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爱李瑾言几分？
韩乔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韩乔只知道，顺从本心走，爱了就是爱了，不会考虑那么多。
身体给他了，心也给了。
李瑾言却问，她爱他几分。他在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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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木讷的站着，任由李瑾言困他怀里，她心里面慢慢消化他刚才那番话。在一起这么久，李瑾言对她怎么样，韩乔不可能没有感觉。
李瑾言是爱她的，不用怀疑。
韩乔不够自信的地方在于，李瑾言心里除了她，究竟爱不爱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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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怎么问，李瑾言都只有一个固定的答案，不爱。
不爱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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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爱，那么李瑾言何必维护单纯，伤顾沁的心。如果李瑾言看中的是单家的产业，那么顾家也有，他又为何……
蓦地，韩乔心里有了震惊。
她想明白什么，不可思议看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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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向来知道李瑾言温润有能力，手段自然也不简单，但她从来没往深处想过，就是李瑾言作为一个商人，他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她张张嘴，说出心底想法：“顾沁有顾祺，单纯没有，这就是你的原因？”
李瑾言不想跟韩乔争论这种厚黑论没有营养的话题，他没回答她的话，把她带到客厅沙发坐着，搂住韩乔拉她到自己腿上坐着，把她困在怀里。
李瑾言望着韩乔不高兴的脸：“你相信命中注定吗？慎行跟单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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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否认：“不相信。”
接着，她奚落一笑：“那是别人的命，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合适，你明明知道顾沁喜欢的人是慎行哥，单纯喜欢的人是你。瑾言哥哥，你不觉得你，有些卑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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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脑子不思考，什么都往外说：“两个不相爱的人，你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你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吗？就算你不在意，那你弟呢，他那样性子，你用了什么条件让他答应和单纯订婚联姻。瑾言哥哥，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吗？你真的知道，就不会冷眼看着顾沁难受。”
韩乔一字一句：“我跟顾祺是哥们，顾沁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该欺负她。”
韩乔替顾沁难过：“你不该欺负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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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李瑾言被堵住，他半晌没说话，稍后，他嗓音低沉道：“对不起。”
韩乔吸吸鼻子，僵硬的转头：“对不起什么？”
李瑾言微微叹气：“让你哭，心里受委屈了。”立场不同，他也没法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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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跟李瑾言已经订婚，当事人的态度，韩乔并不清楚。
可韩乔偏向于顾沁，李瑾言偏向于单纯。
以前，顾沁藏的深，喜欢李慎行的事没有人知道。
韩乔不反对李慎行跟单纯在一起，可是现在，她的心有偏向，偏向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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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慎行也不爱单纯，为什么就不能给顾沁一次机会？
李瑾言出手太狠了，韩乔替顾沁委屈，意难平。
她自己更是心里意难平，单纯喜欢李瑾言啊，李瑾言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她呢。
不怕她介意，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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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问不出口，问了也是没意义的事情。
木已成舟，事情成定局，她没有任何办法，也不能插手李慎行感情的事。
韩乔真的难过，哪里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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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半天都不想说话，李瑾言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后来，他也不说了。
彼此安静了一两分钟，韩乔屁股也坐麻了，想要从李瑾言腿上起来。
李瑾言拉着不让，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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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搂上瘾了，也不嫌弃我重啊。”
李瑾言抓着韩乔的手，淡淡一笑：“你不重，反倒是太瘦，骨头铬人。”
韩乔抽出手，争论半天她有点累，嘴累心累，想休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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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人走：“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家不留你。”
李瑾言凝视着韩乔，问：“真不跟我走，去我那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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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态度明确，摇摇头：“我现在就想睡，而且，我想一个人睡，你哄不好的。”
李瑾言：“……”
他无语几秒，气笑了，又捏回韩乔的手，语气认真：“今晚，不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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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也不是保守的人，就算她想留，李瑾言也未必真的会在她家睡，不合适。
韩乔给李瑾言台阶下：“不留。慢走。”
还有后面的话，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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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临走，把韩乔搂怀里压胸口又亲了好一阵，亲完，韩乔脸颊红透。
热的。
韩乔肯定不会承认是跟李瑾言接吻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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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门，把李瑾言推出去：“路上小心，路滑。”然后，挥挥手：“再见！”
李瑾言手腕搭着大衣，他淡淡说：“进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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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点头，没犹豫关了门。
李瑾言在门口站了几秒才转身走。
韩乔回卧室，她没去阳台处看，直接关了灯睡被窝里。
来回辗转，她不知是兴奋还是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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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点多，韩乔睡了一个小时后再无睡意，她左翻翻右睡睡，最后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搜国外的相关报考专业和学校信息。
肚子咕噜饿了。
突然就想吃楼下24小时营业便利店的烧烤和麻辣烫。
韩乔挨不住馋，穿衣拿了手机钥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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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韩乔把口罩戴上，身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面。
韩乔下了楼，大厅保安看了韩乔一眼，又低头看手机视频。
走出门口，冷风迎面刮过来，韩乔冷的搓手哈了口气，右转朝便利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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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台阶，走一段路。
然后抬头往绿化带一看，蓦地愣住。
黑色宾利，李瑾言的车，他没走？
韩乔心口莫名戳到软处，心脏颤了下，她手插兜里，放缓脚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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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风玻璃贴膜是全黑色的，韩乔弯腰趴在车窗朝里看，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李瑾言在不在车里。
韩乔又绕到车头。
这块儿没路灯，又是树下，光线较暗，韩乔隐约看到里面驾驶位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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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瑾言是谁？
韩乔想打电话的，她想了想，没拿手机，直接曲指敲车窗。
李瑾言从韩乔家出来就一直没走，他不放心韩乔，就留下。坐车里处理一些事情，刚刚闭眼休息了会儿，没想到睡过去。
听到外面敲车窗声，李瑾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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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愣两秒，看到车外站着的韩乔，李瑾言立马下车。
看到李瑾言，韩乔心里不是滋味，说：“怎么不回去？不知道在车里睡很危险的吗？”
李瑾言看了眼时间，皱眉：“怎么这个时间出来，下楼干什么？”
他心里想的是幸亏他没有走。
被他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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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不放心，就猜到她今晚睡不好，她家里是没有安眠药的。
韩乔下巴一抬，示意便利店方向：“饿了，买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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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看着韩乔几眼没说话。
他打开车门，让韩乔坐进去，韩乔猜到他想干什么：“你去给我买？”
李瑾言直接问：“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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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愿意跑腿，韩乔心里暖了下，她直接坐他主驾上，说：“烧烤，各种串，素的，特别是茄子胡萝卜多来点，还有麻辣烫，我要吃各种丸子。”
李瑾言无语，大半夜的吃这些，也不怕肠胃难受。
他捏了下韩乔脸，问：“晚上没吃饭？”
“没吃饱。”韩乔说，她扯着李瑾言袖子，撒娇语气：“哥哥，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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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抵抗不了韩乔对他的撒娇，他弯腰，脸凑过去，手臂撑在座椅一侧，把韩乔困在他怀里，两人呼吸交融。
李瑾言低沉哄柔语气：“宝贝，亲我口，我去给你买。想吃的，我都买。”
韩乔不想喊。
这人又讨价还价威胁她，其实她可以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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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到大半夜的，李瑾言在她家楼底下守着她没走，是因为他担心她，韩乔心里的坚硬少了一块儿，变得柔软。
那些不愉快情绪也淡弱许多。
韩乔本就不是多理性的人，感性居多，她抬手搂住李瑾言脖子，拉下他头，在他唇上亲口。
她软声喊李瑾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