弘远将这钱重新掏出,又一次拍在桌面上,“这次算了,真想请我,我下次再来!”
还来!张老板暗暗叫苦。陈弘远拍了拍张老板的肩膀,神情洒脱,“走喽!”
张老板一脸谄媚,恭送陈弘远离开。待陈弘远走远后,乔禹洲、包正奎、葛年、甄固等在场练武之人,皆感震惊,更坚信这个能打赢华元光的年轻人不是一般人!平秀念杀意浓烈,冷哼一声,“一个月后只要你敢来太平山跟我签了生死状后,就算我将你打死,军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毕竟武林的规矩,国家也一直都是保持默许的态度!”
陈弘远走到那辆从公司借来的破旧跑车前,打开车门,正要准备上车,突然有一道身影从自己身旁掠过,定睛看时,却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件绿色条纹的小背心,下身则是一件已不能再短上半分的短裤。这般清凉的装扮,更能突出她动人身形。若仅论相貌,她有种邻家女孩般的纯净感,但要是再看她的衣装打扮与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妖艳气质,却又让男人有一种莫名的血脉喷张。陈弘远承认,她是个极有魅力的女子。这年轻女子此时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一根纤细手指转动着一柄带有钥匙环的车钥匙,笑盈盈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