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城,李家。大厅之中,刘圭与刘柳正坐着,商议着此次炼药师大会的一些事宜。突然一个瘦高的中年背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奄奄一息,满身血红,一看就是受了重创。“连晋?”
刘圭疑道,目光就落在了连晋背上那青年身上。“闯儿?闯儿他怎么了?”
刘圭急忙站起来,过去抱着刘闯急切的问道。连晋满脸悲伤,呜呜的哭诉起来:“刘兄,小闯被人打了,你可得为他报仇啊!”
刘圭此时听着,但赶忙拿出治疗伤病的丹药,就往刘闯嘴里喂。“到底什么人,敢动我刘圭的儿子!”
刘圭怒火中烧,语气中杀意盎然。“我那个侄子与小闯寻到一处玩筑球的地方,没想到遇到一个凌南来的球队,他们硬说小闯和连安占了他们的地方,小闯他们与之讲理不成,没想到那些人就动手了,趁着人多,将小闯和连安几个人打伤了……”连晋满面愁容道。他说的绘声绘色,还颇带感情,在场除了他自己,没人不信。“凌南来的球队?筑球比赛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为何凌南的球队这么早来?”
刘柳问道。“听说他们的队长是个炼药师,顺便参加炼药师大会……”连晋回道。“炼药师?难不成?”
刘柳赫然想到一个人,他即使一名炼药师,好像也是一个筑球队的队长。“那人是不是叫秦仇?”
刘柳问道。连晋点头,疑惑道:“刘执事认识他?”
刘柳闻言,心头骇然,但仍是不露声色,将刘圭拉到一边悄声耳语。“阿圭,我劝你这件事就此作罢。”
刘柳说道。“闯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我怎么能袖手?难不成秦仇是你的熟人?”
刘圭问道。“确实是我的熟人!”
刘柳回道。“既然是你的熟人,为何要出手伤我刘家之人?”
刘圭更怒。“为什么要打伤闯儿我不知晓,但我敢肯定此事并非连晋所说那样,那秦仇绝非蛮横无理,行事无由之人。”
刘柳说道。那日在靖王府赶他们出去,还有后来一系列事可是让他见识到了秦枫那行事风格,所以他此时如此肯定。“柳哥你不会是偏袒那秦仇吧,闯儿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刘圭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刘柳是会偏袒他姓之人的人吗?只是那秦仇你确实不能动!”
刘柳说道。“为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是你的朋友,就要让闯儿白受皮肉之苦?”
刘圭怒道。刘柳摇了摇头,也不再隐瞒,否则压不下刘圭的怒气。“秦仇是老爷子的朋友!现在你可懂了?”
“老爷子的朋友?”
刘圭闻言,满脸错愕。刘圭自然清楚刘钦元是什么性子,能成为刘钦元的朋友,定然有过人之处。“你现在还想去找秦仇算账?”
刘柳问道。刘圭皱眉,他如果找秦枫算账,那刘钦元必定找他算账,而且恐怕以后与秦枫的隔阂难消。“可是难道就任凭闯儿被打,他秦仇凭什么打我闯儿,我不服气啊!”
刘圭一拳锤在桌子上。如果秦枫不是刘钦元的朋友,那还好说,他可以位刘闯出气。可现在他没法出气,心头就窝了一团火,无法消解。刘柳看了两眼连晋,悄声与刘圭说道:“阿圭,你先别恼,我看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猜想或许是闯儿为那连安背了黑锅,否则以我对秦仇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下这种毒手!”
刘圭哼气,怒在心头,听话都只听了一半不到。“就算如此,他秦仇也不该下如此毒手,这道理他占不了!”
刘圭怒道。刘柳摇了摇头,只能叹道:“这样吧,我们就去秦仇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不过你去后要克制,不可提前发怒,一切由我来说。”
刘圭闻言,眼中虽然不甘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噔噔蹬!”
风之队租赁的院落门被敲得直直作响。小安几人连忙开门,却见是两个中年人,正是刘柳与刘圭。“请问两位找谁?”
小安问道。“请问秦仇先生在吗?炼药师公会刘柳前来拜会!”
刘柳说的很客气,这也不怪,秦枫在他心中地位颇高。小安一听炼药师公会,态度立刻转变了,连忙着请刘柳刘圭进来。“两位大厅稍作,我这就叫人去叫我们老大!”
小安恭声道,然后给两人奉茶,又派人前去叫秦枫。“诶,你们球队这么晚了还在训练?”
刘柳四处观望,发现院落里除却几个守门的护卫,没有其他人,可现在已经是晚上。小安闻声就摇头,叹气道:“我们队员晚上都不训练的,平常往日他们这时候都应该在这里休息可是今日他们都受了重伤,躺在屋内休息!”
“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柳问道。小安想起下午事情就有些愤怒。“说来真是气人,还不是因为几个赖皮,否则他们怎么会受伤嘛!”
