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高手,华元光?平秀念上前一步,走到陈弘远身前,沉声道:“陈弘远,你师承何处?”
陈弘远终于抬眼正视这个名声响亮的诸葛流山徒弟平秀念,平秀念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身形魁梧,气质刚硬。陈弘远神态懒散的嗯了一声,“呵呵,来到这里之后听着你们这群人古声古气的说话,我还真是怀疑自己正身处古代。什么师承何处,我不过是个练习过几年搏击的寻常上班族,可不是什么武林中人!”
平秀念还没开口,华元光抢先指着陈弘远的鼻子,怒斥道:“你胡说,你出招森严,身法灵便,寻常搏击场所,哪能教出你这种身手,你分明是经过高人指点!”
“高人指点,呵呵,你还真能给我抬面子!”
陈弘远忍俊不禁!华元光又要开口继续争论,平秀念却突然拦住了他,然后缓缓说道:“隐瞒师承来历,在江湖上本就是常有之事,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但你一再说你只是练过几年搏击之法,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堂堂华家第一高手,又是风雷门掌门的门外弟子,竟会输给一个只练了几年搏击的普通人,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陈弘远促狭道:“那你可以说我陈弘远是个世外高人,这样他华元光输给我,就不丢人了!”
平秀念脸上寒意渐浓,他眼神如刀,盯着陈弘远,说道:“今日有不少练武之人在此,正好可以让他们给我做个见证!我平秀念到此是要向你陈弘远挑战,当然,我若现在跟你比试,难免会被人议论是有备而来,出其不意。今日我跟你定下约定,一个月后,在太平山观云顶与你一战,你我双方依照武林规矩,签订生死状,是生是死,是残是伤,都与对方无关!”
众人均是满脸震惊,这在练武界名声极响,却很少下山的风雷门弟子平秀念,竟然要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挑战!陈弘远没有说话,只是将筷子轻轻放下。平秀念语气森寒,一字字道:“你别想逃,当然你逃也逃不了,一个月后如果你不来赴约,那我就会下山去找你,到那时,可就不是对付你一个人这么简单,你身边的亲人也会跟你一起遭殃!”
亲人!陈弘远的亲人只剩下了那个瘸腿的老木匠!陈弘远扯了扯嘴角,满脸鄙视,“你们练武之人竟也如此不讲道义,一言不合就要牵扯无辜的家人!”
平秀念冷哼一声,“我平秀念做事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答应了我的约战,就必须在一个月后的十二月初九准时赴约,否则你就要连累身边的人!”
陈弘远默不作声,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大厅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陈弘远的回答。答应约战?就算你陈弘远是深藏不露,可那比武的地点可是太平山,是他们风雷门的底盘,你陈弘远去了,无论输赢,都别想活着回来!不答应!那自然要受到极大的羞辱,跪地认错当然是无可避免了,至于要不要钻华元光的裤裆,还要看他平秀念的气量如何!想通这其中关键的人们,又不禁暗暗惊叹起平秀念的毒辣。他来这里哪里是要找他陈弘远比武,分明就是以比武为借口,向他陈弘远施压,逼他主动求饶!有他们风雷门的赫赫威名在,他陈弘远就算身手不俗,也不会自寻死路!过了许久,陈弘远依旧没有出声,平秀念像是失去了耐心,催促道:“你想好了没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陈弘远满脸惊讶,“答应什么?”
平秀念讥笑,“装糊涂,你是不敢跟我比试了?”
陈弘远一脸恍然,“哦,你说的是比试啊,这还要我亲口答应,明摆着我是接受你的挑战了啊,你是不是傻,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所有人在听到这话时,几乎快要将下巴惊掉,低头认个错又有什么,就算受到羞辱,也好过送命啊,这家伙年轻气盛,竟真的答应了平秀念的约战!平秀念瞬间满脸怒色,他冷冷说道:“好,一个月后,看你还有没有当下这般猖狂的勇气!”
陈弘远伸了个懒腰,“那就不牢你费心了!”
说完,陈弘远站起身来,又对平秀念道:“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咱们一个月后见,眼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转头望向那之前要代替葛年出手的包正奎,就算这包正奎是在借题发挥,羞辱葛年,但既然牵扯到自己,那自己总不能视而不见。于是陈弘远指了指包正奎,“喂,你刚才说要替葛年出手,好吧,我现在吃饱了,准备走了,在走之前,给你个机会,来来来,我们先过过手!”
包正奎满脸惶恐,呆立在原地,不敢迈出一步。一个打赢了华家第一高手,又能让平秀念亲自下山约战的人,他包正奎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以卵击石!“来啊,别浪费时间!”
陈弘远又向他招了招手。包正奎吞了口唾沫,又深呼吸一口气,“陈兄弟,我……包正奎与您又没什么过节,怎么会……跟你交手,嘿嘿,刚才不过是玩笑话,你别当真啊!”
“玩笑话!”
“嗯,当然是玩笑话,像陈兄弟这种大人物,我想结交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
包正奎语气诚恳。陈弘远一笑置之,然后走到葛年身前,“到了你,他不肯替你出手,那只有你老人家请自出马了!”
葛年脸色铁青,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