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这就动身!”宇文成都阴沉着脸庞,冷冷回答道。
说罢,披上长袍,便要出门。
就在这时,一名随从忽然跟了上去,小声问道:“少爷……这麻五……怎么办?”
说着,那随从指了指地上血泊之中的麻五,宇文成都冷冷瞥了过去,皱紧了眉头。
看到宇文成都那冰冷阴毒的眼神,麻五瞬间浑身一震,痛哭流涕喊了起来:“少爷!不要!饶了我吧!这么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少爷饶命!”
“你不死,难道要我给你顶罪吗?”
宇文成都嫌恶地瞪了麻五一眼,狠狠骂道!
吴德死在百乐门,吴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麻五不死,他宇文成都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
话音一落,麻五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双眼惊恐瞪大!一滩黄尿都从裤管冒了出来!
“不要!少爷!我求你!我对你还有用!和匈奴人的精铁,一直是我在接触!”
麻五疯狂地惨叫着,但宇文成都却充耳不闻,冷冷摇了摇头,身影转身就消失在门外。
紧接着,两名守卫就冰冷地踩住了麻五的脑袋,手中的长刀缓缓举了起来!
“不要!兄弟!不……”
咔擦!
一腔黑血扬上半空,麻五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了下来……
马车急速行驶,半个时辰后,宇文成都的马车就到了西郊宇文大宅。
下了车,宇文成都急匆匆地进了大厅。
一进门,一股压抑的气息瞬间就压在了他的心头!
宇文泰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站在父亲身后的宇文雄霸,正一脸愠怒,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父亲……”
宇文成都皱了皱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父亲……对不起……孩儿……”
“废物!”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就抽上了他的左脸,宇文成都顿时脑袋一斜,半张脸都火辣辣的!
“没用的东西!你给老子惹了大祸了!”
宇文泰愤怒低吼,又是重重的两巴掌抽上了宇文成都的脑袋!
宇文成都顿时两眼冒星,嘴角出血,但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从小到大,妾室生养的他,一直未曾被宇文泰正眼相看!
这些年来,他一直奔波在外,为家族筹措资金,招揽人才!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父亲能正眼看他一眼!
但即便如此,只要稍稍犯了一点错误,父亲动辄就是劈头盖脸一阵大骂!
“父亲……二弟不懂事,还请您息怒,保重身体,”
宇文雄霸一脸关切,随即又指着宇文成都大声训斥起来!
“老二!你知不知道盐税对我们宇文家族有多重要!吴德不过是欠了你一点银子!你怎么这般目光短浅!居然打死了他!”
“如今吴德一死,你说!父亲的盐税怎么办!”
宇文成都闻言,一张脸瞬间愤怒的颤抖起来,狠狠地瞪着宇文雄霸!
一旁,宇文泰也是冷冷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吴德!”
“父亲!这件事,是意外!”
“打死人的那个麻五,我已经处死了!”
宇文成都咬着牙,低声说道。
闻言,宇文雄霸不屑地冷哼一声,“杀了他?杀了他吴良就会把盐税交过来吗!”
“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收揽的都是一些什么废物!麻五那种地痞流氓,居然也能被你委以重任?”
宇文雄霸摆出一副长兄的架势,喋喋不休地教训道!
“大哥!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
“放屁!”宇文成都话还没说完,宇文雄霸当即怒骂一声强行打断!
“我还说不得你了?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子!”
宇文雄霸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宣告着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这些年宇文成都经营铁矿,走南闯北,为家族立下了汗马功劳,独自一人供养十数万大军开支!
最近又靠着和匈奴单于的精铁交易,越发在父亲面前受宠了!
他好不容易抓住老二这次犯下的大错,怎能不狠狠打压他一回!
宇文成都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身朝着宇文泰沉声建议道:“父亲……吴德意外死亡,吴良悲痛之下,必定会将这事都赖到我们宇文家族头上!”
“依儿臣所见,我明日就提着麻五的人头,上南平侯府,向他澄清此事,哪怕他是要打要骂孩儿,孩儿也绝不反抗,一切以保住盐税顺利交接为重!”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补救办法了……
但还没等宇文泰表态,一旁的宇文雄霸忽然又冷笑着插嘴:“呵呵!你做什么美梦呢!”
“你以为拿着麻五那个贱种的脑袋,吴良就这么深明大义,既往不咎?不要忘了!吴德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吴家的独子!不是外面女人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