小安怨恨道。刘圭闻声,有些忍不住,他以为小安说的是刘闯。但刘柳将他压制住了,不让他发作。“怎么回事,小兄弟可否与我们一五一十说叨一番?”
刘柳很是和气的说道。小安点了点头,慢慢的从到靖城租赁场地开始,将被连安占据场地,连安蛮不讲理要动手打人,后来被球队队员群殴,后来又带着刘闯和连晋上门找面子,直接打伤冯春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他越说越是气愤,不过每每说到秦枫回来几次出手,他都心中澎湃,语气激昂,很解气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刘圭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氛道。“这位先生说什么不可能?”
小安问道。刘柳连忙制止刘圭,朝小安笑道:“我这朋友反应慢,肯定还在想那赖皮占训练场的事情!”
“哦!”
小安点头。“老大怎么还没来?叫他们叫的人呢?两位你们稍作,我去看看……”说着小安就朝着大厅外走去。此时刘圭也是悄声对刘柳说道:“小闯怎么会随便出手打人,他是不是说谎话骗我?”
刘柳却皱眉,小安说的其实他也猜到许多。“他为什么要骗你我?他又不知道我们与小闯的关系。”
刘柳一言,刘圭无话可说,他虽然不肯相信,可正如刘柳所言,小安没有理由骗他们。“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件事真是小闯的过错,他被打也纯属活该了!”
刘柳说道。刘圭虽然心疼刘闯,可不得不无奈点头。“这件事要怪还得怪那连安连晋叔侄,如果不是他们,小闯不会摊这趟浑水,还得罪了秦仇。”
刘柳说道。刘圭闻言,咬牙怒目。“连晋连安那两个狗东西,敢拿我儿子做挡箭牌,我饶不了他们!”
刘圭怒道。“算账之事,等回去再说,只是我们今天来了就要消除秦仇对闯儿的记恨,否则以后被老爷子知道,小闯少不了一番麻烦!”
刘柳说道。刘圭闻言点头。就在此时,秦枫缓缓走入大厅之中,面露笑容。“刘执事怎么有空来我这小院?”
秦枫说道。“有一些事情向与秦先生商议,所以这么晚了前来叨扰。”
刘柳笑道,很是谦和。“这位是?”
秦枫指着刘圭问道。“这是舍弟刘圭!”
刘柳笑道。“秦先生,你好,鄙人刘圭!”
刘圭说道,但终归只是知道秦枫是刘钦元的朋友,却不知道他有何等本事,所以没有刘柳那么谦敬。秦枫闻言,也只是笑着问好,没有什么态度。“刘执事,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秦枫问道。“秦先生,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向先生道歉的!”
刘柳说道。秦枫笑道:“道歉?白天在炼药师公会那事也不是刘执事你的错吧,何须道歉?”
“并非那件事,而是秦先生的队员被打伤一事。”
刘柳说道。秦枫闻声,明白过来。“下午那动手伤人的小子刘家人?”
秦枫疑惑道。“我那侄子不懂事,被连家人蛊惑,打伤了秦先生的朋友,我特意带着他父亲来向您道歉,还望先生原谅。”
刘柳赶忙抱拳,然后拉了拉旁边的刘圭。刘圭虽然不知道秦枫的能耐,但见到刘柳都这副态度,自然也是抱拳朝着秦枫道歉。“犬子不懂事,还望先生原谅!”
秦枫本来是不可能原谅刘闯的,但既然教训也教训过了,刘闯又是刘钦元的子孙,刘柳和刘圭又上门道歉,他也就此作罢。“罢了罢了,血债已经用血偿了,此时就作罢了!”
秦枫摆手道。刘柳刘圭闻言,连忙道谢。“多谢秦先生大人大量!”
……刘柳与刘圭走后,秦枫到冯春郭茂新几人房中,惊讶的发现,几人周身的气息极其不稳定。“这是?要突破了?”
秦枫惊讶道。此时冯春几人摊躺着,周身不断有灵气涌入,正是突破的迹象。“没想到因祸得福!”
秦枫喜道。而此时刘府中,刘圭刚刚回到刘闯屋里,想要看看刘闯的伤势。“那连晋两叔侄简直可恶,敢拿我儿子当挡箭牌,我定然不饶他们!”
刘圭怒道,目光怜悯的看向刘闯,一阵心痛。然而突然之间,他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大股灵气在涌动。“这是,要晋阶了?”
刘圭惊愕道。他原本还心头不悦,虽然是刘闯不对在先,可秦枫毕竟打伤了刘闯。但此时他却完全不想怪罪秦枫了,正是因为秦枫打的这一顿,刘闯竟然在这等重伤中寻到一丝契机,得以突破阻碍许久的障壁。“简直因祸得福,这秦仇,是闯儿福星啊!”
“打得好,打得好啊!”
刘圭喜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