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石显将他的大斧擦得雪亮,在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银光闪闪。他看着平时灯火通明的邑懒村今晚一片漆黑,活像一座鬼村。“不对劲儿...乌延人晚上声音大得很,什么打水连裆的几里之外都听得见...今晚像是人死光了一样的一声不吱。”
石显道“先派几个人上去探个究竟,我看看是不是乌延人想使诈?其他人准备好钩锁和梯子,先听探子报信,之后在干他一票大的!“石显对他的探子和他的喽啰们道,谋良虎和三五个探子在森林中迅速地朝村内飞步而来。墙内,阿里衍早就料到了会有敌人来试探。于是他对婆卢火说道:“开门,放他们进来...等着他们准备离开了之后喊人把他们的喉咙给抹了,之后喊人模仿那几个人的声音给他们报信,把他们引到城墙下立刻关门放箭!”
“但是...”婆卢火在准备疑问之前又被阿里衍给打断了:“就这样!咱们这次不会放跑一个人的!”
阿里衍悄声道。谋良虎和他的同伙们摸到城墙后,从模糊的夜色中看出了三扇门都是开着的。他们在叽里呱啦了一阵子后举着火把进了村,谋良虎刚刚准备踏进一间地窖子之前就被一个族人用炊刀抹了脖子。其他几个人在呼唤了他名字之后纷纷被暗箭穿喉,其中一个族人模仿了对方探子的声音叫道:“村里没人!有的都被咱们弄死了!倒是还有几个女人在那儿!先到先得!”
远处的石显听了,挥了挥手对喽罗们道:“兄弟们,进去抢票大的!把粮仓里的东西全拿了后把整个村子给我全砸了!”
寨外顿时出现了百余根亮着的火把,石显和他的喽罗们带着奸笑举着武器朝城墙叫喊着冲了过来。突然看见眼前的大门关上了,墙上乱箭齐发。贼寇略有伤亡,乌延勇士以暗射明死伤几乎为零。还活着的贼寇们将绳索和梯子搭在了土墙上,暗处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铁矛铁剑铁斧。这些握着兵器的大手挥舞着,将贼寇们砍下城墙。石显本人见攻墙不利,他带着他的老二老三爬上了墙。在翻上墙后他看见了乌延族人的铁甲和铁制武器,有些族人头盔只露出两只眼睛,活像一个幽灵。石显摆动他的大斧,连续地将两三名乌延人砍的脑袋搬家,后面的贼兵也跟在他后面试图从他身后突破。婆卢火与石显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婆卢火狂怒地举起他的铁骨朵朝着石显冲了上去。石显举斧横扫,婆卢火将铁骨朵往左一镗,将石显的斧头镗开后又是一扫。石显往后跳了一截,这铁骨朵险些打到他脑袋了。石显在准备用斧背朝婆卢火的脑袋砸去的时候他的右臂挨了一斧头,正是阿里衍狠狠地砍了他的右臂。石显的右臂被砍开了一道血盆大口,人们可以在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他手臂的骨头已经外露。石显吃痛无法再战,暂时退到其他贼兵身后继续指挥突破。南墙和东墙的贼兵全部都被调到了西墙,阿里衍听一名族人向他报告其他两面墙的信息后传令族人们出墙把石显的人给包个饺子。阿里衍的斧头一时也没有停过,他在杀戮中慢慢学会了无视敌人的感受,他学会了将他的敌人视为牲畜来割宰。在冷静杀敌的同时他并没有丝毫享受的感觉,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生性嗜杀,倒有很多人被一种信仰鼓励着。女真人信仰阿布卡恩都里(女真语的天主,老天爷,,阿布卡恩都里则用着死后天上丰厚的俸禄来诱惑着女真人走入战场。阿里衍对这个鼓励战争和杀戮的老天爷并不感兴趣,他也不喜欢佛家道家的教条。但他自从到了女真之后对天母阿布卡赫赫(阿布卡恩都里的母亲)和其他神感上了兴趣。在杀戮之中他心里想着的是村子里的妇女和老人还有孩子,在贼寇把他们的脏手伸向他们之前得将他们杀死。阿里衍杀死了一个又一个贼寇,他将头盔的锁链掀起擦干鼻血继续眼睛也不眨的将右手的战斧向敌人砍去。他左手的圆盾也和右手的战斧挥舞着,甚至将一名石显的喽啰的武器打飞了出去。战斗持续了几个钟头,乌延族人愈战愈勇。石显和他的贼寇被两路包围,婆卢火见了连忙爬上墙得意的指着墙下的石显吼道:“哈哈!石显,看来这一次你们又得挖树皮儿吃了!怎么样?”
