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出事儿,那些原材料都是经过检验的,谁知道下面的那些人,会做出这种坏良心的事情,把原材料换成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审的垃圾,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很过意不去。”
“我们已经在找相关部门,去处理那些个贪污的工头和质监部门,到时候绝对会给叶氏集团一个交代。”
为首的是个年长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身后还站着其他几个公司的总经理或者董事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没什么诚意,这种没有任何诚意的道歉,对于里里外外损失了几十亿的叶氏集团来说,毫无作用。
叶淮只觉得头上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听到他们说话,只想让人封住他们的嘴,他们能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催命符。
要知道虽然他们也往这个工程里投资了不少,但是原材料都是从他们这几家公司里出来的,算下来的话,他们不赔反赚了不少,唯一赔钱的就是叶氏集团。
“不用麻烦你们找了,我已经把相关资料,递交给检察院,一切等公安部门的介入调查,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搞鬼,我想诸位比我更加清楚,现在你们也不必在这里跟我说废话,还是想想在面对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时,该怎么交代吧。”
叶淮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现在他只能采取最快捷,最省事儿的方法,来阻止亏损的进度,年关将至,要是那些拿不到工钱的工人,再闹上一场的话,他的小命可就交代出去了。
“叶总,你这做事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我们之前和凌氏集团合作的时候,虽然也有工头这么做,但人家凌氏集团也没有非要究根结底的交给检察院,
你做的这样决绝,这不是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我们公司的信誉受损,还有你也别那么斤斤计较,不然到时候很难找到合伙人,要是没了客户,你想想叶氏集团还怎么运转下去,
要知道当时凌氏集团的凌总,可是给我们提前通了气儿,说谁跟你们叶氏集团合作,就让我们好看,是你硬要降低1%的收益,我们才冒着被凌氏集团划入黑名单的风险和您合作的,
现在您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和我们撕破脸,没这个必要吧?”
叶淮听着这些人的话,他虽然自小到大,什么人没见过,要不是当时被高层那几个老家伙逼得急,还有被凌晨气的脑子发懵,他也不会找上这几个人合作,现在可好,弄出这堆烂摊子,根本收拾不了。
现在这些人居然还话里话外带着凌氏集团,正中叶淮心底那抹怒火的点,开始了有了怨,要不是凌晨那个混蛋,他还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下只是这几个客户来给他使眼色,回到公司,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出糗,还有他那个永远看他不顺眼的父亲。
凌晨手捧一束鲜花,来到叶淮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些个老家伙,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靠,这群老家伙为了一己之私,能让叶氏集团受到重创,没想到还能厚着脸皮来这里威胁叶淮,也真是脸比城墙厚,真当叶淮是个好惹的吗?”
他虽然在吐槽,却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直到他听到门响了,他才赶紧躲进了另一个病房里,在看到那几个人走了之后,他才从里面出来,他这一鬼鬼祟祟的样子,吓得这个病房里的人都以为是遇到了坏人,要不是看他穿的一身干干净净的,还手捧一束鲜花,都有种要拨打110的冲动了。
叶淮只觉得头更疼了,他的手贴在额头上,皱着眉头,想要缓过那一波疼痛,奈何还是疼的厉害。
‘咔嚓’一声,又是开门的声音,他都懒得睁开眼睛去看谁来了,反正都是来找他麻烦的人。
他从住院前,就一天天的为南郊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就算住院了,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没人心疼他一下。
“呦,这是怎么了,我在公司听到你受伤了,就第一时间过来看看你,叶总,你没事吧?”
凌晨那欠揍的语气,激的叶淮的太阳穴一突突的跳动,他从昨天住院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加上点滴刺激胃,他现在是头疼,胃疼,浑身不爽快,而凌晨还来给他添堵,他只觉得自己距离死不远了。
见他不搭理自己,凌晨还往前凑了凑,在看到对方额头上裹着纱布,另一只胳膊还打着点滴,还啧啧了两声,道:“啧,你这情况有点严重啊。”
叶淮心里默默劝慰自己,听不到,看不到,权当这人不存在。
他拿了花?
可他闻到了空气中的花粉的味道,他急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从被子里传来声音,“把花丢出去,快点。”
凌晨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唉,你这人,我好心来看你,还专门给你配了好几种花,你怎么能让我把花丢……”
他说着说着,就想起一件事情来,结果凌晨的话更快。
“丢出去,我对花粉过敏,不想让我死,就快点丢出去。”
他非常讨厌春天和夏天,越是盛开的花,他就得越是躲得远远地,因为他对花粉过敏到会影响到他的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还浑身的痒,就算找了很多的医生看,都没有用。
凌晨自然也想起了他把叶淮写成了对花粉过敏的人,虽不致死,但也能让他各种难受,医学上的学名,叫做春季卡他性结膜炎。
很遭罪的一种过敏,根治不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门口,直接把花投掷到走廊里的垃圾桶里,路过的人,还以为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他下一秒,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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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