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赫正扶着额头,一筹莫展的样子,突然又叹了口气。一旁看书的清玲儿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可是有什么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清策他具体动机在哪。”
林赫笑。清玲儿把左手放到林赫手臂上“这有何不解,想来也是为清家这般境遇的不满。”
“那你为何没有任何不满?”
“妾身清楚清家是夫君和大理寺卿一手从灭门边缘拉回来的,夫君更是为救我险些搭上性命,我能有何不满呢。”
清玲儿嘟了嘟嘴。“我现在最大的不满便是你丝毫不打算好好养养你那身子。”
说罢又转头看向窗外,“没有了蝉鸣终于是清净了些。”
“明天该去商量我起兵的事宜了。”
林赫拨弄着清玲儿的头发,像个孩子一样无聊了抓到什么都能玩起来。“记得带我一起去,还有,我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你去?遇到危险咋办,叫我怎么放心。”
林赫一脸凝重。清玲儿嗤笑一声,“你是去挂帅,不是上阵杀敌,我跟着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
清玲儿盯着林赫,眼神中略带一丝挑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你,就,放,心,了?”
她故意说的一字一句。林赫略感诧异,悄悄走到清玲儿身边正欲将她抱起。“你你你......你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需要我也一字一句说出来么?”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林赫从背后揽住清玲儿轻轻的闻着后者头发,“喊呗,最好喊来一大群人。”
清玲儿娇羞的红了脸,“你伤还没好透别抱我,你你你先去我看会书就来。”
林赫冷笑,“好,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林赫侧躺着扶着脸,一直盯着清玲儿。清玲儿终究是感觉被看的不自在,随手理理头发,吹灭蜡烛起身便慢慢向林赫走去。还没坐稳便被林赫揽住按在身下,后者把头伏在清玲儿耳边低语,“还。喊。人。吗?”
清玲儿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是本性暴露,你流氓,你无耻!”
“谢谢你。”
林赫这谢道的清玲儿有些猝不及防。“还有,我爱你。”
林赫宠溺的看着清玲儿。清玲儿的气息轻飘飘的融在林赫脸上,一阵瘙痒。“我现在再对你一见钟情还来得及吗?”
清玲儿抬手摸着林赫脸颊。林赫轻笑。一夜春意盎然。次日清早。清玲儿收拾好之后坐在床边看了林赫一会儿,盘算着不早了便抓起林赫手咬了一口。“啊啊啊啊疼!”
林赫一激灵就坐了起来,“你个臭婆娘咬我干什么?!”
“哼,我咬流氓天经地义。”
“不行你让我咬回来。”
“不给。”
“好,你等着,我先去见皇上回来再收拾你。”
林赫一路上还感觉火辣辣的疼,这是得对他有多大意见。到了皇宫林赫发现其余大臣早早便到了。他倒成了迟到早退专业户。“皇上,二王爷勾结外族之事还请您早早定夺。”
林赫打量着说话的人,好像叫柳堂,官职不低但存在感薄弱,似乎只喜欢在家带孩子。“朕自会派人挂帅征讨叛军。”
“跟随先皇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大多老迈,不宜再征战,此次应该派些新生力量一为磨炼二是将来得胜也立我国威。”
韦相此时倒是正经。皇上有些变了脸色,“韦相可是有推荐人选才这样说的?”
韦相笑,“正是,臣斗胆举荐清家长子清策挂帅去除掉战乱。”
清策抬了抬头,似是朝着林赫冷笑了一下。林赫听完一怔,韦相不应该会无缘无故举荐清家的人才对。等等,二皇子本就和韦相有勾结,若清策手握重兵出去的话,但凡韦相稍稍起了反心,这皇上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清策把兵权攥到手里。林赫算是想明白了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此时也正在看着他。二人对视便知其意。“容朕再考虑考虑,众爱卿可还有毛遂自荐的?”
“我来吧!”
林赫故意抬高了嗓门。此话引得所有大臣全都向他看来。“臣附议!”
王令道自然看得懂其中道理。“臣也附议。”
一些讨好王令道亦或与韦相交恶的大臣连忙赞同。韦相大笑,“不愧是辅国大臣,不过林太傅,不过干戈之事时间越长越耗银两,敢问太傅可敢立军令状六个月之内讨伐叛军呢?”
“臣敢!”
满朝皆惊不过望去才发现说此话的人不是林赫而是清策。林赫发觉自己被逼到绝路上了。皇上脸色也愈发难看。“若我没有完成我自愿卸任太傅一职。”
林赫也是没办法了,若真让清策领到兵那估计才是真的完蛋。“好,那便这样吧,即刻便封林太傅大将军之职,既然据称叛军加上外族有二十万,那朕许你三十万人马。盼你照顾好身子,凯旋而归,到时候朕....亲自迎接。”
皇上已经把不在韦相手上的所有人马都托付出去了。他与林赫此时正是被逼上了绝路,此时更感慨自己身边还有个信得过的林赫,不然自己这个废物太子估计早早便被篡位了。“我们不如尝试和亲讨好一下外族以此削弱一些叛军势力。”
一些大臣提议。“不成,管他多少叛军我一起打了便是!”
林赫听到和亲一词意外的有些头脑发热,似是想到了清玲儿和他的事。“和亲的若是你的女儿你可愿意?我大庆自开国以来未和亲过一次,次次靠和亲那还要将军做什么?我大庆难道卑微到要靠女人来谋求和平?”
王令道全无笑意盯着那几位老臣说道。大多时候王令道和林赫步调一致,这也致使他俩私交甚好。“和亲之事朕再考量考量,先这样吧。”
之后林赫刚刚走到宫门便被一个陌生男子喊住了。“你是什么人?”
“太傅可能不认识我,且听我慢慢说。终于追到您了。”
“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听了太傅和大理寺卿关于和亲的言论倍受感动,在下本与先皇一位公主私定了终身,若真要和亲首当被推出来的便是她。”
眼前的男子此时已经哭出声来。“在下感激太傅的劝阻,恳求太傅带我一起征战,在下必当马革裹尸,我宁愿她不是嫁给我也不要她去远嫁他乡!”
林赫咽了口唾沫,“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丁文。”
“跟我混吧,活着回来和公主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