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们来给您送吃的啦！”
沈佳悦抱着墩墩，陈燕提着一份打包好的雪绵豆沙，来到了南三环的沈老太太家，刚进门，沈佳悦就大呼小叫起来。 她从小就叽叽喳喳的，哪怕现在结婚嫁人了，也不改这个习惯。 “我孙女婿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沈老太太刚准备去打牌，见到孙女和外孙女过来，赶紧迎出来，还一把将墩墩抱在了怀中： “我们墩墩宝贝怎么戴着领结啊？”
陈燕笑了笑： “来走亲戚嘛，得穿的周正点。”
一家人进门来到客厅，陈燕把饭盒打开，将里面的雪绵豆沙摆在了沈老太太面前： “下午妹夫做了不少雪绵豆沙，各种馅儿的都有，姥姥您尝尝，可好吃了。”
沈老太太虽然在京城住了好几十年，但却是正经八百在东北长大的姑娘，看到这道甜品，她表情恍惚，有些失神： “这雪绵豆沙……可真好看。”
东北人对这道美食是有情怀的，猛然见到，哪怕这位见惯了风浪的老太太，也有些意外，但随即，这种意外就成了惊喜： “我孙女婿的手艺就是好，这雪绵豆沙看着就好吃……” 她拿起一个尝了尝，虽然不是现炸出来的，但因为用的是保温餐盒，所以这会儿吃到嘴里依然挺热，里面的馅甚至还有些烫嘴。 绵软的蛋清糊和里面美味的馅料，让沈老太太吃得很开心。 “好吃，真好吃，你俩也吃啊，别光看我吃。”
“我们吃过啦，吃了好些个，都吃撑啦。”
沈佳悦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核桃在茶几上滚两下，逗墩墩玩耍。 墩墩对这些幼稚的互动完全不感兴趣，它跳到沙发上，将一个毛绒抱枕推倒，随即趴在上面，表情很是享受。 猫咪对柔软以及毛茸茸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可能潜意识中会当成小时候抢奶吃的兄弟姐妹。 “你喜欢这个抱枕啊？喜欢就拿回去吧，晚上睡觉躺上面。”
沈老太太吃完红豆沙的雪绵豆沙，又尝了个枣泥的，觉得味道是真好，而且比记忆中的雪绵豆沙还有了新变化。 孙女婿这手艺，真是没得说。 沈佳悦说道： “家里好几个这种毛绒抱枕呢，它就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跟女孩子一样。”
一听这话，墩墩哼哼唧唧的表达着不满。 本喵可是男纸汉，才不是女孩子呢。 沈佳悦和陈燕并没有多待，随便聊了两句便起身告辞，还得给别的亲戚送呢，等会儿就凉了。 两人带着墩墩离开，转了一大圈，给亲戚们送了个遍。 路过陈燕奶奶家，沈佳悦还特意拐过去，给陈燕的奶奶也送了一份。 回到店里，也差不多已经到晚饭时间。 墩墩在服务台上，愉快的吃了一盘切碎拌着蛋黄蒸熟的牛里脊，然后便认真的洗脸，还对着镜子整了整脖子下面的领结。 楼上，大家正在吃今天的晚饭——酸菜包子和肉末香菇粥。 店里之前买的那种整包的酸菜没吃完，眼看天热了，也懒得重新腌起来，就清洗一下剁碎，再淘洗一遍，跟剁碎的酱肉掺在一起，调成酸菜酱肉馅，用发面包成了包子。 调馅的时候，林旭特意多切了一些肥肉，担心汤汁过多，还放了一些粉条。 蒸好后包子鲜香美味，酱肉的香味和酸菜的那种酸香结合得很完美，而里面的粉条吸饱了肉汁，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这种酸菜包子在东北很常见，其它地方好像吃的不多。 原本觉得就是包起来的酸菜白肉炖粉条，但吃到嘴里才发现，跟炖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香味更浓，而且没有汤汁。 这样的馅料配上喧软的包子皮，真挺过瘾的。 下班过来吃饭的众人，都吃得满嘴流油，哪怕平时饭量最小的窦雯静呢，也吃了三个大包子，喝了一大碗咸粥。 “这咸粥真不错，旭宝，咱家那些酱油鸭也可以做粥吗？”
今天的咸粥是用风干鸡做的，先小火煨一个多小时，把鸡肉彻底煨软煨透，然后再下入泡好的大米，小火慢熬。 这样的粥，喝起来味道鲜香，米粒润滑，鸡肉鲜美，汤汁中满是咸鸡特有的鲜香，吃起来甚至感觉比酸菜酱肉包还过瘾。 林旭说道： “应该是可以的，明早我试试吧，要是好吃，就往店里拿两只，大家都尝尝。”
