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镇北王府漠北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在漠北十月份就开始下雪了。镇北王府后院有座亭子,亭边还有几株腊梅傲然盛放,鲜红的腊梅花即便被雪盖住大半却还是傲然盛开,后院白茫茫的雪景增添了些许色彩。庭中有两位少年正在对奕,坐于左侧的少年年龄不过二八,模样俊俏,少年的母亲是京城有名的舞妓,少年低头看着棋局左手抱着手炉,右手握紧白色的棋子。右侧少年略年长于左侧少年,但也不超过二十岁的模样,右侧少年左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夹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少年含笑,一双桃花眼弯成两条月牙。“伯玉,想好要下哪里了吗?″左侧少年抬头,正对上自家哥哥那双弯成月芽形的桃花眼,少年不语,又低下头细细斟酌。此时镇北王府的一名管事都到两位少年身旁,毕恭毕敬深施一礼:“二公子,三公子,王妃说让两位公子速来大厅,有要事相告。”
亭中两人是镇北王的二子和三子,右侧少年是镇北王的二儿子,严青字鹤昀,左侧少年是镇北王的三儿子,严箫字谨年。严箫起身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随手将自己手中的白棋随手投在桌子上,严箫扶着桌面站起来。"你赢了,我不管把那枚棋子下在哪里都会输。”
说完严箫掸了掸身上的细雪,走出亭子。“等我!”
严青也追了出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严箫:“没有。”
严青:“我不信。”
严青一把拉住严箫,此时严箫的怨气已经达到了顶锋,回头没好气地白了严青一眼。严箫:“我不与你争辩此事,我看你就是闲着,这寒冬腊月的,功课做完了吗就来我下棋,在屋里下还不行,非得到亭子里下,你有毛病吧。”
严青:“不是,你一天天地都呆在屋里,怕不是憋傻了吧,再说,这亭子里的景多好啊,我是怕你憋傻了,带你出来透透气,再说,那几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啊,哪有院中的寒梅好看?”
严箫:“好好好,快走吧。”
说完严箫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严青一人留在雪地上,严青看着严箫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随手抚落手边一株梅花上的积雪。严青看着红梅良久,拂袖而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和一枝梅花。严箫早早来到大厅门囗,却一直在房门囗徘徊迟迟不愿进入,他不想单独和王妃呆在一起,母亲生前就告诉过严箫,嫡庶之别,自打严箫的母亲撒手人寰之后,严箫更是与王妃保持着距离,天生地位上的悬殊,也使严箫在面对王妃时产生了极度的不自在。王妃待严箫不错,或许是因为王妃看着严箫就想起她那夭折的孩子,也或许是她与严箫的母亲关系还算融洽,又或许觉得严箫也是可怜,总之,在严箫的母亲在严箫八岁那年故去之后,王妃也真就把严箫像亲儿子一样对侍,但严箫却像一块捂不化的冰,时刻与自己保持距离,王妃自己也很无奈,便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严箫一起玩,说来也怪,严箫对王妃不亲近,却与两位公子走的很近,那年王妃的大儿子严景十六岁,严青十一岁,严箫九岁,三个孩子玩的很好,大儿子严景是一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好少年,经常偷偷带着俩孩子上树摸鸟蛋,下水去摸鱼,不拘于时,曾想仗剑走天涯,后来烽火燃起,严景主动跟着王爷的军队离开了漠北。严箫和严青玩的最好,也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俩孩子成天腻歪在一起,春天一起在院子里放纸鸢,冬天起在院子里打雪仗,常常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习文一起练武,经常相互切磋武艺,严箫使枪,严青使剑,到最后连对方的招法怎么破都琢磨出来了。虽然严箫和严青,严景玩的不错,但还是和王妃保持着距离。严箫一屁股坐在厅堂门口的月芽门前的石阶上,望着玉石地面发呆。严箫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拂袖而去,他应该和严青一起来。“要不……我去找找他?”
严箫这样想着打定主意严箫刚站起身来,就看见严青从不远处哼着曲子悠哉悠哉的走走过来。得了,这也不用去找了严青看着依靠在月芽门前的严箫笑着问:“哎?伯玉,你为什么不进去啊。”
严箫白了严青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到“等你……”严青轻笑一声穿过月芽门,三两步跃上厅前台阶,轻敲三下房门,房内传出王妃声音“进来吧”严青这才缓缓的推开了房门。严青:“母亲,叫我们俩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