哪儿知道石显左手掏出了一把小斧子朝婆卢火扔来,婆卢火正准备转身号令全军乘胜追击的时候心窝正中石显的飞斧。他两眼瞪圆,一声不吭地慢慢向后倒去。乌延族人看见婆卢火被石显所杀后个个愤怒无比,将流寇打的四散逃亡。阿里衍看见了婆卢火被暗算了后像发狂了似的跨上了他的马,朝着正在往外逃跑地石显冲了过去。石显马术娴熟,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处缝隙逃了出去,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一个发狂了的阿里衍正在朝他追杀过来。“我操!你是人是鬼?”
石显边逃边骂道,他受伤的右手实在无法握住缰绳。他的马匹正好被一块岩石绊倒,他原本伤了的右臂又挨了一摔。石显痛的眼冒金星,他缩到一颗树下直喊:“饶命啊!饶了我吧!”
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大铁罐头没有听他的,阿里衍怒吼了一声后砍下了他的头颅。鲜血再次染红了阿里衍的双手和盔甲,阿里衍的心里又是一股自责和悲凉。他立刻拴好石显的头骑马返回了村庄,一眼也没看回去。天亮了,村里的人们虽然刚刚打赢了常年骚扰他们的流寇。但是并没有任何一家人喜庆,村里一片寂静。婆卢火的尸体已经坐在了火葬台上,人们哭泣着。巫觋在点燃火葬台后将刀子递给了每一名围着火葬台的人,人们接过了刀子后割破他们的脸将刀子上的血甩入火中。(嫠面)此时,阿里衍刚从村外回来,马上拴着石显的头。大家看了连忙愤怒的喊道:“把那个家伙的头也一起烧了!”
阿里衍递给胡沙虎石显的头,胡沙虎在吐了一泡口水之后将石显的头颅扔进了火中,火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石显的颅骨在婆卢火的脚下。阿里衍下了马,深情地望着燃烧着的婆卢火的尸体。巫觋端来了一把刀,阿里衍接过了刀子后巫觋对他说道:“如果你想念他,就送你脸上的血给他...”阿里衍脱下头盔在他额头上刮开了一道口子,当血将刀子渗红了后将血甩到了火里。他走到哭泣不止的俏哥身旁对俏哥说道:“石显死了,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把心里的伤痛忘却。”
俏哥听了感激的搂紧阿里衍,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阿里衍也忍不住开始抽泣,他对婆卢火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刺痛他的是战争对他的摧残,他心里累积的内疚。俏哥的怀抱抚慰着他不宁静的心,他不知不觉感觉到俏哥吻了一口他的脸。他俩在人群中互相抱紧直到葬礼结束,俏哥喊他吃完午饭后去婆卢火家里见她。阿里衍看见俏哥走回家的时候掉了一个镶金的梳子,于是他将那一把梳子收好,准备吃完饭后见她的时候还给她。在阿里衍在胡沙虎家吃完午饭后,他换了身衣服带着梳子来到了俏哥家门口。敲门后俏哥打开了门,她身上没穿任何的衣服。“俏哥...你的梳子...”阿里衍准备开口道,俏哥将她的手指放在了阿里衍的嘴上道“你留着吧,留着送你的心上人。”
俏哥道,她拉着阿里衍来到她炕边。俏哥卸去阿里衍的衣物之后喊他躺在炕上,之后她爬上阿里衍对他说道:“你想你的姑娘吗?”
“俏哥...我...你都见青草二十七八次了我...我才见了十八次诶!”
阿里衍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用担心,把我想成是你的爱人...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在女真结婚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的姑娘肯定去找别人玩去了。”
俏哥说完一口吻上了阿里衍的嘴,阿里衍也矜持不住了。他开始轻声*吟了起来,俏哥的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啄木鸟的嘴巴对着大树的孔孔来回钻击着,时快时慢。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旁边的邻居整整听了两人嗯嗯啊啊听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阿里衍完事儿后准备穿衣服离开的时候俏哥又叫住了他说道:“今天你住我这好了,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阿里衍脸红的笑了“俏哥,我还有事儿要做...胡沙虎的猪我还得喂。”
阿里衍道“嗯...好的,喂完猪记得回来啊。”
俏哥躺在炕上道,她的双眼随时都没离开阿里衍。阿里衍心里顿时感觉到一种被爱但是又很尴尬的感觉,自己这么一株嫩草被老牛吃了一口。还好俏哥算个美人,不然阿里衍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