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看我二哥年底就要成亲了,所以眼热心痒了吧,我二哥多大你多大,你现在就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一抬头瞧见谢姜满脸的春心荡漾,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本就让人头晕目眩的面容,越发生动了起来。“你、你、你不会是有看上的姑娘了吧?你看上谁了?”
徐衡奕脸色有点不大好。漪澜榭到了,田康太引着二人过去,“这边。”
徐衡奕心不在焉的跟着往前走,迅速在脑海中排查了一遍,谢姜来京之后接触的所有女子。像她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婚姻大事都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想娶谁就能娶谁的。谢姜就她自己在大予,没个长辈在身边,应该不至于正经娶妻。娶妻之前先纳几房小妾这种事情谢姜绝对干得出来。那么首先就可以把自己两个妹妹排除了。他妹妹是绝对不会与人做妾的。哪怕是谢姜也不行。脑海中突然闪现宋寻那张稚嫩,却已经开始显露无双容色的脸。“定国公府虽然今非昔比了,但是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那么……我瞧着你跟宋世子兄妹关系还不错,你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什么?”
谢姜满脑子左拥右抱的美好幻想,徐衡奕在说什么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徐衡奕问她便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哦、没、没什么……”没准备将魔爪伸向宋三小姐就好。那谢姜一脸色眯眯是在想谁?“你不会是看上阑梦了吧?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阑梦已经有主了,不是谁都可以肖想的,阑梦是摧山宗宗主的女人,你说你跟谁抢女人不行啊,你非要跟摧山宗宗主抢女人!”
说话间他们已然进入水榭二楼的观景厅。黔国公和永信侯永昌侯都在座。徐衡奕赶紧捂住嘴巴,努力减少存在感。三位老爷子耳聪目明,徐衡奕方才说话又没刻意收声,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黔国公瞅着走进来的两人,目光落在了谢姜身上,“你小子又去青楼抢女人了?”
谢姜道:“什么叫又?不要听信谣传,我需要抢女人?”
永信侯和永昌侯在下棋,黔国公坐在中间观摩。听到谢姜的话,永信侯转过身,“那是女人抢你?”
打量了谢姜一番,不得不承认谢姜生了一副好皮囊,“抢你也不稀奇。”
谢姜白眼,“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正经点。”
徐衡奕规规矩矩给三位老爷子行礼,然后默默退到谢姜身后作乖宝宝状。永信侯嘿嘿笑了起来,“你跟郝家小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你还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无辜?谁没有年少气盛过,又不是不能理解。”
谢姜:“哪儿来的大打出手,明明是郝玮自不量力,被我按在地上摩擦。”
永信侯:“嘿……”谢姜走到窗边站定,言语间颇有些不屑,“就郝玮那种废物,用得着我大打出手?谁传得谣言?拿了郝玮多少银子啊?尽给郝玮脸上贴金。”
永信侯:“……”黔国公道:“打赢了郝玮你还挺自豪?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是不是没个长辈在跟前,没人管你小子心思就野了?”
黔国公的语气中有些恨铁不成钢。谢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一般来说只有亲近的长辈才会如此,她跟黔国公总共才见过几面?谢姜从窗外收回目光,瞧见黔国公皱着的眉头,褶皱中都透出了严峻。黔国公为人虽刚硬严肃了些,骂起来人连眉毛都冒着腾腾杀气,但这老头儿的心肠是极热的。也是盼着她好的。“我没……”谢姜刚开口,黔国公以为她不承认,嗓门顿时大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小子是春色满园的常客,你总共才在京城待了几天啊?十天里有八九天铁定是在春色满园里鬼混!”
谢姜都惊呆了,“这又是谁传的谣言?这么离谱的吗!”
虽然她是跟春色满园关系匪浅,但她总共才去过春色满园几回?谢姜回头去看徐衡奕,她离开京城好几个月,就留下了这么个名声?徐衡奕表情古怪的点头,大家的确都是这么传的。难道有什么不对?瞎子都能看出来谢姜和阑梦有一腿。黔国公道:“你看他做什么,都传到我们耳朵里了,你小子风流浪的的名声,谁还不知道?”
谢姜正气脸,“不谣传,不信谣!”
黔国公哼了一声,“之前红薯亩产五千斤,你还说是谣言呢,事实证明传少了。”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黔国公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不止八九天?还以为你十天里,好歹能歇个一两天,你该不会一天没歇,就住在春色满园了吧?”
谢姜震惊脸,“您这、这这、这逻辑不对啊!”
“郝玮都被你绑到顺天府了,还有什么不对的。”
永信侯一边落子一边感叹,“小小年纪不学好!”
黔国公皱眉道:“陛下封你为南海侯的用意,想必你也是心里有数的,年轻人要懂得修身养性,莫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期望。”
陛下封谢姜为南海侯,又赐了庆王旧宅,足可见对谢氏的看重。谢姜凭一己之力轻松剿灭黄兰山盗匪,又在短短时间内让数万山民归顺朝廷,即便她有心藏拙也不难窥见她的实力。陛下迟早是要对她委以重任的。黔国公是真不愿意看到好好一棵苗子长歪了。“那晚徐衡奕和夏泽世一直跟我在一起,徐衡奕你来告诉老公爷老侯爷们,我是不是只借了柳莺莺的床睡了一觉?”
看在黔国公这么关心她的份上,谢姜决定挽回一点自己的名声。“我可以作证,那天晚……”徐衡奕刚一张嘴,就被永信侯打断了话头,“你好意思还叫徐衡奕作证,谁不知道你们俩还有五殿下,三个人一起进的柳莺莺的房间,年纪不大玩得倒是挺野,不怪郝玮想跟你玩命。”
徐衡奕傻眼了,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呀,“我、我们什么也没干啊!我们就去睡个觉!”
永信侯道:“睡觉还不够,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