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鸿结束了与规则小姐的聊天。
彼此都了解彼此。
无言中即是默契。
一旁的凯尔希，看着剧情，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凭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谁能看出来什么。
其实按照原本的直播打算，现在就已经到了结束的时间了。
但凯尔希的出现与墨归鸿的转变，直播就没有停下。
但其他多余的人已经自觉离开了。
比如奥托他们，比如记者们。
“这些，你不是早就告诉过我吗。”
“而且，那九位天使，还有你在整合运动的内应，都说明了情况。”
“这份未来早已被你改变。”
“所以这里显示的未来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了。”
凯尔希看完了，心里却没有什么意外。
早在博士·墨归鸿躺进石棺时，墨归鸿就已经将自己所知的未来尽数告知了凯尔希。
因为博士·墨归鸿不知道，
自己以后，还有被唤醒的资格吗？
当自己进了石棺，唤醒自己的，还是阿米娅吗？
因为自己放弃了情感，将生命看做数字与筹码，在棋盘上当作棋子与历史的洪流对弈。
那空无一人的指挥室，那是自己给自己所设下的牢笼。
甚至自己从来都不敢打开灯，因为自己早就已经认不清自己了。
光芒下的恶灵，是会消散的。
也不敢去照镜子，他眼中的自己已经变了。
不过黑暗之中的墨归鸿，至少知道光芒的模样。
所以自知自己已经沉沦，无可救药的墨归鸿，选择了走向自我毁灭。
那就按照原本的剧本走下去吧。
普瑞赛斯已经答应自己，会洗掉自己的记忆。
让那个纯净的自己走下去吧。
“未来的一切，我已经告诉了凯尔希。”
“新生的我啊，未来，就交给你了。”
“抱歉，普瑞赛斯。我食言了。”
“但新生的我，会完成我们的约定。”
“自上个纪元加入这个研究所以来，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所以，新生的我啊，相信凯尔希，相信她，去相信她。她值得你去相信”
“当九位天使的羽翼展开时，就去那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吧，她还在等待着你唤醒。”
“新生的我啊，不要告诉凯尔希，你听到过我的话。”
“这局棋到此结束，而我，也该谢幕了。”
“恶灵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下一个时代，就交给你了。”
“嗞···”
录音结束了。
凯尔希兜里的一支录音笔也播放完毕。
“对自己的留言有什么感想吗？”
凯尔希接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墨归鸿。
“······”
就知道这个死猞猁会这样。
真正的留言，只有那九位天使才能传达。
这些留言其实是留给凯尔希的，其次才是新生的自己。
那时彼此都知道，也都默契的没有说破。
但现在，事情不一样了。
甚至有点公开处刑的意思。
应该已经被洗去记忆的自己居然还存留了下来。
一切似乎走上了未知的道路上。
气氛僵住了。
“特蕾西娅的压力都被你所背负，你背负的压力太大了”
“你应该相信我们。”
凯尔希看向了墨归鸿的双眼。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们。”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
“······”
“······”
又僵住了。
“既然你不想谈这些，那就来谈谈别的。”
“那九位天使，还有整合运动的内应。”
“你说呢？凯尔希。”
“那九位天使不是我能猜测的，或许只有你知道她们的本质。”
“不，凯尔希，我也不知道她们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两人面对面坐着，看着彼此的双眼。
彼此的发言中，绝对没有一句虚言。
琪亚娜，帕朵，自觉地没有去打扰两人。
只有阿波尼亚，依旧站在墨归鸿的身后，温柔的看着他。
“是她们寻到了我，并自称是我的羽翼。”
“毕竟，连我都要恐惧她们的力量。”
“而且···泰拉的一切在她们眼中或许都不值一提吧。”
墨归鸿也有些感慨。那九位天使，即使是泰拉的神，也无法面对。
想想那九位天使，自己真是幸运，能得到她们的帮助。
只可惜，她们来的有些晚了。
不然特雷西斯那个垃圾早就就被扬了。
回想起了那九位天使···
初生·安琪儿-天使之中最强大的个体。
以绝对的意志践行墨归鸿的指令。任何意外都将在她手中的光之枪面前消散。
思维最冷静，意志最坚定，战斗力最强，绝不容许任何差错的银发银瞳天使。
-谏言：绝对。
序章·萨菲拉-专精于远程强度的天使