酱油鸭和酱油肉能保存很久，而且时间越长味道就越好。 林旭打算抽空再做点，家里常备着，万一哪天想懒省事，直接上锅一蒸，就是一道下饭下酒的好菜。 下班一块儿跟过来吃晚饭的戚盼盼和强哥小两口，对今天的晚饭格外喜欢： “没想到酸菜包成包子这么美味，风干鸡还能做粥。”
“再这么吃下去，我估计很快就能胖到一百一十斤。”
戚盼盼觉得饭菜好吃了也不全是好事儿，比如体重，从春节到现在她已经胖了五六斤。 在强哥家，每天就是各种吃吃吃，本想着来京城了可以瘦回去，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林记美食的魔力。 不管是中午的盒饭，还是店里的晚餐，都超级好吃。 这种情况下，别说减肥呢，能保持体重不往上涨，就算是烧了高香。 她很想节制一下，但味道太好，加上创业初期事情多，导致这位原本喜欢带头摸鱼的经理，整天焦头烂额的，只得靠美食解压。 好在已经拉到了订单，让员工们有了活干。 整个技术部集体辞职，让前公司老板总算开始重视起了这件事，但也只是重视了一下，觉得不就是一些技术维护啊，从别的公司挖一些人过来就行。 技术部辞职也好，正好换一批新人。 刚开始那边一直弥漫着这种风气，直到系统接连出现BUG，越维护问题就越多。 戚盼盼喝了口咸鸡粥，对陈燕说道： “等那边技术彻底跟不上的时候，我就去谈一下外包业务，正好员工熟悉，上手也快。”
一旁的沈佳悦问道： “你这样做，会不会被前老板赶出去？或者怀疑是你们离职时动的手脚。”
戚盼盼笑了笑： “是整个公司垮台，还是捏着鼻子让我赚钱，当老板的应该很清楚要怎么选择。至于技术层面的，离职的时候都交接清楚了，当时有人提议留暗门来着，但我觉得没必要，就没搞这些。”
虽然也可以高价从别的公司挖高手，但人家未必愿来，毕竟一个技术部整体离职，对行业内的人来说，这种公司要么对程序员非常苛刻，要么留下来一个烂摊子等着收拾。 这两种可能，都会劝退绝大部分人。 而且能接这摊子的，不愁工作，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这就是戚盼盼自信的根本，也是她觉得最终能接手外包业务的原因。 其实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部门有多重要，根本不用多讨论。 然而因为程序员一般不擅长表达，不喜欢表现自己，这样的“老实人”形象导致公司上下都觉得技术部可有可无。 现在，他们应该认识到技术部的重要性了吧？ 公司那位喜欢讲故事的老板，当年也只是占了时代和政策的光，但他不觉得，还认为自己是商业巨子，创业天才。 现在，该让他清醒清醒了。 林旭提醒道： “签合约的时候带个律师，别被挖坑陷害了。”
“会带的，枫哥的师兄已经被聘为了欢乐传媒的法律顾问，也是京城大律师，擅长处理商业方面的法务纠纷。”
签了那么多大厨，让陈燕对法律方面很在意，原本她想让枫哥兼职的，但枫哥忙不过来，就推荐了他的师兄。 第二天早上。 林旭洗漱完毕来到楼下，从冰箱里拿出半只酱油鸭，用刀剁成小块，先用热水淘洗一下，接着放进砂锅中。 加入清水，开小火进行炖煮。 炖鸭子的时候，他又将浸泡一夜的大米端出来，准备好青菜，再从水族箱中将店里带来的大虾捞出来。 等会儿鸭肉炖好，就放入大米开始熬粥。 这种粥需要大量时间熬制，好在今天不去店里，早饭过后直接带墩墩去找那位玉雕大师，给墩墩做雕像。 除了粥之外，林旭还准备做几张鸡蛋饼。 这种饼很简单，把鸡蛋面粉和葱花、胡萝卜丁搅拌成糊，然后在平底锅中摊开煎黄就行，没什么难度。 一小时后，砂锅里的鸭子已经炖煮得满是鲜香，锅里的汤变成了酱油色，鸭肉也已经熟透。 林旭将泡好的大米放进去，开始熬粥。 用酱油鸭熬粥其实挺简单的，不用再放调味品，直接用砂锅小火煮着就行。 粥快熬好时，林旭开始做鸡蛋饼。 等鸡蛋饼做好，米粥也变得粘稠起来，鸭肉也有了些软烂的感觉。 往锅里放入剥出来的鲜虾仁、葱花、姜丝、蒜末等配料，大火将米粥熬煮一下，再放入洗净的青菜，盖上砂锅的盖子，关火。 这么焖着，能让青菜的清鲜味融合到米粥中，这样吃起来更美味。 “早饭做好了咩？”
“好了宝宝，来吃吧。”
