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想钓到大鱼，他想出一个计策。卫瓘心想：贾充是大鱼，贾南风是小鱼，最好也把大鱼弄死。……卫瓘想要挟贾充，把贾充往死路上逼。直接用贾南风的死刺激贾充，让贾充犯错，不行吗,手里有上方天子剑，贾充要是胡来，贾充就会抄家灭门？那样风险太大。贾充不是好对付的，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他会发疯，一旦把他逼疯，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让他活，他也不会让你活，到了死路一条的时候，他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所以，卫瓘想“慢火煎鱼”。……卫瓘把贾充叫到屋里，他把其他人都打发走。卫瓘对贾充说：“贾王爷，我想跟你打个赌。”
贾充说：“赌什么？”
“赌皇后娘娘会不会死。”
“什么？赌皇后娘娘会不会死？”
贾充见卫瓘又要发疯。怎么“又”要发疯？之前这样的事，卫瓘干过，那次把贾充害得好苦。贾充说：“你再说一遍。”
卫瓘说：“我想跟你打赌，赌皇后娘娘会不会死。”
“你让我杀皇后娘娘？”
“不。不。不。我可没说让你杀皇后娘娘。杀皇后娘娘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我不敢说那样的话。我只是说，皇后娘娘会不会死。”
“你又要发疯。”
“我不是发疯。我想和贾王爷做个游戏。”
“游戏？”
“贾王爷本事那么大，我想对贾王爷来说不是难事。”
“你又要……。”
“当年皇后娘娘的爹杨柄都死贾王爷手里，我想贾王爷一定有办法也让皇后娘娘死。”
“你别胡说，当年皇后娘娘的爹是司马岗杀死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你最好别开玩笑。”
“还是那句话，皇后娘娘死就行，只要皇后娘娘死。”
“你的意思是，只要皇后娘娘死，你就放过我女儿？”
“是那个意思。我给你三个月的期限。”
“三个月的期限？”
“是。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内皇后娘娘要是不死，雪儿的话就是你女儿杀人的证据，我就用皇上的上方天子剑惩办杀人的凶手；三个月内皇后娘娘要是死了，雪儿的话就是小丫环的胡言乱语，就不能作为你女儿杀人的证据。”
“你的话，我听到了。”
……贾充和卫瓘走了出去。卫瓘向周围人宣布：“贾南风杀人一案，临时证据不足，临时释放贾南风。”
众人都不明白。众人心说：贾充和卫王爷刚才说什么了，让卫王爷突然改变态度，女儿的仇都不报了？……贾南风被临时释放。贾充、贾南风从卫王府走出。贾南风没想到能活着走出卫王府。贾南风说：“谢谢爹爹。”
贾充说：“行了。行了。”
……贾充想和女儿单独谈谈。一，他想知道贾妃宫的事是不是女儿干的；二，他想把卫瓘那些话对女儿说说。贾充挺狡猾。卫瓘让他杀皇后娘娘，他不傻。他又犯滑。他想把杀皇后娘娘的事交给女儿。……贾充把贾南风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贾充问贾南风：“怎么回事？贾妃宫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贾南风说：“是。”
“贾妃宫死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卫瓘的女儿卫宣，也是你杀的？”
“卫宣是雪儿杀的，其她人都是我杀的。”
“你太糊涂了。”
“爹，您怎么把我从卫王府救出的？”
“你把卫瓘的女儿杀死，卫瓘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卫瓘要钓大鱼，他要你爹死。”
“爹，您说什么？”
“卫瓘说了，三个月内皇后娘娘要是死了，雪儿的话就是小丫环胡说八道，不能作为你杀人的证据，他就放过你；三个月内皇后娘娘不死，雪儿的话就是你杀人的证据，他还是要杀你。”
“把皇后娘娘也扯上了？”
“要不怎么说他坏呢，他想让你爹杀皇后娘娘，他想让你爹抄家灭门。”
“爹。您准备怎么办？”
“爹一点法都没有。实在不行，你想法跑吧。”
……再说卫王府。贾充、贾南风走后，卫瓘给女儿办丧事。卫王府一片悲哀。卫瓘在女儿灵前默默念道：但愿我女儿有在天之灵，保佑我杀死贾充。……卫瓘正给女儿办丧事，春儿来了。春儿找妹妹来了。雪儿让王嫂送信，其中一封信是春儿的。王嫂找春儿送信。王嫂把信送到。春儿一看四妹妹的信，她吃了一惊。春儿心说：这不是四妹妹的遗书吗？春儿非常着急。她听说四妹妹在卫王府。她来卫王府找四妹妹来了。……春儿来到卫王府，她见四妹妹平安无事，她才放心。春儿也想和四妹妹单独谈谈。她对卫瓘说：“我想和我四妹妹单独谈谈，可以吗？”
卫瓘说：“可以。但是只能在卫王府谈，你四妹妹不能出卫王府。”
……卫瓘给春儿、雪儿安排了一个地方。春儿和雪儿交谈。“唰。”
春儿把那封信拿出来了。春儿雪儿：“四妹妹，你怎么了，怎么有事不和大姐说？”
雪儿说：“大姐，别问了。”
“别问了。别问了。张口就是别问了，把大姐当外人吗？”
“四妹妹难以启齿。别逼四妹妹了。”
“还是不能和大姐说？”
“不能说。别逼四妹妹了。”
“难道……？”
……春儿的脑子“嗡”地一声。春儿的心里在想：难道……，难道四妹妹参与了贾妃宫一案？我的四妹妹。我的傻四妹妹！你不会……，你不会帮仇人的女儿办事，已经掉入万丈深渊了吧？……刚才卫瓘那句话，更让春儿不安。刚才卫瓘说了，你可以和你四妹妹单独谈，但是只能在卫王府谈，你四妹妹不能出卫王府。四妹妹不能出卫王府？难道四妹妹已经……？……不能问？真的不能问！这是在卫王府。这是在卫王府，如果四妹妹……，卫让王府的人听到……？我那苦命的四妹妹！你怎么这么命苦？……春儿望着正在流泪的四妹妹，她在流泪。春儿心说：不知四妹妹能不能走出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