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仔细打量太子妃。”
“呵。这第一次,是手帕那件事吧?”
“对。那手帕一看便是女子所用之物,不过听说太子妃不太擅长女工,男女之间用的手帕不太了解个实属正常。小王想,太子妃那次,定是故意找话题接近小王。”
黎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哦?安乐王不会是要我夸你心思敏捷吧?”
孟藜溪不屑地冷嘲道。“哈哈哈哈!也未尝不可,小王要是能听见太子妃的赞美,不甚欣喜。”
黎渊笑得很是爽朗。“这一条手帕就当安乐王如此相救,可是有什么只能由我才能做成的事情?”
孟藜溪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太子妃真是痛快之人,小王最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安乐王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来听听。安乐王如此费尽心思将我救出来,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这么值得安乐王做了。”
黎渊眼角带笑,来回跺了几步。“小王想请太子妃,做小王的眼线。”
“眼线?”
孟藜溪低眸思索了片刻,“安乐王指的不会是让我做你在言霄昀身边的眼线吧?”
“是。”
“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亡国之主,而我好歹也是孟家大小姐,言霄昀的太子妃,未来的国后,为你担这样的风险?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孟藜溪挑了一眼眉,双手抱胸。“事成之后,小王会满足太子妃任何的要求,只要在小王的能力范围内。”
“要你死也行?”
此话一出,黎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太子妃果然风趣幽默,小王这是做了什么惹太子妃生气之事?竟然要让小王以死谢罪?”
“之前在驯兽场里,那些都是你的百姓吧。”
孟藜溪斜睨了他一眼,她察觉到黎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常。“对。”
“既然你都对那些百姓能做到视若无睹,更何况我这种外人呢?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的,历朝历代比比皆是,他日安乐王一朝得势,我怎知我是不是也是那其中一个?”
黎渊静静地看着她,“太子妃顾虑这些也是应该的,都怪小王考虑不周了。”
“那些百姓,他们死得其所,若是小王贸然去救他们,只怕,不止死的他们……”“还有你对吧?”
孟藜溪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过也是贪生怕死之徒罢了,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你什么都不做,你就否定了。着实令人瞧不起。”
黎渊听到这话似乎并不生气,低着头,“确实,小王很懦弱,才能苟且偷生到现在。每每午夜梦回,父王母后总是来问我,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走?”
“你没资格梦见他们。”
“是。所以现在要弥补这个错误。”
“别告诉我,安乐王想以卵击石,推了那言氏皇朝吧?”
孟藜溪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在她的印象中,这个黎渊就是个窝囊废。“也未尝不可。这不是有太子妃做内应?这自然会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小王在黎县修建了陵墓,只为求长生不老之术。”
“听说过,安乐王也是因此出名……”孟藜溪刚准备讽刺一番,话到嘴边又刹住了。难道他这是在养兵?“看来太子妃是明白了。”
黎渊眉眼温润柔和。“你当真要起事?”
孟藜溪半信半疑。“小王连这种重要的身家性命之事都与太子妃开诚布公,自然是真的,太子妃要是不信,改日小王亲自带你去看看,便一清二楚了。”
“那你现在打算要我怎么做?”
孟藜溪心中有一丝愧疚,将头撇向一边。“太子妃还真是率真得可爱呢。呵呵。如今,小王最头疼的,便是那言霄昀,只能委屈太子妃回去继续待在他身边了。”
黎渊谦逊地拱手一礼。“我刺伤了他,所以才进了那暴室,想来是已经回不去了。”
孟藜溪撇了撇嘴脚。“那倒不用担心。”
“怎么?安乐王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指不上,只不过,你才刚逃出来,还不知道吧,言霄昀在陛下面前解释说,是刺客突然袭击了你俩,他才受了重伤的。”
黎渊嘴角带笑。他竟然……孟藜溪心中起了一阵波澜,这个言霄昀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黎渊要救自己,原来是有这层缘故……“没想到,这太子殿下也是个情种,竟然为了保下你,愿意撒下这种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