沈佳悦这会儿也已经起床，还把墩墩要带的东西提前放到了车上，比如一次性猫砂盆、水、鱼干、各种小玩具什么的。 听到早饭做好，这丫头高兴的凑过来，看着林旭盛到碗里的酱油鸭咸粥，觉得有些新奇。 昨天她就是胡乱多了句嘴，没想到酱油鸭真的可以煮粥，而且香味还这么浓郁，卖相也非常好。 红润的粥看起来就有食欲，里面还有清脆的菜叶和散发着鲜香味的虾仁。 再加上那些粒粒饱满的大米，让人瞬间就想尝尝。 她坐下来时，林旭又端来了鸡蛋饼和酱黄瓜、小泡菜等佐粥小菜，另外还有两个昨天从店里带回来的酸菜酱肉包。 重新热过的包子味道更香，酸菜味儿更过瘾。 沈佳悦拿着勺子先尝了一口碗中的粥。 酱油鸭特有的鲜香味配上虾仁的鲜美，再加上青菜的清鲜，一口下去，让人口舌生津。 “哇，超好吃，下次老爸老妈在这儿住的时候，也得让他们尝尝。”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米粥喝下去，心里依然是满满的惊喜感。 林旭尝了一口鸡蛋饼，对沈佳悦说道： “只要你喜欢，以后可以经常做。”
这道米粥除了稍微早起一会儿之外，别的做法都挺简单，甚至放在灶上小火熬着，再去楼上睡个回笼觉也没问题。 不过厨房里的天然气报警器得开着，别火熄灭了天然气一直外溢，那就太危险了。 沈佳悦喝了两口粥，又夹起一块鸭肉尝了尝，鸭肉也很好吃，尤其是风干过的缘故，哪怕鸭肉已经熬煮过了，但口感依然鲜香软烂。 一餐完美的早饭下肚，林旭把厨房收拾一下，随即抱着戴上领结的墩墩，乘坐电梯下楼，开车前往西二环。 “这位大师多大年纪啊？不会是一大家子住一起吧？”
虽然墩墩对嘈杂的环境不太抗拒，但也不太喜欢，店里的顾客基本上也都知道这点，所以跟墩墩合影互动，都会选择它玩闹时，有时候看到它在睡觉，还会故意放慢脚步压低嗓门，生怕吵醒了。 这么可爱的小精灵，顾客们也不想打扰它的清梦呀。 沈佳悦说道： “他独居，有个保姆帮着做饭，性格好像有点孤僻……这种艺术家，貌似性格上都这样。”
来到西二环，林旭根据定位，开车来到了一处胡同口。 进去后，把车停在路边车位上。 抱着墩墩从车里下来，走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门上还挂着一个小牌子： 【老邓玉雕】 老邓？ 看来岁数不小了啊。 林旭抱着墩墩，摁下了大门旁边的门铃。 那块玉和沈国富做棋子用的黑白两种石头已经提前送来，并支付了全部的报酬，老沈办事儿从来不考虑钱，只考虑质量。 之所以选择了这家老邓玉雕，除了口碑好之外，最主要的是报价比另一家高两倍。 本着“贵有贵的道理”这一原则，所以就选择了这家。 就冲他这消费观也能看出来，一些商家喜欢割有钱人的韭菜是有道理的。 正胡思乱想着，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开了门，温和的问道： “你们是？”
“我们是墩墩的家长，预约做玉雕的，我姓沈，昨天打过电话的。”
这女士一听便明白了过来： “欢迎沈小姐，这就是要做玉雕的猫猫吧？看起来好神气啊……请两位跟我来，邓先生正和朋友在里面给新作品拍照呢，估计要稍等一下。”
林旭抱着墩墩走进来，才发现这是个面积挺大的四合院。 院子里一圈回廊，回廊边上装着整面的大玻璃，让人能够看清花草树木，但又感受不到寒冷。 这院子挺大的，至少有一亩，一圈房子，不知道有没有后院。 不过就算没有，光冲这个院子，价值也非常高。 这地段，这面积，还是古朴的老房子，估计将近一亿了。 果然艺术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没有一定的家世和资金，贸然踏进艺术行业，大概率会挨饿。 很快，两人被带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客厅，里面摆着各种艺术品和不少玉雕作品，博古架上还有一些奖杯啥的。 墩墩刚进去就跳了下来，举着尾巴在客厅里四处溜达着，偶尔还跳到桌子上，近距离观察一下上面的玉雕摆件。 沈佳悦说道： “人家的小猫咪去陌生的环境中会紧张发抖，咱家这位爷可好，整个一社牛猫，去哪都不带害怕的。”
林旭揉了揉墩墩的脑袋： “或许是知道没人能伤害它吧。”
这种幸运值拉满的小猫咪，就算想遇到危险都难。 所以它没什么好害怕和紧张的。 很快，那位阿姨送来了茶水，还说道： “需要给猫猫准备猫砂盆吗？昨天邓先生安排我买了，另外还买了一些猫砂，不知道这只小猫喜欢什么品牌的猫砂。”
我去，真是贵有贵的道理啊，这服务简直没得说。 林旭说道： “我们带了个一次性猫砂盆，就在车上，要是这会儿不忙，我去端过来就行了，你们不用这么麻烦的。”
