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免(1 / 1)

说是手下留情,青鱼到底还是挨了板子的,女孩子就是练武,那也是细皮嫩肉,二十个板子下来。也是伤痕累累。

年汀兰去青鱼的房里看她,正趴在床上自己上药。

“小姐!”匆忙间,想要遮盖住,却被年汀兰制止。

“别遮了,知道你肯定上药不方便,我这帮你。”年汀兰接过紫燕递过来的药膏,“这是嫂嫂给的,说的不易留疤,你且忍着。”

年汀兰小时候顽皮,在边关的时候,没少受伤,自己给自己上药处理伤口,那也是一把好手。

手法熟练。动作轻柔,片刻间,就已经上好。

青鱼还未曾感觉到什么,年汀兰已经放下了药膏。“都说小姐小时候顽皮,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才觉得,他们说的是真话了。”

年汀兰挑眉,“怎么?这么多年,就害的你挨了这么一回,便要怪我了?”

这二人,虽说是主仆,却更像是姐妹,说话行事到是没有多大的顾及。

玩笑话一出,听起来便亲厚了许多。

青鱼无奈地叹了口气,“莫不是小姐还打算来个五六回?那青鱼这皮肉,怕是经不得这番折腾。”

“呵呵”紫燕在一旁笑出了声,“青鱼姐姐这可是冤枉小姐了,小姐去少夫人那里取了药便往你这屋子里来,一直在说下次可不能再拖累你。”

紫燕将青鱼的茶水上好,帮着年汀兰解释。

青鱼忘了如今,年汀兰身边又多了个贴身丫头,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这心里莫名生出些异样。

年汀兰瞧着青鱼变了神色,拍了拍她的手,“你快些好起来,我这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这人啊,若想在这世上生存下去,便得有自己的价值所在。青鱼不是普通丫头,她身上有着一般男子所不及的武功,更有着常人达不到的处事周全。她不能埋没在伺候她穿衣梳洗这些事上。

依着母亲,由紫燕来贴身伺候也好,这样,青鱼便可以为自己做更多的事儿。

青鱼点点头,笑了笑,她心思敏感,索性年汀兰向来懂她。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大片的红霞。

年寻与年阶先后回府,晚膳时分,一家人聚在了一起。

只是餐桌上,久久没有餐食上来,年寻故意板着脸,训斥了年汀兰几句,但最后又豁然一笑。

“你到是个厉害的,一个女儿家,孤身远行,能安全回来,确是比普通女儿家厉害得多。”

年寻话里话外,莫不是对自家女儿的自豪,他向来不喜欢太过胆小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在年寻的认识里,都该有自己独当一面的本事。

年汀兰的眼珠子转了转,瞧着母亲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由得给父亲使了眼色。

年寻还未反应过来,年阶又在旁边板着脸,“若不是二殿下丢下诸事,前去护着,这一路上,也不知她还能不能回来?”

卫玲珑扯了扯年阶的衣袖,却被年阶躲过,“你莫要事事护着她,这样的事,只能发生一次,若是再有第二次,出了事,咱们谁都担不了责。”

“妹妹好容易回来了,咱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最是要紧。”卫玲珑打圆场,瞧着何木珍的脸色半天都没有变过来,也是不想自己相公再惹得婆婆不快。

年阶一向听卫玲珑的,自家夫人都说了,他自然是不会再多说。

“玲珑说的不错,只是,今日这厨房,怎么还不上菜?”

年寻忙了一日回来,早就腹中饥饿,只是行军习惯,就是再渴再饿,那也得忍耐。听着儿媳妇的说辞,颇为赞同。

卫玲珑不敢说话,年汀兰又是犯了错的,自然是不敢动嘴皮子。

只年阶与年寻两个大老爷们,完全没有发现何木珍的异常。

“对啊,管家……”年阶一听,连忙提高了嗓子喊人。

“不用喊了,是我要厨房晚些上菜,我有事要说。”

何木珍终于是说话了,两个大男人,这才发现何木珍脸色不对,父子俩相互看了眼,都是面作难色,都是一家人,这何木珍的性子,平日里是轻易不生气的,可一生气,不管是侯爷也好,世子也罢,在她面前,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年寻示意年阶开口,年阶微微瑟缩,往自家媳妇身边挪了挪,那意思很明显,自己的媳妇,自己去哄。

年寻瞧见要儿子出马没有,也只能硬着头皮赔笑,“夫人,为夫方才已经训斥汀兰了,你便莫要再生气了。”

何木珍斜眼一瞧,啪地一声,年寻那柄又黑又粗的鞭子被仍在桌子上。

“今日,你们一个为兄,一个为父的,谁出手?”