璀璨耀眼的她，一举一动尽显优雅。
战斗如同舞蹈一般，每一步舞步，每一次转身，漫天的光之羽将闪耀整片战场。
金色的及腰长发，却有着墨色的瞳孔。
-谏言：璀璨。
手册·亚娜恩-致力于收集所有知识的天使。
近似掌握世间一切真理的学者，任何事物的本质都在她的双眸之中显形。
她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但会收取代价。金色及肩的发丝，纯金一般的眼眸。
-谏言：知识。
永眠·奥维莱特-将光融于声音之中的天使。
活泼的她永远闲不住，最喜欢一个人在空旷的天空上，唱响天籁之音。
她的歌声不仅能治愈精神的疲惫，肉体的损伤也一并会随着她的歌声治愈。
金色的及肩发丝之间夹杂着几缕白色发丝，天蓝色的瞳孔。
-谏言：传承。
荧光·休姆兹-将光变得透明不可见的天使。
最危险的天使，她的光如同空气一样，不可见，不可触，不可查。
随时会出现墨归鸿的身边，执行他的指令。敌人将在不可见的光芒之中千疮百孔。
极为特殊的左三翼白色，右三翼黑色。银色的短发，墨色的瞳孔。
-谏言：信任。
启明·艾菲奎亚-左眼永远散发着温暖光芒，却闭着双眼的姐姐天使。
真正最像天使的天使，温暖的光芒在她的双手合拢时绽放。
永远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只有在墨归鸿面面前，或着墨归鸿需要时才会睁开双目。
九位天使之中战斗力最差的天使，但也是最受欢迎的天使。金色的及腰长发，左金右银的瞳孔。
-谏言：善良。
流明·艾菲拉亚-右眼永远散发着刺眼光芒，等待着睁开双眼命令的妹妹天使。
擅长家务的天使，最万能的天使，自称为女仆天使。
所有天使之中，只有她专精了非战斗后勤能力。
在没有墨归鸿的命令时，闭着双眼等待命令。而得到命令就会睁开双眼去执行。
拥有堪比安琪儿的执行能力。金色的及腰长发，左银右金的瞳孔。
-谏言：等候。
灼魂·绯尔绯-光芒化成火焰，燃烧一切的天使。
最暴躁的天使，平日里最渴望战斗的战斗力第二强的天使。
任何对墨归鸿的出言不逊，污蔑，侮辱，讽刺的存在都将在怒火的炎火之中成为飞灰。
红色的及腰长发，红色的瞳孔。
-谏言：纪律。
止境·拉维亚-绝对的光之镜，绝对的防御，绝对的止境天使。
如同女王一般，拥有着除去墨归鸿以外任何人都难以接触的高傲。
她是墨归鸿身前坚毅的守卫者，是他身前的盾。
即使曾经那碎裂世界击碎了她身体的一击，她也依旧屹立在墨归鸿身前巍然不动。
紫色的及腰长发，紫色的瞳孔。
-谏言：尊重。
就是这九位天使，与萨科塔那自称的“天使”不同。
她们，是真正的天使。
使役光芒，背生羽翼，上悬光环的真正天使。
“可她们却愿意下跪在你身前，为你收起羽翼，掩去光环。”
“无法否认。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她们这么做的必要。”
“晨曦·路西法，又或者晨曦·路西菲尔。她们曾经这么称呼过你对吧。”
“是的，可我的记忆之中，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称号。”
“我相信你，但我无法相信她们。”
凯尔希无法相信那九位随意哪位都能颠覆泰拉的天使。
所幸她们都听墨归鸿的话。
愿为墨归鸿将自己的羽翼合拢，隐去光环。
至于原因，无论是墨归鸿还是凯尔希都无从得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们来自泰拉世界之外。
可知道就像不知道一样，毫无用处。
凯尔希也只能选择放弃这个话题了，因为谁都不知道答案。
“那么，再说说整合运动吧。那个内应是谁？”
“我必须知道。”
“真的需要知道吗？”
“你说呢？”
“我觉得你真的不需要知道。”
“我觉得我需要。那个内应给罗德岛投递的情报，绝对不是一个外围人员或者小头目能够知道的。”
“而送出来，还能精准的送到罗德岛而不被所有人发现。”
“那个内应在整合运动的位置，肯定不会太低。”
“······”
墨归鸿思考了一下，虽然现在直接说出去有点不好。
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需要谨慎了。
看看现在的休伯利安，看看琪亚娜（琪亚娜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管他特雷西斯还是黑蛇！
淦碎就好了！
凯尔希从衣兜里拿出一小份的应急理智液，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既然不能注射药物了，那就先用这个吧。
刚要喝下理智液，结果墨归鸿的话让凯尔希都没憋住，理智液都喷了出来。
“那个整合运动内应·······”
“是塔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