虽然是花了钱的，但这种细致入微的服务还是让林旭有些不习惯。 而且墩墩用沈佳悦买的无香玉米猫砂已经习惯了，再换别的品牌或者类型，也会不适应的。 他起身准备出去，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说话声： “靠靠靠，你这么挑剔我真没法拍了啊，咱还老朋友呢，我给大网红林旭拍结婚照也没你这么挑剔！”
林旭：？？？？？？？？ 给我拍结婚照，这是蔡森吗？ 他刚要问问身边的阿姨，就看到不远处的房门开了，一头粉色莫西干发型的蔡森提着一台相机从里面走出来，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苏哈。 见到林旭，蔡森猛然一愣： “我去，我嘴现在灵到这个地步了吗？”
说完他连着说了好几声： “蔡森今年发大财！”
这才大步向林旭走来： “林老板，你咋来邓哑巴这儿了？”
邓哑巴？ 看来跟那位老邓很熟啊，一般关系的人，可不敢这么说。 他说道： “在老家山沟里扒拉出一块玉，准备给墩墩做个雕像……刚刚这位阿姨说有人在拍照片，就是你吗蔡老板？”
“对啊，除了我谁还接邓哑巴的活儿啊……哑巴，赶紧出来打个招呼，狗东西，接了林老板的活儿还藏着掖着，怕我抢你的生意吗？”
林旭有些好奇。 这语气，这话术，咋有种大学室友的感觉啊？ 这老邓，不会是个年轻人吧？ 正说着，他看到一个身材瘦弱戴着厚底眼镜的男子从房间中走出来，大概二十四五岁，这就是老邓？ 见到林旭，这人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旁边的蔡森说道： “我美院的室友，邓立松，是玉雕世家，父母都在故宫文物修缮组，他从小不爱说话，哪怕跟我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林老板别介意哈，我这兄弟性格就这样，用网友们的话说就是社恐，严重社恐。”
虽然嘴上喊着邓哑巴，但在外人面前，蔡森还是帮着解释两句，毕竟林旭能来，就说明是大客户。 对大客户，自然要客气点。 林旭原本想要跟邓立松握握手的，但既然他社恐，还是保持社交距离比较好，免得让人家紧张。 其实过去林旭也有些社恐，但有了系统，加上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不自觉就变得社牛起来。 不过他的社牛跟墩墩相比多少还是有些差距。 小家伙正在围着博古架看上面的奖杯呢，见到邓立松，就撅着小屁屁颠儿颠儿的跑过来，还用尾巴勾了勾邓立松的腿。 见到墩墩，原本有些紧张的邓立松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弯腰想摸摸墩墩的脑袋，但又担心不允许，抬头看了林旭一眼： “墩墩可喜欢被人摸脑袋挠下巴了，邓师傅可以摸的。”
一听这话，邓立松这才在墩墩脑袋上揉了揉。 听着墩墩嘴里发出的呼噜声，邓立松也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下来。 林旭说道： “邓师傅回头可以养只小猫作伴的，猫猫能缓解人的情绪，而且神经质，能增加很多乐趣。”
蔡森一听用膝盖碰了邓立松一下： “对啊，你可以养只猫，你这性格也像猫，不过你这么瘦就别养英短了，没父子相。”
“好的，回头让我爸妈从故宫给我带一只猫崽子。”
邓立松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过说话时，他全程看着墩墩，社恐的人，对猫猫并不恐惧，反而更加亲近。 蔡森把相机放在茶几上，笑着说道： “原本准备回去找人开黑的，但既然林老板在这儿，那我就不走了，万一能蹭一顿饭，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事儿啊。”
林旭也没客气： “行啊，今天邓师傅就全方位的观察墩墩，跟墩墩互动，中午饭我来做，你们就说想吃什么吧，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蔡森貌似就等着这句话呢。 他笑着说道： “刚打过春，该吃春饼了，今天中午吃这个咋样？”
“打春吃春饼，蔡老板讲究人啊！行，那今天中午，咱就吃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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