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不但白术离开黄家,泽兰也对黄家的去留产生了质疑。一开始的时候,泽兰听朋友说,黄家非常有钱,在黄家做丫环,也比在强,现在她一看黄家这种情况,她对黄家的去留产生了质疑。虽然她不知黄柏是跟白术“开玩笑”的事,她更不知之前石韦的事,但从黄柏的言语中可以看得出,黄柏不是将来的依靠。她心说,我留在黄家,将来也可能吃穿不愁,也可能荣华富贵,但我的吃穿不愁荣华富贵是有不确定性的,黄柏心胸狭窄,他容易得罪人,他将来存在自身难保的可能,他将来一旦自身难保,我哪会吃穿不愁,我更不会有荣华富贵。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走。……泽兰想走,有人把她拦住了。“泽兰姑娘,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大少爷没说让你走。”

“大少爷说限制我人身自由了吗?”

“这……。”

“闪开!”

“是……,是。”

泽兰一强行要走,谁都不敢真拦。泽兰是大少爷的女人,谁敢得罪?大少爷没说不让泽兰走。……泽兰走到大门口了。今天黄府守门的叫小黄。小黄也知道泽兰是大少爷的女人,他也不敢阻拦。“泽兰姑娘,你走啊。”

“是啊,我走。”

“你慢走。”

……泽兰刚走,一个叫小蓝的下人跑来了。小蓝是黄府的一个下人。刚才的事他全看在眼里。刚才泽兰强行要走,他没敢强拦。泽兰走后,他心事重重:泽兰在我眼皮底下走掉,待会大少爷问,我怎么说,大少爷要是怪罪呢?他想找大少爷报信,他又怕泽兰走远,他跑大门口来了。他想让小黄把泽兰拦住。……小黄见小蓝心事重重跑来,他问:“小蓝,有事吗?”

“我问你,泽兰是不是刚从这里出去?”

“是啊。”

“快把她追回来。”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别问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现在没工夫说。万一泽兰走远,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你是大少爷身边的人,你在大少爷身边,刚才泽兰走,你怎么不拦?”

“我……,我不是不敢吗。”

“你不敢,我就敢啊?”

这时又有几个下人跑来。那几个下人是刚才和小蓝在一起的。那几个下人见小蓝、小黄不快追,还在这里瞎叨叨,他们急了。“小蓝、小黄,你们还要命不要命啊!”

……小蓝、小黄、几个下人随后追开了。不但追泽兰,连白术一块追。现在泽兰怎么样了?泽兰离开黄府后,她急急忙忙往前走,一段时间后,她追上白术。泽兰追上白术后,她和白术一起往前走。不管以前有没有感情,也不管刚才大少爷的话是真是假,反正现在都是被黄府追拿的人,反正现在都是同一路上的人。白术、泽兰跑了一段路后,他们被小黄、小蓝等人追上了。白术走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舍得扔下,他是背着包袱走的,他走不那么快。泽兰身上也有些东西,她也跑不那么快。……白术见黄府的人追来,他是男的,他当然得冲锋在前。白术站住了。小黄、小蓝等追上来了。白术说:“小黄、小蓝,你们想干什么?”

小黄不知刚才发生的事,他想让小蓝说,他往后一闪。小蓝说:“二总管,少爷让你和泽兰姑娘马上回去。”

“什么?少爷让我回去?是少爷亲口说的吗?”

“这……。”

白术这么一问,小蓝不好回答了:少爷没说让白术和泽兰回去,是他自己认为少爷可能抓白术、泽兰,是他自作主张让白术、泽兰回去的,直接说少爷让白术、泽兰回去的,又怕“假传圣旨”。白术说:“小蓝,少爷没说让我和泽兰回去,对不对?你不在少爷身边好好扶持少爷,你到处跑什么,万一少爷有事找不着你,你不怕少爷揍你板子?”

接着白术又训斥小黄:“还有你小黄,你不老老实实在那里守门,你随小蓝瞎跑什么,万一耽误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白术是黄府的二总管,小蓝、小黄是黄府的一般下人,白术是有权训斥他们的。白术说完,他拂袖就走。……白术、泽兰再次走,小黄、小蓝谁都没敢再追。少爷没说抓白术、泽兰,我们强行抓白术、泽兰,我们万一做错呢?白术在黄府的地位仅次于大总管黄韦,少爷没说免去白术“二总管”位子,就凭“二总管”三个字,我们也不敢抓。……小黄一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是小蓝让他追,他才跟小蓝追来的。小黄问小蓝:“小蓝,你犯什么病了?”

