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谈(1 / 1)

“不知道,杏林斋对于违背主子意愿的奴才,都是怎么处置的?”

年汀兰是不想走了,她到是想看看,在墨卿桑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

“年小姐!”墨邪轻呼一声,这声轻呼里,明显有一丝祈求的意味。

年汀兰看着墨卿桑,墨卿桑也看着她,年汀兰眼里带着戏谑,还有看好戏的意味。

青鱼连忙走到年汀兰身边,“小姐,新荷姑娘是伺候墨先生的,不是一般的丫头。”

“哦?伺候墨先生的?”

年汀兰将伺候二字,声音压的有些重,墨卿桑脸色略微带了些红晕。

作为一个正常男子,没有娶亲,身边有一两个贴身伺候的通房丫头,不足为奇。这墨卿桑也是男人,男人该有的生理需求,他又怎么能少?

这新荷从小便跟着他,一直都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也就顺带着,成了他床笫之上的人。

“这可就不好办了,虽然我是墨先生的客人,可那可不是普通的奴才。要怪么,也只能怪墨先生,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了,不给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偏偏要当个奴婢使,倒是让人误会。”

年汀兰,唯恐事不够乱,看着墨卿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心里,别提是有多痛快。“这样一来,到是让人有些不好处置了。”

墨卿桑冷着脸,只瞧了眼年汀兰,“你待如何,便如何。”

在场几人都瞧着年汀兰,“若是如此,我也不是大度的人,这新荷姑娘既然想要我死,那么她便先死吧。”

轻飘飘一句话,从年汀兰的嘴里说出来,几人都是难以相信。

“小姐……”青鱼正要说话劝诫,却被年汀兰一下盯住,“怎么样?你若是将她杀了,我便允许你重回年府。”

年汀兰神情认真,看起来并不像是玩笑,青鱼颇有些诧异,自家小姐,什么时候会将杀人一类,随意挂在嘴边?

“小姐,恕青鱼,做不到。”

年汀兰冷笑一声,“瞧瞧,说是要与我回去,偏偏又要顾及你的旧主,你说我留你这异心人做什么?”

青鱼浑身发颤,年汀兰向来心胸宽阔,就是对普通的仆人,向来也是宽厚的。

“哐啷”一柄剑,被扔到青鱼面前,“青鱼,你早就不是我杏林斋的人,此番行事,是我墨卿桑欠妥,既然你主子下了令,新荷,便交给你了。”

“斋主,求斋主网开一面!”墨邪吓得练练求饶。

青鱼看着脚下的剑,“墨先生,新荷姑娘是犯了错,但是,罪不至死……”

墨邪新荷两姐弟,从小便是跟着墨卿桑长大的,墨卿桑对新荷,就算是没有爱,那也是有情的,新荷从来都是杏林斋里,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妄想杀害你的主子,对你来说,就该死!”

墨卿桑冷冷一句话,众人心中都是一阵发憷,年汀兰微微眯着眼,看着这一群人在她面前这样一出戏,心里头阵阵冷笑。

终究是懒得再理会,转身便走,不再多做停留。

“杀!”

墨卿桑看着年汀兰踏出门,狠狠地冲着青鱼一声喊,青鱼被逼得浑身一颤,“杀了她,回到你主子身边,她如今身涉党争,处处都是风险。”

新荷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卿桑,她一直以为,墨卿桑心里装着年汀兰,但也该是有自己的位置的。不说多了,但是看在自己伺候他一场的份上,总归不会太过狠心的惩罚自己,不曾想,他竟是这般狠心。

“斋主,你,当真是好狠的心。”人之将死,总归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许多事,在性命面前都显得异常渺小。

墨卿桑并未说话,青鱼看着年汀兰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以为的主仆情深,原来也只是她以为而已。

“墨先生,小姐已经走了。”

墨卿桑微微闭上眼,墨邪慌忙求情,“斋主,求求您,饶过姐姐一命吧,墨邪日后,一定看好姐姐,还请斋主开恩。”

墨卿桑挥了挥手,墨邪喜出望外,连忙磕头道谢,将新荷给带了下去。

“青鱼,她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般直接了?”在墨卿桑的印象中,被年侯夫妇捧在手心长大的年汀兰,一直都该是温柔乖顺,有体贴人意的。

