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这是七月以来最热的一天,太阳好像要把整个大地烤化,大街上不时有人因中暑而晕倒,长安已经三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由于最近几天有几户人家因为天气过于干燥而失火,关正昌奉命带一队金吾卫巡逻,汗水已浸透他的盔甲,烈阳似乎要将他晒干,出门带的水也快见底,但他必须继续巡逻,圣人寿辰将近,若有差池,他们全队人都将受到惩处。突然远处有一人向他们跑来,跑到时早已累地直不起腰来,“昌……昌哥……”他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关正昌心一沉,但很快正色道:“长信啊,什么事慌成这样?”
孙长信继续道:“嫂子……嫂子她……”“秀雯?秀雯她怎么了”关正昌连忙拉住他,急切地问道。孙正信的气终于舒缓了一些:“嫂子她病重,已在生死之间了。”
“什么?”
关正昌突然有些站不稳,“可我这巡逻呢,走不开啊。”
“队正,嫂夫人正需要你呢,你就放心去照顾她吧,巡逻有兄弟们呢!”
王文忠说道,其他金吾卫也附和,“对呀,你就放心回家吧,不会有事的。”
“好吧,关某离开片刻,这期间由队副指挥,旅帅若问起,便说关某家中急事,来日自去领罪。”
关正昌对众金吾卫一拱手,又对王文忠说道:“老王啊,这期间就拜托你了。”
王文忠也即还礼:“放心吧,王某义不容辞。”
关正昌于是向家飞奔而去,一眨眼便没了踪影,“昌……昌哥,你等等我呀。”
只留下孙长信在原地凌乱。太子府“长安已三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是啊,往年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父皇寿辰将至,岳父你说这会不会是天意?”
“我征战沙场,杀人无数,从不信天意。”
“那件事……”“那件事需仔细谋划,不可及于一时,若事败,你我都将粉身碎骨。”
“四弟那似有异动,恐有变故。”
“无妨,我早有防备。”
太极殿文臣、武将虽已站满两列,却无一人出声,周围安静的可怕,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长安未降雨已有三月余,众卿可有良策?”
圣人开口道。良久,竟无一人应答。“卿等平日不是各个能说会道,怎么今日却各个装聋作哑?”
圣人面露愠色。“陛下!”
尚书右丞魏征迈出一步,“臣闻天有异象,必有异事,可召人询之。”
“哦,朕想起来,爱卿曾做过道士,必有异能,为长安降雨之事可否施展一二?”
圣人神情舒缓了不少。“陛下!此事非臣所长,但臣可保举二人,定能将此事妥善处置。”
魏征连忙道。“是何能人,速报朕知!”
圣人此时竟有些急躁。“此事可召火山令与长史令,他二人必有法窥得天机!”
魏征大声回答。“朕怎么把他二人忘了,爱卿所言甚善!速传火山令与长史令!”
圣人大喜。洛阳城的天空,一大片乌云正在聚集;黄河水变得更加汹涌,似乎要将这大地撕裂。乌云在洛阳城的上空停留了一会,好像被人牵着,慢慢地向西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