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秦英昭看着意气风发笑声朗朗的程浩如今这副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程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你不是先行回去了吗?”
“莫要再提昨晚。”
程浩叹了口气,盯着秦英昭,“这几日你都不见踪影,我心中,...好奇,便跟了你去,与你吵架后,心情不舒服,便没有回驿馆,到街上随便闲逛,结果碰到了除夕那日比赛的摔跤手,他满身酒气,有意向我身上撞,我心中窝火,便争执起来,我当时虽然喝了酒,可我记得很清楚,只踢了他两脚,而且力道不大,不知道他为何就死了?”
“如此说来,倒有些蹊跷。你再想想,当时是只有那个摔跤手一人,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但是我记得我踢翻他,就有人大叫打死人啦,似乎知道他必死一般。”
“我知道了,没想到达寒这么卑鄙!”
秦英昭恨声骂道。“这是达寒设下的计?就为了我让他丢了面子,还是为破坏和亲而使出的卑劣伎俩?他奶奶的,等我出去,踢了他们的摔跤馆!”
程浩怒了。“将军稍安勿躁。我这就回去告诉世子殿下,由他出面向达寒交涉,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英昭赶紧安慰他。“英昭,让你看到我如此不堪的样子,真是惭愧。你可不可以不再计较我之前的无理?”
程浩苦笑道。“程,程浩,我没怪你,更没跟你计较,只是我这个人一向冷淡,不喜与人结交,”“我感觉出来了。你呀,一直躲着我,不过昨天看你逗那小姑娘的模样,可是热情得很呢。”
程浩有些酸。“程浩,你可知那姑娘是谁?”
秦英昭正色道。“不知,不过远远看着,虽不真切,也感觉那姑娘的模样,似乎和漠北凉安公主十分相似。”
“不是相似,她就是凉安公主。”
“什么?那宫中的公主,又是谁?你刻意接近公主,又是为何?”
程浩大惊。“此事说来话长,达寒如此做,不过是为了阻挠和亲,但他竟然行出这般卑劣之事,倒是出乎意料。”
秦英昭差点就说出真相,但想到程浩还身在囹圄,不必多生枝节。“程浩,你且耐心等着,不要跟他作对。殿下会很快将你救出来的。”
秦英昭安慰道,鼓励地一笑。程浩又呆了。“英昭,我早说过,你别对我笑,我受不住。”
“你!无药可救!”
秦英昭气得一摔袖子,大步走出。秦英昭来了前厅,对廷尉官说:“大人,如果是程将军打死了人,我们自不会姑息,我想见一见死者的家人,做出赔偿,聊表歉意与诚意。”
“死者是王子殿下府中的摔跤手,并无家人。”
廷尉有些为难。“这样啊,那让我看看尸身可以吗?”
秦英昭也不为难他,提出他真正的目的。“先生随我来。”
不得不说人长得好就是看就是占便宜,廷尉见了秦英昭,好感倍增。客气地亲自带路去了俭房。秦英昭掀开白布,仔细察看尸身,正是那日败在程浩手下的摔跤手,此时面色青紫,眼眶乌黑。“程浩说他只踢了两脚,为何此人面色倒似被暴打了一般。”
秦英昭心里犯疑。他蹲下身子,看向死者鼻腔,片刻后,取出一截纸捻,塞了进去。“果然!”
看着纸捻上黑色的血迹,秦英昭冷哼一声,为了陷害漠北人还真是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