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凌煜的惨叫声,沈眠看着眼前的沈墨,眉毛微挑了挑,怪不得他是御前大红人,有点东西。
路过沈墨身边时,沈眠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杏眼微微打量了一番,就见沈墨后腰处一片湿濡,明显受伤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去处理而是第一时间来长乐坊捞人,这怎么不算爱呢?
抬脚,走出长乐坊。
没了拥挤的人群,就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马车上。
沈眠看着面无表情的冷夜宸,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正想着为自己的赌术编什么理由时,旁边的人开口了:
“我知道,是爷爷找先生教你的。”
沈眠:……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是想要用这个烂借口,可这会从他嘴里出来,沈眠就觉得怪怪的,而且有一种烦躁。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冷夜宸,郁闷的趴在他的肩上。
看出她的纠结,冷夜宸没有逼她。
半晌,才听她小声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她,我的很多事情没法解释。”
就比如,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等哪天我都弄明白了,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好,等到那一天,我也把关于我所有的一切都讲给你。”
不管那些肮脏的、丑陋的,他都想让她知道。
冷夜宸微垂着头,下巴微蹭了蹭她的头顶,继而,话锋一转,所有的缱绻顿时消散:
“下次我不在场不准赌。”
她赌起来完全不要命。
沈眠:……
心虚的咳了咳,沈眠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弱弱的说道:
“小赌怡情,像今晚这样的应该可以的吧!”
今天她真的很低调了,哪像以前她还是沈家大小姐的时候,不把赌场掀了都不回家的。
冷夜宸冷笑,微眯着眼:
“今晚这样算小赌?”
都跟人家赌胳膊赌命了,她说小赌?
沈眠看着他有些危险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算是吧!”
看着她的样子,冷夜宸呼吸都有些气促起来,被她气的:
“沈眠,下次不准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否则我会……”
会疯掉的。
冷夜宸说到这里顿住,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着她。
沈眠受霸道总裁小说的影响,莫名的觉得他接下来想说是我会罚你,然后后续就是一些羞羞的情节。
沈眠等了一会没听到他说下一句,杏眼眨巴眨巴着问:
“否则你会怎么样?会罚我吗?罚三天不能下床那种?”
她说这话的时候,杏眼亮晶晶的,散发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冷夜宸:……
“你好像很期待?”
沈眠摇头摇头:“没有,不,我一点都不期待,所以你什么时候罚我?”
冷夜宸:……
“吁~”
马儿嘶吼,马车突然停下来,外面传来玉麟的声音:
“公子,有人拦车,长乐坊那边的人。”
“全部放倒,一个不留。”
“是!”
玉麟得令,直接飞了过去。
外面传来大小不一的惨叫声,沈眠掀开被子看着。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玉麟出手,一手一个人头,像拧麻瓜一样简单。
冷夜宸倒是没有拦着不让她看,想着她看这些心生畏惧,以后做什么会注意一些,结果他就听到她喊道:
“玉麟威武,玉麟好厉害!”
冷夜宸:……
贤王府。
大皇子楚裕贤正在哄着怀中的美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都来京城了还不回家,是不是因为怪我占了她的位置,怨恨我所以才不回去的。”
美人说着,眼眶泛红。
看着那一双美目红彤彤的,楚裕贤可心疼坏了。
“抒儿没有占她的位置,发生这种事情抒儿也是受害者。”
“可是……可是。”
沈意抒声音哽咽,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楚裕贤顿时慌了。
“抒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本王说,不哭好不好?”
沈意抒将头埋进楚裕贤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裕贤哥哥,抒儿不是沈府的千金,以后我们的婚事怎么办啊?”
楚裕贤是大皇子,三皇子出事后,他便是最有可能坐上东宫之位的男人。
以后要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自己又没有强大的母族,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另娶他人吗?
他们早已私定终身,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知道她的不安,楚裕贤便轻哄道:
“傻瓜,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娶你,你也只会是本王唯一的正妃。”
“真的吗?”
沈意抒泪眼朦胧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水眸定定的看着他,脸上挂着两行泪痕。
“本王何时骗过你,乖,别多想。”
楚裕贤温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微低下头,薄唇吻过她脸上的泪痕,再到红唇……
两人嘴上难舍难分,楚裕贤的大手往下,探进衣里,m上浑圆,成功的听到美人儿的轻吟声。
男人沉沉的笑了笑,加重手中的力道:
“我们抒儿可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美人儿娇嗔:
“讨厌~”
正当两人情到深处时,门外暗卫来报:
“大皇子,长乐坊那边有情况汇报。”
楚裕贤听到门外的动静,迷离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半蹲在地上衣裳半解的女人,大掌轻轻的握着她的后脑勺:
“抒儿,本王先处理……”
女人抬起头,眉眼如丝:
“就在这里说。”
说完,又继续忙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宣泄她的不满,那一口力气极重。
楚裕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垂眸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楚裕贤眼底有着无奈,清了清嗓子,对外道:
“何事?”
暗卫微愣了一下,大概知道里面的情况,汇报的速度明显较平常快了许多:
“长乐坊那边今天有人来砸场,用的是假身份,连百手千都败在他手上,派出去的人全没了。”
楚裕贤眉头微蹙了下,也不知是难耐还是被这个问题感到困扰:
“可查到何人?”
“暂时没有,做得很干净。”
“继续查。”
“是。”
眼见着暗卫没有立刻离开,楚裕贤有些烦躁的开口:
“还有事?”
“今日沈三公子也去了长乐坊,输了一千多两,沈指挥使过去捞人了,沈三公子挨了二十顿大板子,指挥使放话,要是以后哪家赌坊让沈三公子进去就拆了那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