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
岑月第一时间察觉到，司机有问题。
根据老魏父子俩人的“交代”，他们隶属于一个不太正规的杀手组织。
组织不大，而且鱼龙混杂，说起来是杀手，但干的基本上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儿。
就比如这次，就只能干点跟踪，别的他们就完全不行了。
但是这次下单的是一个阔气的主儿，只有组织老大知道对方是谁，其他人对此一概不知。
彼时来接应的司机，气场不弱，似乎并不简单。
一看就不像是那种偷鸡摸狗小组织能够装下的人。
岑月两人偷偷打量司机的同时，司机也在观察着他们。
而且，司机的眼神更加直接，甚至毫不避讳。
夜色中，司机的双眸厉如鹰隼，紧紧盯着在雪地里行走的两人。
瞧见两人不紧不慢的动作，又按了按喇叭，带着几分催促。
陈阳假装怕冷紧紧贴着岑月的胳膊。
小声开口：“这个司机，有问题。”
陈阳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
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做好了发动异能的准备。
岑月却伸手拽住了陈阳的手腕，无声阻止了陈阳发动异能的动作。
表面淡定如常，实际上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有问题是好事儿啊！
有问题肯定就会有答案。
就怕，找不到问题和答案。
更何况，岑月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人。
被动与主动相比，她更喜欢主动。
“走了。”
岑月又扯了扯陈阳的手腕，却莫名有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陈阳本就不害怕，瞧见姐姐如此暗搓搓期待的模样，就更加不慌了。
反正跟着姐姐走，姐姐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
姐姐让自己摘谁的头就摘谁的头。
坐上车以后，司机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但举手投足间都是练家子的气势。
岑月也什么都没做，甚至一上车倒头就睡了。
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面两人的目光。
陈阳见岑月假睡，自己也有样学样，靠着她的肩膀也睡着了。
汽车刷了几道关卡，晃悠悠地进了内城，然后继续刷关卡往前走。
路过最后一个关卡的时候，路障有些高，一个颠簸将“熟睡”的两人都给颠醒了。
“到了？”
岑月用一副中年男的嗓音，迷迷糊糊开口询问。
司机没有回头：“马上到了。”
既然马上就要到了，岑月也就没有继续装睡了，而是看向了车窗外。
启亮市大体构造和炎山市差不多，但是启亮市的基础设施明显更加完善。
供电系统也在正常运转中，越往里走，越亮如白昼。
繁华盛景，宛如末世前的璀璨夜景。
渐渐的，一个巨大的灯牌矗立在一幢高不见顶的大楼一侧。
“启亮大厦”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岑月看着灯火通明的启亮大厦，眸色一暗，这就是地图里标注的中心大楼。
启亮市的基地办公室就在这幢大楼里。
汽车并没有开向启亮大厦，而是方向一转，拐进了一个小岔路口，然后进入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停车库。
“到了，下车。”
车刚刚停稳，司机就一脸不耐烦的出声催促了。
岑月抬眸看向司机，直视他的眼睛，笑了笑，轻声道。
“你不是杀手组织的人？”
司机闻言一愣，惊愕的同时手掌摸向了腰间。
但是在下一秒，他的手还未摸到腰间的武器，就顿住了动作。
自己刚刚打算干什么来着？
为什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