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无法确定自己站在什么位置才算合适,我到底要怎么做,才不会叫你变得为难。”霍楠笑,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觉得心脏都开始变得疲惫。
卢瑾渊冷笑——“不要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卑微,和你在一起之后,是我,更加小心翼翼的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你把我到底又放在哪里,”
“我把你放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敢说我一直对这段婚姻忠诚,”她今晚在寿宴上一直绷紧神经与他们周旋,这会儿身体挨着沙发,困倦的不想睁眼。“不管是我们结婚之前又或者是之后,我都和你说过,我知道你和严旎的关系,我底线低,但是这不意味着我能接受你婚内出轨,即使你们乱搞也别在我眼皮底下,太膈应人。”
“我就问你一句,卢瑾渊,你把我当什么,你对我有过一分的尊重吗,你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吗,你知道我不能容忍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把我当傻子吗?”
卢瑾渊一怔,顿时感觉到了尴尬。“如果你说的是耳坠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他太清楚霍楠的性格,她现在的声音越是声音平静,可能越是情绪起伏,
她说:“卢瑾渊,耳坠现在还算什么呢?
我大学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里面安妮海瑟薇说:“iloveyou,butidon'tlikeyou.”
我看的时候并不理解,既然爱又怎会不喜欢,我第一次看电影的时候,和常真说,我要是有一天爱上一个人,一定时时刻刻粘着,绝对不会先说不喜欢了,
前段时间休息的时候又把这部电影找出来看了一遍,评论里面有一条留言,
“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难以忘怀可是我对关于你的一切已经再也没有了期待。”
今天和你说这些话,是我想很久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很冷静,我们分开吧。
她站起来,摘下无名指的婚戒,
“卢瑾渊,我们分手吧,”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却在扶住门把手的瞬间被他死死的摁住。
他攥着她的小臂,把她转向和自己面对面,“分手?你凭什么?”卢瑾渊几乎立刻上火,“是以前的恋人回来了还是什么?我都说和你好好过日子了,你还在不信任什么,咱们两到底谁应该对不起谁?”
他问:“我和严旎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都说了,你不相信那你想怎么办?我可以和你沟通,你说你要什么,我们沟通我们协商,但离婚不可能。”
霍楠气的想笑,“我要什么?”她握紧拳头,力气大的指甲盖发白,“这话……你怎么不早点问我呢。”
“我就现在问你。”卢瑾渊说,“霍楠,我告诉你,闹脾气可以,离婚没门。”
她气得简直手指甲都快把掌心戳破。
“我要离婚,我恶心你。”霍楠的声音有点颤,
有多恶心。
“多恶心你都给我忍着,霍楠,想离开我,别做梦了,”他攥住她的左手,强迫她重新戴上婚戒。
他拽着她手腕,她一直在躲,痛感,触觉,心里的那些情绪,每一样都让霍楠变得颤抖,“把戒指戴好,霍楠,如果你再敢摘下来一次,我们走着看,”
卢瑾渊气的脸红脖子粗。
霍楠看着无名指上被他强迫戴回来的戒指,闭了闭眼,缓声道:“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我留在你的身边。”
“爱不爱,由我说了算,在我愿意放手之前,霍楠,你不能离开,”他深吸一口气,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凭什么,卢瑾渊你凭什么威胁我,”
“别忘了你父亲的事情,当初我怎么帮忙的,”
霍爸爸因为爱好做过葡萄酒生意,自己种植葡萄,在酒窖进行酿造,最后装桶出品。但是那年气候条件并不适合葡萄生长,产量有限,这项生意赔本造成的窟窿巨大,是卢瑾渊,及时拿钱出来,帮助霍家赎回来现在的房子。才没让老两口流离失所。是卢瑾渊拿钱出来赔给那些投资的人。
这件事上,霍楠一直都觉得没有底气,
在那之后,卢瑾渊从来都没说过这件事,可是现在却再次提起,他无非是想告诉霍楠,在金钱方面,她永远都是那个没有底气的一方。
他随时可以让她的父母居无定所。
霍楠笑了,看了一眼卢瑾渊。她忍耐了那么久她知道的。他不需要威胁任何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可是他知道,霍楠缺的就是钱。总会有这一天。他拿这件事威胁自己,
卢瑾渊在看见她的眼神的瞬间就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后悔药,他紧绷着下巴,没半分柔软。
松开她的手,反手关上门,只剩下被锁在屋内的霍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