在座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母亲,这,不至于又出动这皮鞭吧?”上一回,年汀兰因为死活要嫁柳中和,与父亲好一顿争执,气的年寻抽的她浑身鞭痕,高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其中风险,大家都是历历在目的,如何这会子,又将皮鞭请出来了?

“就是,婆婆,妹妹身上的鞭痕都还未曾消完,这,咱们说了妹妹,她也接受了,下次不再犯便是。”

卫玲珑也不由得帮腔,年汀兰身子骨算不得好,半年内连遭两次鞭打,这如何得了?

卫玲珑给坐在对面的年汀兰不住的使眼色,要她快些认错求饶。

年汀兰略加思索,自己外出一事,竟是惹得母亲这般生气?

虽说自己也是为了年家着想,但毕竟此事引得母亲不快,年汀兰终究还是站起,规规矩矩的匍匐在地。

“母亲,是汀兰错了,还请母亲原谅。”

年汀兰重重地磕了头,她这一生,既然是为了年家而活,那么便不能惹得他们不快,不然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你错哪里了?”何木珍语气算不得好,明显是不打算绕过年汀兰的。

微微停顿,“回母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不该不顾安危,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女儿再不敢有下次了。”

年汀兰认错态度颇为诚恳,年寻见了,心里头一软,这女儿,自打上一次被打之后,性情变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的性子,那是死活不认罪的,哪里会像如今这般软性子?想来是自己上一次,下手着实是重了些,让女儿怕了。

“夫人,你看,汀儿已经知道错了,咱们便不要再计较了。”

年寻自打上一回打了女儿,这心里头比打在她身上还难受,这感受,体验了一回,是再也不愿再来第二回的,要他再打,是决计下不去手了。

所谓打在儿身,痛在爹心,便是这么回事儿了!

何木珍久久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再说,年汀兰就那么跪着,良久,何木珍才一下子站起来,拿了桌子上的皮鞭,“啪!”地一声,重重打在年汀兰身上,年汀兰猝不及防,“嘶”了一声,猛然趴在地上。

“你们不打!我来打!”

何木珍一说完,又是“啪”“啪”两鞭子抽在年汀兰身上。

如今是夏日,不是之前的隆冬,衣裳厚,终究有些遮挡,如今穿着薄衣轻衫,鞭鞭见血,何木珍接连抽了十多鞭,痛的年汀兰连吃痛声都发不出来。

“够了!”年寻大喝一声,自己的女儿,终究是自己心坎上的肉,一把夺过鞭子,“人都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

年寻气地直跺脚,“爹一回娘一回,你是想要将她打成仇人吗?”

何木珍从未亲自动手打过自己的一双儿女,就是年阶已经为人父,瞧见自己母亲这番怒气,也有些害怕。

瞧着年汀兰痛的趴在地上,何木珍又何尝不难受?

跌坐在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她今日带着谁回来了吗?”

“她一个小女娃,只要不带男人,不毁名声,你由着她带不就行了?”年寻终于是等到自家夫人说话了,总好过她一句话不说,就知道打人来的好。

何木珍苦笑一声,“我到情愿她带的是能毁她名节的男人回来,而不是带了个会毁掉我们年家的男人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

何木珍的话,无疑让大家心头一紧。

就是年汀兰,这身上的疼痛早已经忘了,毁掉年家?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要保护年家,如何她会毁掉年家?

“汀儿,你带谁回来了?”

年阶也是好奇,自家闺阁里的小妹妹,能带谁回来?还能有那般大的威力,会毁了年家。

年汀兰有些疑惑,如何自己带回来的人,会对年家造成危害?

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的母亲。

何木珍满脸怨恨的瞪着她,“如今,我年家三代,若是没有皓轩小儿,咱们便罢了,你那侄儿不过周岁,你何苦去招惹那些浑身是非得人?平日里,你任性,不顾及爹娘,兄嫂,咱们便都惯着你,你如今已经不小了,你下头还有还更小的,你如何就不能为你的小侄儿考虑,谨慎些行事?”

何木珍从未对年汀兰说过这样的重话,年汀兰被这样一通说,也是一头雾水,她,不为自家的小侄儿考虑了?

何木珍的话,无疑让年寻觉察出不对劲,不由得也是一脸严肃的问,“汀儿,你带回来的人,是谁?”

年汀兰有些害怕,颤抖着嘴唇,“是,是,是郭一品……”

“什么?”

“郭一品?!”

年阶与年寻,二人脸色大变,大感诧异,一屋子,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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