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修拍拍沈清月的手,表示赞同。
祁绵心里五味杂陈,喜的是女儿没有受伤,还好好活着。 悲的是,这十年,女儿在宋家一定备受虐待与欺凌。 她从六岁起就失去了妈妈…… 如果不是祁绵在自己的遗嘱里,把所有的股份和财产都留给了宋娇娇,等到她十八岁继承,否则就全部捐给国家。 那么也许,宋娇娇早在祁绵身死之时,也会跟着陨落了。 几人闲扯家常间,祁绵已经把菜做好了。 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她一盘盘端上了桌,乖巧地道:“妈妈,姐夫,姐姐吃饭了。”沈清月一脸挑刺地扫视着一桌的美味佳肴,用训斥的口吻说道:“下次少放点油,一股油烟味,难闻死了!”
祁绵做饭从不会放太多油,这也是为了女儿的健康。 刚才为了听清他们说话,祁绵没有开抽油烟机,屋内油烟味很重,沈清月估计是觉得这股味道,影响到她身上的仙女气息了。 宋书修摸了摸沈清月的手,道:“清月,别这么说,家里烟火的气息,我们好久没体会了!”
王美珠献宝一样说道:“对对,快尝尝,念念的手艺很不错的。”
宋书修夹起一块小炒黄牛肉品尝,赞叹道:“说真的,比起西餐,还是念念做的中餐更符合我胃口。”
祁绵笑了笑,腼腆道:“姐夫,你爱吃,我下次还给你做!”
沈清月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巡逻,脸色即刻冷了下来,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悦道:“对了,念念还没上学吗,这都休学多久了?”
沈念休学在家了? 她的年纪应该要上高一或高二吧,原本应该在学校好好学习,为什么不去上学? 王美珠长叹了口气道:“唉,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尾随念念的人,那天在小巷子里她吓坏了,现在一路过那里就浑身颤抖。”
听王美珠的意思,沈念很可能在上下学的路上被人尾随了,于是不敢再去上学。 沈清月“啧”了一声,语言中带着讥讽:“念念,该不会是不想上学装的吧?”
祁绵装作害怕地低下了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瓷白的面孔上浮起了红晕。 这宋书修不就是喜欢白莲花吗,她看现在的沈清月已经不像当初的脆弱纯洁了。 估计上位太久了,就自然沾染了上位者的气息,慢慢就把自命清高、自私凉薄的本性暴露出来了。 祁绵声音中带了点畏惧,恳切地说:“不……不是的,姐姐,我真的很想上学!”
王美珠观察着众人的脸色,添油加醋说道:“我看念念是彻底废了,书修,清月,你们认识的有钱人多,念念这么美若天仙,我看趁年轻赶紧找个有钱老公是正事!”
沈清月嗤笑一声,仰起头鼻孔朝天,眼里满是蔑视。 宋书修脸色微变,望向了祁绵。 祁绵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要上学!我不要嫁人!我还小啊——” “你给我闭嘴,没用的东西!培养你花了这么多钱,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王美珠使劲拧了一下祁绵的胳膊,厉声训斥。
“妈妈,姐夫,姐姐,我们学校一直有人盯着我,我不知道是谁,真的好怕,其实我只要换个学校,就不会惧怕上学了!”她急得泪珠乱掉,好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白莲,圣洁又脆弱。 她感到宋书修的视线都直了,果然他轻咳两声,说道:“妈,念念还没有成年,我们给她介绍结婚对象是犯法的。”
王美珠转了转眼珠子,道:“哪有什么犯法不犯法,让她先在暗处跟着,等着一成年就办婚礼呗!”
王美珠是想把沈清月的成功之路复制过来,毕竟沈清月的成功,可算是让这一家鸡犬升天了。 祁绵“唰”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委屈泛红,提高音量道:“妈!那我成什么了,我可不要成为那种女人!”
这一句话戳中了沈清月的痛处,她当即把碗砸下了地,碎裂的声音让几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