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要成亲了,不可能!“娘,我知道我该祝福你,但是—”“金姨,请你再三考虑清楚。”
“……”听到金谷年站在庭院里宣布她与齐言英成亲的消息,长公主府炸了一样。李仁智接受不了打击,直接把怒气发泄在齐言英身上,嚷嚷着要揍得他满地找牙。可惜下一刻,他就被齐言英踹倒在地。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还敢当着金谷年的面前行凶?“娘,你不管管他?”
众人看到金谷年神色淡淡,吃惊道。金谷年站在齐言英身边,冷声道:“以后言英的地位等同于我,你们都得听他的。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娘,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彩花见状,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道。金谷年扶着额头,淡淡道:“我累了,你们散吧,婚礼订在下个月一日,不必太隆重,一家人吃个便饭好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金谷年瞥上神智不清的李仁智,对李东儿道:“东儿,带你爹离开木城,我会让夏江明放你们走的。”
如此无情,气得李仁智在旁骂道:“阿年,你鬼迷心窍了啊,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找这个阴险小人做丈夫啊!气死我了。”
“爹,你少说两句,金姨生气了。”
李东儿过来扶他,怪责道,“走,我带你回天朝国,省得你在这里惹人厌。”
李仁智红着眼道:“阿年,你不要嫁人啊。就这样也很好,让我有点念想,老子不活了!”
可是,金谷年唤来下人把他拖出去。别人看到他的惨况,都不敢作声了。文知德夫妇心里莫过于最难受了,他们知道娘亲单身一人甚是可怜,齐言英非良配啊。“阿年,记住了,不要让人知道我的秘密,否则,你的家人就活不成了。”
齐言英颇为满意,临走之前,他一再叮嘱金谷年。金谷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待他转身离开以后,金谷年将两根手指搭在刚才疼痛的手臂上,眸光沉沉……齐言英得到了金谷年!木城老百姓笼罩在天朝国要攻打木城的噩噩之中,冷不防地听到文知德发布皇榜称金谷年要下嫁给天朝国来的使臣—齐言英。老百姓一头雾水。天朝国不是要攻打木城吗,为何金谷年要嫁给他们的使臣,莫非下嫁了,就能免除战争?是了,当初庆国来求亲,金谷年也没答应,这次爽快答应求婚,估计是迫于天朝国的威压之下。金谷年太可怜了。她用一人的清白,换取整个木城百姓的安宁。也有人发自内心的不满,觉得齐言英配不上金谷年。比如木城学生们,他们还成群结伙来到长公主府,大声叫喊道齐言英滚出木城的字样。最后被李单派教师们捉回去了。金谷年要成亲的消息,飞一般地传到了庆国锦宫。温泽言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不吃不喝两天,任凭李公公在外面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皇上,天下何处无芳草,您好歹吃口饭,身体要紧啊。”
李公公端着膳食手盘,在门口苦声哀求道。“滚!”
从御书房里传来怒吼声。李公公连连叹息。姜文提着食盒走来,笑道:“李公公,让我来试试吧。”
李公公无奈道:“清贵人,你好歹劝劝皇上,不然,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姜文让他先下去,敲门后,柔声道:“皇上,是臣妾,臣妾做了你最爱吃的肉泥丸子。”
温泽言怒吼道:“滚!”
姜文也不气恼,轻声道:“你再生气,龙体要紧,再说了,不吃饱哪有力气抢亲?”
听到抢亲两个字,温泽言打开门,将她拽了进来。不过是几日不见,他的下巴全是胡茬子,眼睛空洞无神,神色悲伤。姜文捏紧了食盒,眼底温柔贤良:“大敌当前,天朝国来犯,金城主也有压力的,牺牲一人可救全城百姓,有何不妥?”
温泽方冷声道:“区区使臣,何德何能抵挡天朝国千军万马?笑话。”
姜文递给他一碗参汤,婉声道:“也许这是天朝国的奸计,一面让自己的人成为木城的统治者,一面又打着战争的旗号谋利。”
温泽言没接。姜文又道:“待皇上用过膳后,再好好洗漱一番,不如去找金谷年可好?”
温泽言接受了,接过汤碗正要喝下去。姜文又拦住他,深深看他一眼,眼底弥漫着伤感之色:“皇上,失去心爱之人,很难受吧。臣妾也一样。”
“爱妃,我要找金谷年问个明白,不如你陪我一同前去。”
温泽言仰起头,将参汤一饮而尽,沙哑着声音对她道。姜文缓缓起身,一行清泪划落下来,双拳紧握,半晌才道:“恐怕我去不了了。”
身后响起了扑通一声。她转身就看到温泽言瘫软在地,嘴吐鲜血,死死地盯着她。“你,这汤有毒—”温泽言向她伸出手,“救我。”
姜文将他搂入怀里,目光冷绝:“阿言,对不住,我救不了你。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下去。”
温泽言开始吐血了,喃喃自语道:“你叫我阿言,你是谁?”
姜文温柔地抚平他额间的碎发,淡声道:“我还能是谁,我是姜文啊,一直爱着你的那个傻丫头,可是,你总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知道吗,我嫁给了齐方定,我并不幸福,他是个变态—”“若非我生下女儿,恐怕早就被他打死了。”
“幸好,他死了,死的时候吐了一地的血。”
姜文拿锦帕擦拭温泽言嘴角的血,轻声道:“我本想回来找你的,那时你的心里有宋世芳,后来,你又爱上她的嫡亲姐姐金谷年。阿言,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多一点呢,哪怕一点点,我也不会对你下死手了。”
“金谷年该死,可她命好,嫁给了齐言英。”
随即,她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这个齐言英也是个变态,跟齐方定一样—”似是想到了什么,陡地,她睁大眼睛,眼底掠过一丝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