或者说的再轻一点,她是不会轻易责怪他人的,毕竟她知道该如何对爱护一个人,也懂得用最大的善意去看待每一件事。

可是如今的年汀兰,哪里还是往日的性情,分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做事果敢决断,该留的留,不该留的便会直接舍弃。

青鱼脸色一僵,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年汀兰已经早早的变了性情。

“你还是要想个法子,到她身边去,她如今已经对我疏远,怕是再不会领我的情意,往后朝廷纷争,越加厉害,她身边需要一个得心应手的人。”

“是,青鱼会想法子的。”

完达的事儿,终究是引起了战争的提前。

郑国来信说汉国行污蔑之事,自家国家里的党派之争,偏偏殃及万达,污蔑郑国。索性年阶已经早早去了郑国,边疆尚有大将坐镇。

年寻回来的时候,仍旧是满脸愁容,就是沐浴一番,仍旧没有睡意,一个人拿了长枪,在院中舞枪。

年汀兰的手臂,日益见好,已经可以拿一些轻便之物,便端了茶水给自己父亲。

年寻见年汀兰自己端了茶水来,目露担忧,“怎么不知道叫紫燕端来?你这手臂,还未曾恢复,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今日母亲带着嫂嫂出去应酬了,女儿正好有事想与父亲问问,所以便要紫燕在外头守着。”

年寻接过茶盘,瞧了瞧年汀兰,一直还当自己的孩子还小,不曾想,她已经这般大了。“你,要问何事?”

“父亲,您与兄长,果真看好二殿下吗?”

年汀兰将茶水递给年寻,年寻正要接过,听了这话,却是双手一抖,茶杯径直打翻在地。“汀儿,你这话,是何意?”

年汀兰幽幽叹了口气,“父亲,您是这汉国的守国大将,就是陛下都得忍让三分,我是您的女儿,被您如珠似玉的养大,偏偏被指给了二殿下,父亲,您的心思,寻常人就是再笨,那也猜得出来的。”

“咳咳”年寻故意咳嗽两声,“你兄长与二殿下同袍作战,他一直认为,二殿下是位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你的婚事,只关人品,无关党争。”

“父亲,您无需瞒我,我虽是女儿身,毕竟还是你们之间的牵连所在。若是连我,父亲都不如实相告,那父亲还能与谁说呢?”

年汀兰问的直接,年寻一把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长枪,径直插入架上。

“汀儿,你是女子,只该关心后室,与你母亲一般,打点好人情往来,与你嫂嫂一般,主持好府中事务便足以,其余诸事,自有为兄与你的兄长操持。

“不!父亲,你我都知道,年家如今已经到达顶端了,皇上的性子咱们都明白,若是咱们都不再进一步,等着咱们的,便是与之前的文相,同一个遭遇。”年汀兰说出来的话,让年寻一楞,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儿。

“或者说,如今父亲与皇上,在设计的闻太师一门,保不齐,有朝一日,咱们也会落到闻太师那样的处境。”

年汀兰这几日是彻底想明白了,完达这一出,一是试探三皇子与皇后及闻氏,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没有按着皇上的计划,与完达一同叛乱,那么等着三皇子的,便是更高一步的册封。

亲王之尊,却终究差了太子一步。

皇上的用意,年汀兰不好揣摩,但是他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暴露出了,他根本无心再提携皇后一族的意思。

这样一来,只会逼得三皇子,真正有心造反……

“汀儿,你一个女子,如何会这般关心朝事?”

年寻并不觉得,自己有让这个女儿听过这些东西,她又是如何将这些事看得这般透彻的?

年汀兰紧紧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不是关心朝事,我只是关心您与兄长,我也是年家的一份子,我不想再做被你们保护在羽翼下的小雀,我要与你们一同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年寻重重吸一口气,“孩子,你的心意,父亲知道了,只是你这些言论,往后可千万莫要再提及。”

“父亲,那您是否愿意告诉孩儿,您确定了吗?”

年寻看着年汀兰重重的点了点头,“孩子,只有二皇子,一旦咱们事有所成,咱们才会是最大的功臣,年家才能走到,他人无法撼动的位置。”

年寻的意思很明显,三皇子有皇后的母族,四皇子有贵妃的母族,只有二殿下,惠嫔娘娘没有太大的后台,二皇子能依附的只有年家,年家想要更进一步,便只能选择二皇子,不然最后,天大的荣耀,都会有人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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