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内。程无心与刘静对坐。“他们都隐藏好了?”
程无心问道。刘静点头,“是。皇上与容贵妃她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就会有好戏可看了。”
程无心面容凝重,今日她必须出手。瞳眸内坚定无比。半个时辰过后,太阳升起。程无心已经喝了两杯开水了。他们的速度还真是慢,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峰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就在她以为他们半途中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没能来之时,一群人蜂拥而至,大概有五十多个人。楚奕搀扶着容怜倩,容怜倩面色苍白,整个都在楚奕的怀中,看起来虚弱不已。她的演技不错。欧阳子衿高抬着头幸灾乐祸的望着程无心。那个神态已经出卖了她的想法,可想而知,她已经在幻想程无心今日的下场了。楚奕神色复杂的望着程无心,眼神中存满了痛心与恨意。来时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想她的做法,想她的伪装,无一不让他心痛。几十名侍卫气势汹汹的围在门前。“进去搜!”
一声令下,十几名侍卫立刻闯进屋内,具有极大破坏性的搜查,就差把地挖三尺了。程无心安稳的坐着,神情极为淡然,好似周围杂乱的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灰尘到处乱飞,干净的被子被那些人踩在脚底,刚搭建好的床板也招到了波及。所有的地方都动过了,就连她面前的桌子也被拆的零零八碎。远处,楚奕冷眼瞧着一切,诧异着她的冷静,虽然他一句未说,也没说原因,就彻底搜查这里,而她全然不在意,一点惊慌都没有。她刚才的眼睛扫了他一眼之时,他惊讶的发现,之前在那里存在的温暖,如今,全部消失不见。心惊!这种冷如冰的眼神,让他心颤。容怜倩皱起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发现?不是说藏在床上了吗?为何床都拆了,却一点发现都没有?悄然的看向欧阳子衿,她怎么做事的?欧阳子衿也疑惑不已,她明明将那布娃娃放在了床上,难道程无心发现了?不可能啊,那么隐秘她根本就不会发现,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不对劲。终于,一群人搜查完,却什么也没有搜查到。此时,这个陋房经过这一顿的折腾,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回皇上,搜了每一个角落,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侍卫拱手禀报道。楚奕冰冷的俊颜转向欧阳子衿,怒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子衿摇着头,惊慌失措。“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容怜倩的脸色也大变,她刚才在不经意间看见,程无心嘴角那一闪而过的不屑的轻笑。“朕倒是很想知道,是何人在招摇,淑妃难道不向朕解释一下吗?”
楚奕寒声质问,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有了疑惑,欧阳子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而且还是如此巧合?“一定是她藏起来了!一定是这样!请皇上派人收她的身!”
欧阳子衿高声说道,她绝不相信布娃娃会凭空消失。楚奕面色越来越阴沉,“这是你弄出来的闹剧?”
“不是……”“皇上,也许这是妹妹从一些下人那里听信的谣言,妹妹也只是过于担忧臣妾,所以,才会没有查清事实的真相,就急忙的来报信,结果……”容怜倩企图让这事件平息,若是欧阳子衿现在出什么事的话,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可,当她还要接着说之时。房中,一直坐着的女子站起,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三人。“你们是在找它吗?”
慢慢的将布娃娃举在空中。刘静立在程无心的身后,看到那三人露出的惊讶的神情,暗笑,不耻。楚奕神情复杂,她竟然主动交出!难道她不怕他杀了她吗?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容怜倩与欧阳子衿简直可以用不可置信,震惊来形容,两人都圆睁双目。“皇上,原来真的是姐姐想要害臣妾!怎么会这样!”
容怜倩快速的反应过来,她必须先出招,才会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她也要看清程无心她会玩什么把戏。“原来真的是她!皇上,您一定要为容贵妃姐姐做主啊!”
欧阳子衿也紧接着发难。楚奕没有出声,而是很惊讶,望着她,她只是一片坦然,这是怎么回事?事情绝非现在看到的这个表面这么简单。“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回,他是问程无心。程无心淡笑,一步步的向前走,距离他也越来越近,可惜,她对他已经死心,所以感受不到什么。在她眼里,他现在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那就要问问她们两个了?这场戏,若是没有她们两个继续唱下去,就绝对不会有结局。”
视线落在容怜倩与欧阳子衿的身上。她们身一颤,对视一眼,连忙气势高昂的回道:“你什么意思?是你想用巫蛊之术害贵妃姐姐,还想狡辩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对付我。而且是在我的生辰之夜用巫蛊之术,企图谋害我!若不是欧阳妹妹发现的话,恐怕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容怜倩声泪俱下,继续做戏。“闭嘴!”
楚奕对着她二人怒吼一声,继而转头看向程无心:“朕想听你的解释。最好解释清楚,否则,这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程无心将布娃娃扔到容怜倩与欧阳子衿的面前,“手工不错。不过,还想要栽赃嫁祸我,就要事先想清楚,或者应该将我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做这个布娃娃的人,女红十分精湛,而我,从来不碰这些东西,怎么会缝制的如此完美?”
容怜倩闻言,身形一颤,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完了完了!欧阳子衿不断的在心底哀嚎。“很明显,是谁想要陷害我?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个陷害的阴谋,相信皇上应该清楚了吧?”
看向楚奕,她冷问。接着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容怜倩与欧阳子衿,“你们还想反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