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乔这个时候,脑子本就一团乱,根本管不住自己,理智冷静都没用。
一提到单纯,韩乔不知道自己突然哪来的气,特别的生气,心口快要烧起来,肺腑里一股子气积压闷着,不发作就要炸的感觉。
满腔愤怒,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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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单纯。
这个名字就是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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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就是顾沁和她的情绪影响点,这个人就是李瑾言和李慎行这两个男人的牵绊者,想起来心口就惆怅不安。
顾沁跟单纯是好朋友,顾沁不会跟自己的好姐妹抢男人,她宁愿自己一无所有,也不要做伤害单纯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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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沁宁愿自己以泪洗面。
可韩乔替顾沁难过啊。
她也替她自己难过,都走不出单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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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韩乔看着李瑾言就来气,什么理智都没了,一把推开他。
转身就要进屋,她快气死了。
为什么一个单纯让她们这么多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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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立马拽住韩乔,发觉她情绪不对,哄的语气给她顺毛。
“点点,我们不要吵架,说好了的。”尤其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两人感情。
韩乔回头,脾气暴躁:“你放开我!”
她因为激动,眼角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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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一滞,丝丝缕缕的心疼入心尖,他态度强硬霸道的把韩乔拽怀里,他不让她走。他手臂禁锢住韩乔,搂着韩乔不盈一握的腰身,转身把她抵在墙面上。
韩乔后背贴着墙,动不得。
韩乔心里一委屈,再开口声音都带哽。
“干嘛,说不过就动手想霸王硬上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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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恼怒又小可怜样委屈的瞪他。
多像李瑾言欺负了她。
李瑾言低头想亲韩乔,韩乔不愿意,抗拒闪躲的偏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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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锁着韩乔,眼底情绪很深。
“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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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生气,不想和你说话。”韩乔手臂被禁锢住,她胸口上下起伏,还故意说话带刺气李瑾言。
“商人商人无奸不商,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一箭三雕你确定你就没想过?拉倒吧,又想骗我,觉得我傻,觉得我幼稚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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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这么说吧,你想要我是其一,想要单家的集团产业是第二,还想要单纯是第三。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偏心对顾沁?!”
韩乔有火:“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不愿承认你对单纯有想法,你就是明明爱她,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是本性,有什么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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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听着韩乔说一大堆,什么无厘头话她都能想都能说,这些话题的中心绕来绕去,李瑾言发现都离不开单纯。
单纯就是他和韩乔之间的沟壑。
容易变成分歧,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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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心里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怎么就霸王硬上弓,你不同意,我舍得让你疼半分?韩乔,要我说几遍,我对单纯没有任何男女的那种想法,怎么就是不相信。”
“除了你,我对谁都不偏心。”
“说偏心,我只偏心过你,只对你。”
“韩乔,就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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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一直喊韩乔的小名点点,很少叫她的大名。一旦叫韩乔,叫她大名,就是李瑾言生气的时候,也是他认真,不含糊再胡乱纵容她的时候。
李瑾言脑子不乱,声音跟他的人一样理智,冷静,见韩乔低着头不吭声,他抬她下巴。
有着男人的一种强气场上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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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乔生气:“你干嘛。”声音弱几分。
生气亏生气,可她气势上占下风。
她自己也意识到有点无理取闹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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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瑾言没有责怪,指责她小心眼。
他能理解她的思维,与男人所想的不一样。
韩乔也不需要设身处地考虑他所想。
李瑾言只会觉得是自己问题。
是他没做好,没有给够韩乔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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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对她的唇亲下去,没有带欲的吻,轻轻安抚的吻她唇,亲一会儿就离开。
尽管韩乔不张嘴,不配合。
李瑾言手指抚着韩乔脖子,长指在她细白的脖颈边流连,他拨开她肩膀一侧的长发,低头亲亲吻上去,唇下,体会到韩乔身体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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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张嘴吮一下。
韩乔情不自禁低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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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低低轻笑了下。
只要他一吻韩乔,她身体就抗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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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瑾言现在不想用这种方式安抚。
韩乔需要的不是身体慰藉,是心理。
他一边压着韩乔吻韩乔的脖子,一边嗓音低缓柔情说:“点点,我不爱单纯,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从来都没有对她动心过,我觊觎的,想要的,都是比我小了六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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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到她唇上:“怎么就不信。”
“还有。”李瑾言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如果处理不好他跟单纯的关系,韩乔心里的刺就会一直存在,拔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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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收紧手臂:“你也说了无奸不商,我不属于大奸大恶范围,也不属于好人多暖人的行列。单纯也好,顾沁也好,还有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有些事,我可以礼貌性给予照顾,毕竟几家父母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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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论感情,谈我自己私心,偏向谁,就只有你韩乔一个。与利与钱无关,仅仅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而其他的,多多少少,我要的是利益。”
李瑾言从来没有对韩乔说过这么多话,他不知道韩乔能不能听的懂,有些话,根本没必要说透,也是韩乔不应该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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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懂不懂我?”李瑾言只问这一句。
韩乔哑口无言,不知怎么接话。
李瑾言叹气:“你说偏心,那你呢。”
他手掌放在她胸口,韩乔身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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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韩乔,一字一句:“论公平,我只对你上心过,可你呢,并非心里只有我,你有多喜欢沈烈,用我说吗?”
韩乔沉默片刻没说话,稍后。
“我在说顾沁的事,你别扯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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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却逼问,他今晚近乎执着:“韩乔,你爱我几分,有没有七分?”
他想要个答案。
肯定的是,韩乔对他五分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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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韩乔不会把自己给他,心甘情愿的。
说六分,李瑾言就不确定。
韩乔知道沈烈喜欢吃什么,却从来不知道也没关心过他爱吃什么,喜欢什么。
韩乔对沈烈的爱是六分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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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爱的人一定患得患失,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女人,同样适用于男人。
这段感情,打破的是李瑾言,维持经营的也是李瑾言,爱的多爱更深的,依然是李瑾言。
李瑾言不自信的地方在沈烈。
毕竟,沈烈是韩乔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