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已经恢复皇帝的身份,继续在这里跟一个市井无赖吵架,会显得自己很low,拉低自己的身份。
刘子洵没有继续跟瘦狗在那里争吵,刘子洵走到了唐剑纯的身边,其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人和这里的守卫全部~~”
刘子洵的话没有说完,但唐剑纯已经领会到刘子洵的意思。
唐剑纯抱拳回应说道,“卑职领旨。”
刘子洵淡定地走了出去,在外头,唐剑纯早已经准备好龙辇。
刘子洵坐上龙辇,在锦衣卫和白家军的护卫之下启驾回行宫。
此时的白漫倾提前接到消息,这会儿已经兴奋地在行宫门口等候。
在行宫门口,云澜府知府李天养,还有云澜府府衙上下其他的官员,在此等候。
很快,先是白家军在前头开路,锦衣卫神色警惕地守在龙辇四周。
龙辇渐渐停下,刘子洵从龙辇上下来。
白漫倾率领众人跪地,众人不约而同,一同下跪。
“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手持金黄色的华盖,华盖上绣着龙凤。
太监走到刘子洵的身后,刘子洵皇帝的威严一下子就彰显出来了。
刘子洵轻笑,说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
白漫倾率先站了起来,她的步伐很快,几步就走到刘子洵的身旁,担心地拉着刘子洵的手,语气复杂而深情,说道,“找不到皇上,这些日子里臣妾担心得寝食难安,臣妾委屈了。”
刘子洵一把将白漫倾抱入怀中,说道,“是朕不好,是朕让皇后当心了。”
白漫倾轻轻地抚着刘子洵的后背,眼角不知不觉,仿佛被雾气迷住,应道,“只要皇上能够安然回来,什么都没关系了。”
“皇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来,让臣妾看一看。”说完,白漫倾挣脱刘子洵的怀抱,打量了刘子洵几眼。
刘子洵摇头,露出暖暖的微笑,说道,“没有,一切都安好,没有哪里受伤。”
白漫倾打量了刘子洵两眼,看到刘子洵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于是拉着刘子洵往行宫里面走。
白漫倾边走边说道,“皇上,臣妾已经在宫中准备好温水了,皇上先沐浴更衣。”
刘子洵龇牙一笑,说道,“也好也好,朕听你的安排。”
到了晚上,刘子洵换回龙袍以后,他与白漫倾两人在行宫的院子里闲聊。
两人坐在一排石凳上,刘子洵搂着白漫倾,感叹地说道,“朕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倾儿你了。”
“这次的事都怪朕一意孤行,好端端的要来云澜府,否则也没有这档子事,让朕的倾儿担心了。”
白漫倾回头看向刘子洵,玉手在月光下更加纯净了。
白漫倾伸手替刘子洵拉了拉披风的领子,生怕夜风从领子口吹到刘子洵。
白漫倾的薄唇颤了颤,在月光下闪着光泽,其柔声应道,“是臣妾安排给皇上的随行人员少了,没能确保皇上的安危。”
刘子洵淡然一笑,说道,“不说这个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这时,宫女隔着老远,询问说道,“启禀皇上,娘娘,唐大人求见。”
刘子洵看向白漫倾,白漫倾回头冲宫女说道,“让他过来。”
刘子洵识趣地松开白漫倾。
唐剑纯走过来以后,先是行礼,说道,“卑职见过皇上皇后。”
刘子洵轻轻点头。
白漫倾对于私开铁矿一事很是上心,其问道,“有审出什么了吗?”
唐剑纯郑重地点头,回应说道,“启禀皇上,启禀娘娘,经过锦衣卫对万龙帮全体人员的审讯,这个案子里涉及到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兹事体大,所以卑职过来请示皇上与娘娘。”
白漫倾率先开口问道,“是什么人?”
唐剑纯如实回应说道,“首辅大人的长子李天养。”
刘子洵沉默不言,因为他在心中早有心理准备,并不觉得意外。
白漫倾轻哼一声,说道,“果然,他是云澜府的知府,这是云澜府境内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之前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给云澜府同知张麟强,张麟强一死,直接死无对证,自己一口咬定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
“这次有这么多人证,我看他还如何抵赖。”白漫倾严肃地说道。
刘子洵却是扭头看向白漫倾,他忍不住插话说道,“就算我们有再多证据估计也拿不下他,他没办法抵赖是一回事,拿下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漫倾重重地点头,她也知道这个情况。
唐剑纯叹了叹气,憋屈地说道,“李家的人每天出门都有重兵保护,即便是我们锦衣卫也没办法将他们李家的人带走。”
刘子洵不由感叹,说道,“这就是他们李家的底气,无论是犯了什么罪,谁也没办法让他们送去审判。”
白漫倾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其说道,“即便是没办法将其拿下,但我们有与李家谈判的筹码了,李家现在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公开造反。”
刘子洵明白白漫倾这是心里有主意了。
刘子洵点了点头,说道,“也是。”
到了第二天,刘子洵终于摆驾回京了,这次回宫,不再是慢悠悠,而是日夜兼程。
回到皇宫后,刘子洵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
明明也没离开多久,可能是深陷贼窝,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不安,然后才有这种感觉。
回到宫中,当天下午,刘子洵刚刚回屋,有宫女拎着水壶走进来。
刘子洵一开始没注意,直到后来才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赵馨。
赵馨之前跟着他一同前往云澜府,行宫发生行刺以后,他便与赵馨走散了,他一度还以为赵馨已经惨遭毒手,没想到赵馨已经回宫了。
还没等刘子洵开口说话,赵馨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口中说道,“卑职死罪,卑职死罪,请皇上降罪。”
虽然赵馨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刘子洵知道赵馨是指云澜府行宫发生刺杀,赵馨认为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刘子洵而感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