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旗木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厉声斥责道:“你们在此生事,是活腻了吗?”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凡旗木,你这条阿尔丹的走狗,少在这里叫唤。”
“阿尔丹勾结黎娜,陷害我们的君主,蒙骗大祭司。”
“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你的份,你最好闭嘴!”
瓦刺的人都是满眼猩红的看着凡旗木等人。若不黎娜的本族找上门来,怕是他们都不会知道原来黎娜真的是阿尔丹的人。如今有黎娜本族之人的证词,阿尔丹的罪名算是彻底作实了。凡旗木被瓦刺的人怼的语塞,但还是忍不住为阿尔丹发声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们说我们的主上陷害格鲁番,拿出证据来。”
“证据?若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敢来你们这里与你们的王上对峙吗!”
那人叫嚣后,抬手一挥,冲着身后的人吼道:“把人带上来!”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一妇人被带了上来。凡旗木看到那妇人脸上那熟悉的烙印,顿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看向阿尔丹,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阿尔丹看向那人,心中的杀意顿时浮现。这人名为娜姆娜,正是黎娜的本族长辈。当初,阿尔丹也是通过娜姆那,才找到了黎娜,安排到了格鲁番的身边。可是此人……一直在大祭司的身边。如今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北平城中,好巧不巧又到了瓦刺的人手中。这当然不是巧合。阿尔丹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他怕是被人摆了一道。而这人,却是他打死都没想到的人。妈的,大祭司这个言而无信的人,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可是,即便现在明白过来,他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虽然他明白大祭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这么长久以来,大祭司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凭借他三言两语便能撼动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大祭司现在要让他下不来台。明明,续命草已经给了大祭司了。阿尔丹不说话,更是助长了瓦刺那些士兵的气势。“看来,你是认识此人了!”
“怎么,阿尔丹,想不出来怎么狡辩了吗?”
“敢做不敢当,就你这种小人,竟然还妄想成为草原上的王?”
“阿尔丹,你做梦吃牛屎。”
瓦刺的人看着脸色铁青的阿尔丹,纷纷开口讽刺道。这些日子以来,自从格鲁番死了,他们便一直被鞑鞳的士兵压在身下羞辱。光是他们瓦刺的弟兄们,就有不少死在了鞑鞳人的手下。如今,让他们找到了阿尔丹的罪证,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罢休。“阿尔丹,就算是你想要称霸草原,也不该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栽赃陷害,这和中原的那些人有什么两样?”
“若你真有本事,只要你能胜过咱的君主,咱们自然心服口服认你为王。”
“可你放着光明正大的比试不行,非要学中原人那些肮脏的手段,我们瓦刺的族人,看不起你。”
“你想称霸草原,我们绝对不会苟同。”
“况且,阿尔丹,你联合黎娜蒙骗大祭司为你做主,阿尔丹,你熊胆包天。”
“蒙骗大祭司,等于蒙骗真神,若是引来了天怒神罚,你如何担待的起!”
瓦刺的人当然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们知道诟病阿尔丹的为人,也只有他们部族的人会同仇敌忾。可是对于对阿尔丹忠心的鞑鞳人,却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所以,为了让鞑鞳的人也加入他们讨伐阿尔丹的阵营,那便只能把大祭司搬出来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大祭司早就已经和阿尔丹勾结在了一起。如今的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阿尔丹欺瞒了大祭司,借由大祭司的地位,处罚了他们的君主。果然,提到了大祭司,众人看向阿尔丹的眼神都不由的晃了晃神。“哪里跑来的虾兵蟹将,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们以为,随便抓个人来,就能将什么罪都推到了本王的头上来吗?”
阿尔丹看着眼前的这些瓦刺士兵。这些人,他并不认识,可是他也知道,这些人对他的敌意非常浓厚。刚才是他走神,没能及时反驳,才会让这群人逮着他使劲咬。可是现在阿尔丹回过神来,岂能还允许这些宵小之辈在自己面前撒野。“你口口声声说此人就是黎娜的本族。”
“黎娜本就和格鲁番勾结在有一切陷害本王,如今他的族人理所当然会帮着你们说话。”
“说本王欺瞒大祭司,凭着你们这些人攀咬,就试图生吞活剥了本王吗?”
“是你们没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是说,你们太高估了自己。”
“劝你们好好想想,如今实在谁的地盘上,再来决定要不要继续撒野。”
阿尔丹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鞑鞳士兵,纷纷严阵以待,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瓦刺所在的方向戒备着。瓦刺的人看到阿尔丹竟敢让手下亮出了武器,顿时又恼又气。论起兵力来,他们瓦刺不弱鞑鞳,不是没有一拼的底气。“若是,加上本王的证词呢?”
就在两军之前的气氛开始硝烟弥漫起来的时候,哈密亲王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缓缓的朝着众人的方向而来。阿尔丹看向哈密亲王,眼中神色一凛。“本王手里有阿尔丹和黎娜勾结陷害格鲁番的证据。”
哈密亲王来到了众人面前,并没有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哈密亲王缓缓拿出几张书信,递到了身边的随从手中。那随从取了心,便递到了瓦刺那领头之人的手中。随即又有几人凑到了瓦刺领头之人的身边,看完了那书信,顿时都纷纷脸色大变,露出了气恼的神色。“阿尔丹,证据在此,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一人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阿尔丹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