小黄问,小蓝也不说话。小蓝坐下了。他坐那儿想主意。小蓝坐下,小黄也坐下了。刚才追白术、泽兰追得太累,小黄想坐下休息休息,小黄也想看看小蓝到底想怎么折腾。……一段时间后,黄府的另一个下人小黑带着几名下人赶来。小黑怎么来的?小蓝出去追白术、泽兰,另一个下人小灰一看:小蓝是瞎折腾,白术是黄府的二总管,泽兰是大少爷的女人,凭小蓝的本事,怎么能把白术、泽兰抓回?无论白术还是泽兰,小蓝都惹不起。小灰比小蓝聪明。他找大少爷黄柏去了。有大少爷黄柏的“圣旨”,就能把白术、泽兰抓回。小灰见到黄柏的时候,黄柏身边有好多人,家丑不可外扬,当着众人的面部好说,他把黄柏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把刚才的事对黄柏说了。黄柏听了后,他大发雷霆。黄柏心说:白术、泽兰好大胆!黄柏急忙吩咐小灰:“你马上通知小黑,让他领几个人把白术、泽兰追回来!”

“是。”

小灰刚要走,黄柏又把他叫住了:“通知完小黑后,你马上回来,你不要去了。”

“是。”

黄柏让小灰通知完小黑后马上回去,是因为他身边的下人不怎么多,已经走了小蓝等,小灰再走万一有事身边缺人手怎么办。黄柏让小灰通知小黑,小灰找小黑去了。小黑是黄府管保卫工作的。小灰见到小黑后,他把少爷的话对小黑一说,小黑当即带几名下人追来了。有大少爷的“圣旨”,就好了。黄柏让小灰通知小黑的时候,他也说了,白术的“二总管”位子免了。黄柏担心白术是二总管,小黑他们抓白术困难。……小黑追了一段路后,他发现小黄、小蓝了。他见小黄、小蓝在那里歇着,他这个气啊!他心说:你们不追,你们还在这里歇着!他问小黄、小蓝:“你们看到白术、泽兰了吗?”

“我们看到了,他们刚从这里过去。”

“看到他们,为什么不抓?”

“抓他们,我们哪里敢?白术是二总管,白术比我们地位高;泽兰是大少爷的女人,我们就更不敢碰了。”

“无用的东西!不敢抓,不敢碰,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我们不是跑这里歇着吗?”

小黑顾不得和小黄、小蓝再动嘴,他带着几名下人追下去了。他怕白术、泽兰走远。小黄、小蓝见小黑追,他们也跟着追。……一段时间后,白术、泽兰又被黄府的人追上了。他们跑不快啊!泽兰问白术:“我们怎么办?”

白术说:“别害怕,有我呢。”

白术又站住了。他又迎了上去。……小黑等人追到。小黑追到后,他冲白术一阵冷笑:“二总管,少爷有话,让你马上回去!”

“少爷让我马上回去?”

“对了,刚才我称呼错了,应该管你叫‘白术’。现在少爷已把你的‘二总管’免了。”

“是少爷亲口说,让我回去吗?是少爷亲口说,免我‘二总管’吗?”

“是小灰说的。小灰说,是少爷的话。”

“把泽兰姑娘赏我为妻,是少爷亲口说的话。不信你回头问问,少爷是不是说过?我和泽兰姑娘回家成亲,也是我禀明过老爷的。你们在此捣乱,你们不怕玷污老爷、少爷的好名声吗?”

“什么?”

小黑不知其中的原因:让他来追白术、泽兰,不是少爷亲口对他说的,是小灰传的少爷的话。来的路上小黑就怀疑,小灰的话,我不会听错吧,白术是老爷器中的人,少爷让我抓他,会吗?小黑回头问小蓝:“小蓝,少爷说过把泽兰姑娘赏二总管的话吗?”

小蓝说:“少爷是说过。不过,少爷……,少爷好像是开玩笑吧?”

白术说:“作为一个普通人讲的是言而有信,皇上讲的是金口玉言,你认为少爷会开玩笑吗?”

“这……。”

白术把他们问住了。少爷是不是开玩笑,谁都说不准。白术说:“就算少爷说过免我‘二总管’,就算少爷说过让你们抓我和泽兰,又怎么样?我做‘二总管’是老爷的意思,就算我的‘二总管’该免除,少爷也得事先禀明老爷。少爷让你们抓我们,那就更玩笑了。让你们抓人,就是老爷,也无那个权。少爷、老爷不是警察,你们更不是,我们也不是罪犯,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白术又把小黑等全问住了。小黑等也没敢抓白术、泽兰。白术、泽兰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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