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苏玄,你可知为什么?”
轮回天子厉喝。苏玄不言。轮回天子则是自问自答:“轮回出自轮回之胎,当年轮回之胎破碎,形成万众轮回!你们不知,轮回之胎破碎后的碎片,有至少四成在我神道轮回中。而现在,则是在我灭世轮回!”
轰隆隆!轮回天子手中的灭世轮回无限膨胀,似要毁灭一切,凌驾宇宙大轮回之上。苏玄浑身狂震,召来神道轮回:“那又如何!”
以轮回镇轮回!以他如今神道轮回强度,宇宙大轮回都能碰撞几下,更不要说灭世轮回了。轰轰轰轰……一声声恐怖的轰鸣中,轮回在碰撞,苏玄和轮回天子则是在大打出手。苏玄有穿梭万古,和创世神战斗的错觉!不远处五大始祖在宇宙规则中窥探,暗暗积蓄力量,就希望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更妙。不过。苏玄力贯宇宙,此刻已是打出了极致的巅峰。轮回天子再强,也是只有低头的份。而且,虽说因为红尘仙祖的融入,苏玄恢复理智,十成究极杀神躯也抑制了一分,但终归在缓慢前进。一个越打越猛,一个越打越弱。胜败一目了然!“吼!”
轮回天子大吼,拼尽了一切。他不再逃避,也不再退缩。漫长且孤寂的岁月,就是为了这一刻,他岂会有一丝害怕?哥哥,纵然是错,我也要一错再错!轮回天子面孔狰狞,直接焚烧大道,以命拼杀!苏玄眼眸恐怖凌厉,没有丝毫惊讶。轰轰轰轰……时间流逝中,苏玄越战越猛,轮回天子则是越发老态龙钟。“纵死,我也要毁了这宇宙!”
轮回天子疯魔,开始自爆灭世轮回,道门……他有自信,如此一炸,再加上此刻苏玄的状态,这个宇宙早晚完蛋!退一万步说,即使被苏玄阻止,也会加快他彻底无情。轮回天子所求不过宇宙破碎。不论是他,还是苏玄做到这一点,都无所谓的。苏玄大手直接按下,力量暴走到巅峰,眼中杀意暴涨,岂容轮回天子毁了宇宙。不过也就在这瞬间。哧!苏玄眉心中,当初钻入红尘仙祖身体中的创世神意识,悄然钻出。轮回天子如遭雷击,眼眶一下子红了。创世神意识无声,只是看了眼轮回天子,眼中满是包容和歉意。这道意识…已经没有余力和轮回天子说话,但一个眼神,却是表达出了创世神对自己弟弟的深厚感情。“哥!”
轮回天子大喊,已然泪崩。而此刻。创世神这道意识冲向了道门,阻止了道门的暴走,以及灭世轮回的自爆!轰隆……它们跌落宇宙。创世神意识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如此。最后,他走向轮回天子,却是在半路就如烟云消散。轮回天子泣不成声。他看懂了创世神眼中包含的意义,是让他不要再执着,不要再错下去……最后的最后,他依旧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得到救赎。“哥,来不及了啊。”
轮回天子痛哭,仰天倒下。纵然道门和灭世轮回稳定,可苏玄呢!此次出现,他早已做好死亡的准备,只要能刺激到苏玄的暴走,他就是成功的。而观苏玄杀神道,显然无法抑制了。轮回天子掩面痛哭,不知是后悔,还是其他。苏玄走到他面前,控制着一剑戳死他的冲动。他冷冷问:“我能从神道轮回中孕育,是否有你的手笔在其中?”
轮回天子看向他,并没回答此事,而是反问:“若给你一个机会重来,你还愿当我神族的轮回之子吗?”
苏玄不言,眼神却无比坚定,毫无动摇。轮回天子惨笑一声,最后问:“那么,苏玄你后悔吗?”
久久沉默。“你可以上路了。”
苏玄冷冷道。后悔?只要他寻到归宿,那他此生就是圆满的,何来后悔一说!轮回天子并没什么畏惧,只是喃喃道:“可是我好后悔……”说着。轮回天子烟消云散,留在这宇宙的痕迹被彻底抹去。尘归尘,土归土,就如他隐藏三个时代,这宇宙好似从没有他存在过。呼……苏玄吐气,身子一顿踉跄。不是虚弱,而是力量太恐怖,很难压制住了。轮回天子的布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成功了。而也就在此刻。轰轰轰轰……宇宙规则又开始惊天动地的暴走起来。五大始祖有些快意的声音响彻。“死得好,死得好啊!”
“这狗杂碎,就该死!”
“轮回之子,下一个就是你!”
他们大吼不断,这段时间被刺激的不轻,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苏玄反倒越发沉默。他抬头。无比震撼的一幕映入他的眼中。偌大宇宙,四面八方,但凡顺规则的宇宙至宝,皆是自主的朝这边飞来。不论有没有主,皆是受到了宇宙规则的召唤。更恐怖的是,这些宇宙至宝不断融合在一起,形成未知却有大恐怖的禁忌之物。苏玄抬头看着,狂风吹乱了他的血发,却吹不动他此刻冰冷死寂的心。他浑身血色狂涌,不断扭曲,一股曾经感受到过的无敌伟力在体内慢慢孕育。十成究极杀神躯!他终究没有抑制住,眼中的情感在一寸一寸的剥夺。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会毁灭,终结,失去……那是…来自未来的他的忠告。可惜,他终究没有寻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上这条不归路。“那么,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他握剑,迎接此生最后一战。但这时。“爹!”
“苏玄!”
身后。宁缺带着念邪急急赶来。“苏玄……”宁缺看着此刻的苏玄,眼眸发红,感到阵阵窒息。他已经彻底没了人形,周身不断扭曲,好似怪物。苏玄看向宁缺,笑笑。可是,他的眼眸已然一片血色,有些看不清了。“爹……”念邪哽咽,他觉得苏玄要离他而去了。“念邪,好好修轮回,复活阴荒众生……”苏玄有些艰难的说着。念邪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大哭。“爹,你别走,求求你别走……”他想跑过去,却是被宁缺死死按住。此刻的苏玄,不是念邪能随便接近的。苏玄看着,本来已冰冷的内心也是有了刺疼。“替我向你娘亲说声对不起……”“不要,我不要,爹你自己去啊。”
念邪大哭。苏玄只是摇摇头。不去了,很早以前就告别过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曾几何时,他欲毁灭一切,包括自己。但现在。他想好好活下去。他想看念邪娶妻生子。他想和安若素再看一遍银树青花。他想和洛青衣多喝几杯酒。他想和苏苏仗剑天涯,潇洒恣意…………他想做很多很多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一个字。于是。他大笑:“念邪,爹这一生,爱过,被爱过,感动过,笑过……没有遗憾了。”
念邪瞳孔猛地睁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忍不住大叫:“爹……”哗!狂风扫过。念邪和宁缺都被扫出了此方区域,耳边苏玄的声音久久回荡。“宁缺,替我守着神族……”说完,苏玄便是头也不回的冲向那不知是上千,还是上万宇宙至宝融合处。不知何时,边上出现一道白色身影。“大白,若是别人,我会赶他走。但你从小跟我一起战斗。接下来,就陪大哥再战最后一场吧。”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