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绪乾笑了笑,眼里闪着泪光,深吸了口气道:“我他妈可太想你们了,别的先不说了,出去我再给你们庆祝,先走了,你们三好好的!”
“宗绪乾!”
我失声喊道。 他果断挂断电话,手握成拳在左心口捶了下,然后被预警带走。 他的脚镣好像很沉,粗重的链子在地下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心里五味杂陈,没看见宗绪乾的时候还觉得在里面不好也不会太坏。 现在看完之后,还不如不看了。 有口气闷在胸腔,不发泄出去就能憋死。 程琪鼻头哭的红红的,自从她留长发以后,以前那股子太妹劲儿全没了,动不动就要抹眼泪,以前和男生打仗受伤她都不会哭一下的。 时间和经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太多。 回到家我拿出那晚奇怪的男人给我的黑色令牌,唤道:“安然无恙!”
这还是我第一次调兵,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做。 没到五秒钟,她们俩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安然有些意外,无恙依旧是面无表情木呆呆的。 安然诧异道:“你竟然有鬼令?”
看来她们对这东西都不陌生,我点了下头,单刀直入道:“有点事情找你们帮忙。”
“直说就可以了,什么事儿?”
“我有个朋友好像出了些问题,你们去看看,如果他真的被欺负了…我要那些人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安然爽快的点了下头,“行。”
无恙僵硬的转了下脖子,发出折骨的清脆声,眼神阴毒道:“我最爱报仇了,这事我来。”
“他出来之前你们就一直在那边吧!有需要我在招你们回来。”
她们走了以后我看到黄小虎站在门外,到也不算偷听,人家是大大方方的听。 他一溜烟儿小跑进来,不开心的斥责道:“你怎么能让她们去做这种事?这令是为了你有危险的时候调兵用的,不是让你公报私仇的。”
我装作没听到一般收拾行李,他再次说道:“我和你说话呢!”
我轻轻撩起眼帘,声音不大的反问道:“怎么?后悔把令牌给我了?”
他一噎。 “两年了,每周你都会去看他,你会不知道他出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他挠了挠头,一脸为难解释道:“他经历的都是他该经历的…”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将手中的衣服摔在床上,“放屁!”
黄小虎吓得缩了下脖子。 “我的人生如一滩烂泥,你们说是我该经历的!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别人的帮忙,现在至少爬出泥潭了! 宗绪乾为什么不行? 他孤立无援,为什么不能有人帮他? 什么叫该经历的?被欺负就是他吗该经历的?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我很少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刻,黄小虎后背紧紧贴着墙,表情夸张的不得了。 他看见敖久霄都没有这么害怕… “你消消气,先消消气…” “我没生气!”
他鼓起勇气瞪着眼睛和我掰扯,“嗓子都喊破音儿了,还没生气? 你得这么想,以他的命格要是在外面根本过不了十八岁!如今你已经帮了他,至少在监狱里不会死! 受点欺负算什么? 他的命还在! 他承受的一切,都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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