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姐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咱们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嫔,如今发生这样的事,理应以皇上为主,实在是不应该如此幸灾乐祸,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咱们几个姐妹可都逃不掉了。”
之前的徐宝林还以为周才人和丽才人两个人都是好相处的。更当是以为周才人和丽才人与她之间颇有感触,也有许多相通之处,这才愿意与周才人和丽才人相处多一些。可没想到听到周才人和丽才人这么说,徐宝林才陡然发觉,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能在这个时候出言讥讽的人,她若是与这两个人相处在一起,到时候恐怕落难之时,也要被她们两个给讥讽。这人压根就不是能相处。想到这里,徐宝林顿时离她们远了一些。这样的人当真是离她们越远越好,好在今日发觉出来了,当真是庆幸。徐宝林虽然平日里不愿意参与这些纷争,更是不愿理会那些外面的议论,可这不代表她是个傻子。她也为了今日自己耳根子如此软,微微懊恼些许。竟然听信了周才人和丽才人之间的挑拨之言。听到徐宝林这么说,周才人的脸色顿时变了起来,“好啊,你真是善良,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们一起笑话韵才人那边站在那边好了,好好的看看韵才人的身子,好好的照顾她,若她这次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你也可以留在她的钟翠宫里一直伺候她,我们都不阻拦你的。”
听到周才人这么说,徐宝林也懒得同她计较那么多,可又觉得十分憋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反驳。真没想到这个周才人说起话来,竟然如此尖酸刻薄,丝毫不顾及旁人的脸面。“如此幸灾乐祸在旁边出言讥讽,难不成今日韵才人摔倒之事和周才人有关?苏才人这是阴谋得逞了,所以才如此高兴吗?恨不得大张旗鼓的去庆祝?当真是让人唏嘘。”
清冷如寒霜的声音,陡然在徐宝林的身后响了起来,徐宝林愣了一下,转头就瞧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女子衣着,清白色长裙头戴银色珠冠,眉眼纤细柔美,仿若盈盈月光一般,整个人就犹如皎皎朱华,美的让人挪不开目光。鼻梁秀挺,一双眉毛微微上扬,颇具风情,可言为之处,却又犹如雪上寒冰,美则美矣,却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看到走过来的人,徐宝林愣了一下,连忙屈膝行礼,“臣妾见过淑贵妃娘娘。”
方才还要反驳南落疏话语的周才人,看到来的人竟然是南落疏的时候,当即变了脸色,变得卑微沉然。“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听到方才南落疏的话,周才人就知道她自己讥讽徐宝林的话语被南落疏给听到了。南落疏目光凛然地看着周才人。从今日下午,众位妃嫔们一同前来赏花的时候,这个周才人就一直挑拨是非,嘴里喋喋不休,皆是一些混淆黑白的离间之语。如今韵才人还在床榻上面被太医诊治着,情况未明,这个周才人还是如此不省心,在此处出言讥讽徐宝林。当真是一刻也不肯停歇。“方才本宫所说的话,周才人有何要反驳的吗?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诸位妹妹们本来都应该好好呆着的,偏偏周才人一刻也不愿意停歇,本宫倒好,想看看周才人,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不如一同对着本宫说尽了才好。”
听到南落疏训斥的话,周才人脸上顿时升起一片噪红,“臣妾刚才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而且今日之事也和臣妾实在是没有关系,韵才人摔倒的时候臣妾离的可是很远呢,怎么可能会是臣妾故意为之,这一切都是柔婕妤的错,所以还请娘娘不要错怪了臣妾才好。”
“既然不是你的错,你就在这里如此嘲讽,这就是后宫妃嫔的规矩吗,你入宫之前那些教习嬷嬷是如何教养你的?还需要本宫一一再同你说一遍吗?”
南落疏的眸色带着凛然和威严,丝毫不留半点儿的柔和之意。她一直以来可温柔也可威严,曾经母后教过她若想在后宫内管好诸位嫔妃,就必须得有威严才行。她这个样子,也和母后当初无疑。也正是因为这样,母后在管理整个南朝后宫的时候,才让诸位妃嫔们老老实实的,从不敢有半分的心思。若是有从中作乱之人,母亲的责罚,也比她要深得多。所以今日之事,她也不会草草了事,若让这个周才人以为,她是雷声大雨点小之人以后,必然还会兴风作浪。想到这里,南落疏冷声的开口说,“今日念在你是头一次,本宫不愿意对你过多责罚,你回宫自己面壁五日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外出半步,另外,这几日本宫会一一安排妃嫔前去朝阳宫侍寝,你就不必了,还是好好的反省思过吧。”
听到南落疏这么说,周才人顿时慌张了,她等的就是能够有机会面圣,侍奉皇上。如今没想到,却被南落疏给禁止反驳了?若她一直都没见到皇上,还是诸位妃嫔里面最后一个侍寝的人,这让她以后在那些宝林和御女之间该如何抬得起头来?想到这里,周才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南落疏的脚边。声音十分哀求的说,“贵妃娘娘,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还请贵妃娘娘饶了臣妾吧。”
南落疏依旧冷着脸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才人,“本宫的吩咐已然说完了,难不成你要让本宫收回成命吗?若再继续求情,不肯服从责罚,时间就再加上五日。”
听到南落疏这么说,周才人和丽才人皆是变了脸色。周才人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是,臣妾告退了。”
站在身后的丽才人顿时拧紧嘴巴,刚才尖酸刻薄的样子也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