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迟婠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傅修臣不让她离开。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江迟婠脸色煞白:“傅修臣,我警告你,你这样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已经算是非法拘禁了,我完全可以报警!”
见江迟婠恼羞成怒,傅修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大可以试试,刚好我也想顺便问问警察,我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听得出来,傅修臣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江迟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江迟婠心中愈发慌乱,意识到自己躲不过去,倘若今天不给傅修臣一个交代,他是不会就这样放自己离开的。再看看旁边的江豆豆,江迟婠并不希望女儿参与到他们大人的事情当中。“傅修臣,你想要一个解释,那好,我们单独谈谈。”
江迟婠目光中满是坚定,毫不畏惧地看着傅修臣。除了女儿,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格外紧张,谈到从前的那些往事,又会牵扯出不好的记忆。最重要的一点,是江迟婠不希望被傅修臣察觉——江豆豆就是当年险些流产的那个孩子。再加上江豆豆一直想要寻找爸爸,倘若让她听到了什么,那她一定不会再轻易跟着自己回到国外。虽然对江迟婠的这种态度颇为不满,傅修臣还是想要听听她会怎么跟自己解释,于是便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罗森。“你先把孩子带到隔壁的休息室去玩儿。”
傅修臣的语气依旧冰冷,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罗森脸上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微微点了点头,便要从江迟婠手中接过江豆豆。可由于早上的事情,小姑娘对罗森的印象十分差劲,根本不肯把手给他。“妈妈,我不想和你分开……”江豆豆的语气软软糯糯,可怜巴巴的望着江迟婠,希望自己能够留在这里。无奈江迟婠必须和傅修臣之间做个了断,她蹲下身子,温柔的揉了揉江豆豆的脑袋。“豆豆乖,妈妈在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跟那个叔叔去隔壁玩一会儿,等妈妈把事情处理完就过去找你,好吗?”
平日里,江迟婠和女儿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用妈妈的身份来命令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反而是有商有量的语气。江豆豆虽然是个小孩子,却比一些大人还要明事理,也不会在重要的场合做出什么任性的举动,尤其是江迟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耷拉下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猛的抬起头来,对着江迟婠伸出小指:“那我们说好了的,忙完以后,你可要尽快过来找我……”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人心尖儿都要化了,江迟婠笑了笑,跟江豆豆拉钩盖章。为了安抚孩子的情绪,还将她揽进怀中抱了抱,又亲了亲江豆豆的额头。母女俩的互动全然落在傅修臣的眼里,虽然他对江豆豆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可是一想到五年前江迟婠诈死逃到国外,竟然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胸腔就感觉闷闷的,有种莫名的郁气堵在那里。“小家伙,跟我一起去隔壁等妈妈吧。”
罗森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儿伸出了手。从妈妈的怀里挣脱,江豆豆直接无视罗森悬在半空的手,自顾自的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罗森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捉摸不定江豆豆的脾气,紧接着跟在身后。江迟婠目送着女儿离开,刚回过头,便被傅修臣一把压在墙上。“傅修臣,你想做什么?”
江迟婠拧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傅修臣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周围的气温都随着他而骤降几分。“这些年间你到底去了哪里?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江迟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
就算是他傅修臣不要的,也不能容忍别人染指半分。在江迟婠眼中,傅修臣的这番话着实好笑,当年,傅修臣罚她跪在雪地中,险些害她流产。那一刻,他又可曾拿自己当过妻子看待?江迟婠挣脱不开傅修臣的禁锢,干脆放弃挣扎,懒得再白费力气。她那双眼睛平静而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一滩死水:“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还有什么好问的?当初我差点被你逼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在我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能不能麻烦傅大总裁放过我?”
看着江迟婠眼中的绝望,傅修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尤其是江迟婠那无所谓的态度,更加让傅修臣恼羞成怒。傅修臣一把捏住江迟婠的下巴,恨不得将她捏碎一般,一字一顿道:“江迟婠,你想要摆脱我,过自己的生活,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别忘了,你可是害死瑶瑶的罪魁祸首,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你难道能心安理得?”
听到傅修成重提旧事,江迟婠已经无力辩解,倘若解释真的有用的话,五年前他就不会让自己跪在冰天雪地中忏悔。傅修臣见江迟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嘴角的笑意更加冰冷,还夹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怎么?现在才知道心虚害怕,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了吗?江迟婠,我告诉你,就算你忘记了自己背负人命,我也会不断的提醒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