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墨是很受欢迎的暖男类型,要论细心,战霆肆这辈子都没有和他比较的必要。
他自己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便没急着再多表现什么,只是摸了摸顾瑾汐的头,隐形地宣誓着主权。
“等今天晚上,我再来接你回家。”
顾瑾汐下意识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轻笑着问道:“你要去上班了吗?”
“嗯。”
“那加油,我们晚上见。”
目送着战霆肆离开,她刚转过身,却对上了裴宵墨若有所思的目光:“瑾汐,你和战先生,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顾瑾汐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是的,他帮了我很多忙。”
“是吗?”裴宵墨唇边的弧度减小了一些:“你和他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朋友吧?”
她犹豫着,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
裴宵墨忍不住脸色白了一瞬,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亲耳听到时,还是让人痛苦到难以接受。
好在他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他还有机会。
不论追人还是做生意,操之过急都是大忌。
裴宵墨晚上并没有出面,只是远远看着,目送着顾瑾汐坐上了车,早上时他没有注意,这时才有闲心,分出心神来打量那辆豪车。
这分明是某个国际大牌的全球限量款,现在也已经绝版,市值上亿。看来,那个战先生的身份不简单。
他微敛了眸,掩饰住眼底泛起的深意。
坐上车后,战霆肆并没有急着离开,只是环抱着双臂,语气淡淡道:“后车座上,是给你买的礼物。”
“什么?”
顾瑾汐有些诧异,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快堆成一座小山的各色礼品袋。
但从上面印着的logo,就足以看出这些礼物的价值不凡,十有八九都是奢侈品。
见她当场愣住,战霆肆眼中忍不住带上几分得意,弯腰从脚边拿起一只手提袋,塞到了她怀里。
“我看别的女人都挺喜欢口红的,但我不会挑颜色,干脆一种给你买了一支。”
顾瑾汐手有些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把杨树林家的所有口红,全都买了一支?”
“嗯,几万块钱而已,都是小事。”
他败家的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她忍不住微微扶额,把手提袋还给了他:“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战霆肆眼角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有些无措地望着她:“你不喜欢?”
他沉下眉眼,心里忍不住懊恼,直接了当道:“既然不喜欢就别要了,我给你买新的。”
说着,他随手便要将那只手提袋扔到垃圾桶,顾瑾汐见状,连忙拦住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袋子里随手挑了一只出来。
“我很喜欢,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如果你真的想要送,我要一支就好了。”
战霆肆下意识收紧了手指,视线从她的脸上滑过,落到了窗外的夜景上:“我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事,难免又会搞砸。”
“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就算我不懂该怎么照顾人,该怎么对一个人好,但我会去学,我很聪明,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他放低了声线,语调微微上扬着,像是带了只小钩子:“所以,你等等我,再给我次机会。”
与此同时,这边,苟夫人公然放出话来,哪个会所敢收宋温雅,就是和他们苟家对着干。
宋温雅再怎么不甘不愿,骂骂咧咧,却也只能被迫成为失业人员,再也住不起大别墅,只能住那种最廉价的出租屋。
好在她还会易容,只要不用自己本来的脸,也可以接到一些私活,勉强度日,但与之前奢靡的日子完全不能比,她心中更是满腹怨气。
不到一周时间,她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上出现了异样,先是皮肤上长出了红斑、丘疹,再后来,就演变成了玫瑰糠疹、银屑病。
宋温雅自己就读的也是医学系,虽然没有认真听课,但也知道一些基础常识,勉强算是半个医生。
她很快联想到,这种症状代表着什么,她却不敢相信,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露出一丝皮肤,才去了医院检查。
这个小国家管理政策十分混乱,只要有足够的钱,都不需要排队,她当场就可以拿到诊断结果书。
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宋温雅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腿抖到几乎无法正常战立,她竟然染上了脏病!
求生的意志占据了上风,她强忍着恐惧,想要回去找医生开药,刚想推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遏制不住兴奋的谈话声。
“你确定刚刚那个病人是宋温雅?”
“警官,我特意多留了她一点血,化验后和dna库里的比对了一下,她的确是宋温雅!”
“那就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下她一进来,就当场逮捕。”
“好的警官。”医生言语里满是遏制不住的贪婪:“不过,像宋温雅这种国际甲级逃犯,还是被国际警官联合通缉的对象,赏金是不是很高啊?”
“嗯,赏金三千万,等抓到人,钱就会打你卡上。”
宋温雅被吓到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她竟然被通缉了,如果被逮捕,岂不是要坐牢!
她六神无主,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出租屋躲了起来,在极度惊吓之余,甚至还被吓得病发了。八壹中文網
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痛感,宋温雅顺着门板倒在地上,却死都不敢去看医生。
好不容易挨过去,她还算幸运,没有被活活疼死,捡回了一条命。
这之后几天,她都像惊弓之鸟似的,之前的老客人上门找她,她都忍不住怀疑是国际警官,吓得跳窗逃窜,躲的远远的,很久才敢回来。
不过三天,宋温雅就被折磨的有些神经衰弱,没有办法吃东西,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等到门再次被敲响,她却没了逃生的力气,只能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默默祈祷外面的人尽快离开。
等了半晌都不见有人开门,外面的人不耐烦起来,粗声粗气道:“温雅,我是苟总,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开门。”
说着,苟总又放柔了声音,哄道:“我已经和家里那个男人婆离婚了,她净身出户,所有钱都是我的。”
“温雅,果然我还是最喜欢你了,你开开门,我把你娶回家,我所有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想起之前的奢靡生活和大别墅,宋温雅还是犹豫了,终究利益站了上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迎接的,却是无数把泛着冷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