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茹回到酒店接到了李哲的电话,俩人准备甜甜蜜蜜地煲个电话粥。两个人现在的心态有点奇怪,李哲好像很珍惜现在和正茹的每一分每一秒,正茹的心里对他有了点依赖。想和他在一起,却又对李哲嫌弃的不行。只有在他那里才能寻得真实,不是他就不行。好像李哲是个烂人,他什么都无所谓,才能高兴的张开怀抱拥抱她这个怪胎。她不需要在意李哲是怎么看她的,可能因为李哲在她那里就无药可救吧。两个人的事,像厮混在一起的败类,正茹不禁怀疑她还有光明的未来吗?进入游戏以来,真实和虚假的界限越来越不清,她坚持着自己不要迷失。自己就算一事无成,难道就一点价值都没有吗,正茹不信任所以才会有这个游戏,以后也会有她发挥价值的地方。这游戏,不能一夫一妻制吗,她真的不是渣女。系统:不是渣女还一进游戏玩弄两个男人的感情,诶,宿主离杀人诛心的境界也不远了。人少了就不好玩了,“他们”可都是见证者。李哲轻笑着哄正茹入睡,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呢。他只要笑的戏谑或者娇软就准没好事,别想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整她了,她感到她的精神不如原先稳定。不想了,睡一觉再说吧。梦里,她就梦到了黛的转变。黛以前是个有点自卑的姑娘,走路总是低着头,跟在她后面。她想说抬起头来,你明明有那么好看的笑颜,不像她个面瘫。但她没有说,黛听了也会像没听过躲开她的话,没那个必要。她是好心,但是做些无用的事就省了吧,她又不是什么圣母。但聊起那些“上流”和“闪耀”的东西,黛的眼睛都会放光,既憧憬又热爱。虽然她可能会和那些东西有点格格不入吧,但正茹没想到憧憬背后的是浓浓的虚荣。回想黛为了她所谓的上流,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一切既卑微又可怜,她还是那个无比凄惨躺在臭水沟附近的泥里的人。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吗?但她选错路了,还一再走错。直到上帝不怜悯她了,她最终和她应得的下场互相嫌弃。“这样不好吧。”
黛不情愿的赔笑,满脸横肉的猪头老总摸着她的腿。“有什么,小黛,大家都是这样。这样就是圈内人该做的嘛。”
环顾四周,不是狂欢作乐的人,就是假正经不急,调情的人。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肮脏的,那里的人们像是被关在名为“性欲”的牢笼中的野兽,还有其他混杂其中疯狂的欲望。有点害怕,有些犹豫,但为了目的有时候需要不择手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能行的话,她也不想要在这里被油腻猪头男骚扰了。是啊,正茹清高,不用陪老男人卖身,家底也照样殷实过着好日子。天天板着个脸,跟谁欠她钱一样,又木又冰,讨嫌的很。想到正茹,豁出去了,以后也要习以为常拿身体讨好人的。她很可怜,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也不会打动人心。和正茹做朋友,正茹对她是不是真心的不说。黄正茹三个字,都成为了笼罩她的阴影。旁人总说她俩很像,其实她们就不是一路人,是黛一直在有意迎合,无意模仿着正茹。结果就是,她变成了连笑容都不是发自真心的伪善女,不得不戴着面具活下去。她讨厌正茹,恨她,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她变成现在这样,会有这样的处境都是正茹害的。(李哲: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呢。)她就是酸,就是嫉妒,为什么正茹能有那么“好”的命,过着小公主的日子。黑道千金,听听,多受宠啊,她呢。还好朋友呢,把她的钱财运气分一半给她啊,但是正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她心里很不平衡。(正茹:这遭遇给你要不要啊,被车撞成植物人,童年受到虐待,还要被迫承受令人不愉快的居家环境氛围。)黛多想是正茹这个人啊,但是她“何不食肉糜”,只看到了表像。对于正茹,光是活着就耗费掉所有力气了。她也不会是她,因为她无法接受正茹所遭受过的经历。周遭的气氛只有狂欢,灯红酒绿,还有抽搐着意识不清醒的人。这是嗨大了吧,这里简直像魔鬼的老巢,而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即使是出卖灵魂给魔鬼,变成他们当中的一员。怎样也好,黛再也不想像之前那样了,这看似是她仅有的机会了。粉红色的晾衣架,墨绿色的啤酒瓶,跟闹着玩一样的家。不,她不属于那里。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黛了,她逃离了那个使她痛苦不堪的家。他们也找不到她了,对,她很安全,她星途璀璨。那一天,她为了“艺术”,也为了自己,献身了。成了原来自己都会嫌脏的人,但她又是满足的。比起草席裹尸曝晒街头死去,她还是觉得极尽奢华地腐烂掉比较完美,她喜欢那样的结局。至少,可以选择怎么去死了,不是吗?黛脸上,浮现了正茹称赞的笑颜,她可能真的为此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