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在原地,斟酌着黄小虎话中真假,宗绪乾活不过十八岁? 他比我大,现在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 如果真是这个理由,我短暂可以接受他所有的遭遇,可…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我冷静下来后继续坐回床边叠衣服,淡淡道:“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我做不到白婆那样心慈手软。也许以后还得和你那个弟马一样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等我走了,你就回你的山头吧!”
黄小虎半天没出声,等我再抬头看他时,见他黄豆般大小的眼睛霹雳啪啦往下掉泪珠。 我微微皱眉,问道:“你这是干嘛呀?”
“你是要和我分道扬镳?”
“我…我只是给你建议,在我这你上不了堂,何必呢?”
“我不用上堂!我就和你对脾气,我跟着你吃吃喝喝玩玩不好吗?”
我:“……” 他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裤脚,“小楚楚…”声音哀怨又辗转。 我挑眉问道:“你真想好了?跟着我不怕损功德?”
他拍着胸脯,“不怕!我可以监督你!”
“我不会听。”
“那我就在你耳边磨叽你,磨叽到你听,而且我还能找果子吃,你没钱了至少不会饿死!”
我脑海里闪过以前白婆家院子里满地果子的画面,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你笑了?那你就是同意了?”
“随便你。”
他嗖的一下跳上床,小手还没有我衣服上面的扣子大,殷勤讨好的说,“你别忙了,我给你叠,白婆子现在没事儿,你去和她说说话吧!”
我信不着的看向他,“你确定你能叠好?”
他不耐烦的挥手赶人,“快去吧!叠得好着呢!别瞧不起人!”
我压根儿也信不着他,不过通知书下来还没给白婆看过,离别的话总是说不出口,所以拖拖拉拉瞒到现在。 我拿着录取通知单先在窗户处望了望,见白婆屋里没有客人才进去。 她坐在炕边猫着腰用手一下下捶着自己的小腿,见我来了立刻升起笑颜,“楚啊,快来坐。”
“您腿又疼了?”
“不疼,坐的时间长,麻了。”
我将录取通知书放在炕沿蹲过去帮她捶,她连忙道:“快起来,这是啥呀?”
“白婆,我考上了。”
白婆喜出望外,“考上了?真的?”
“嗯,其实下来有几天了…” “你这孩子咋不早跟我说呀!我去做几个菜,咱娘俩庆祝庆祝!”
说着,她匆忙着要下地。 我连忙扶住她,“白婆,不着急,一会我去做,咱俩喝点。”
白婆跟小孩子似的撒娇着嘟了下嘴,一副不信的模样,“你那天都喝不舒坦了,要不别喝了?”
我看出她是馋酒了,笑着回道:“我酒量还行,陪您喝点。”
见她难得有兴致,我去厨房洗手做菜,她在屋里不知道忙忙叨叨做些什么。 我简单做了几道菜,事先拨出一些供在堂口上,身上唰的一凉,我知道是他们给我打了体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