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盈盈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夏彩花,看到金谷年,她支支吾吾,羞愧难当。蒋盈盈拉着她来到金谷年面前,气不过道:“金姨,彩花姐想让知德哥娶依娘为平妻。”
“盈盈,不是让你别告诉娘亲吗…”夏彩花吓得脸红耳赤,忙扯住她,甚至不敢直视金谷年。自古妻子好忌妒是犯七出之罪的,况且文知德是木城世子,岂能只有一个妻子的?蒋盈盈恨铁不成钢道:“彩花姐,怕什么,金姨回来了,有她给你撑腰。”
夏彩花垂着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更觉矮人一截,鼓起勇气对金谷年道:“娘,相公若是喜欢依娘,我愿意成全他。”
金谷年眼里带笑:“彩花,你这是真心话吗?”
夏彩花脸色涨得通红,小声道:“真心的。”
她的眼睛隐隐有泪花。蒋盈盈看不惯,骂道:“彩花姐,试问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你傻呀。”
夏彩花的头都快垂到胸前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引得蒋盈盈气不打一处。金谷年没在文知德纳妾的话题上纠结,反而询问夏彩花:“彩花,回头等我了解清楚,再帮你主持公道。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文知德纳不纳妾,你有没有想过改变自己?”
“改变自己?”
夏彩花懵了,随即想到什么,更羞愧了:“娘,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让你失望了。”
一听她误会了,金谷年笑道:“彩花,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性格太好了。”
扫了一眼在场的女人,缓缓道:“女人要学会摆脱对男人的依附,当你独立了,由内而外散发出个人的魅力,那个时候,男人也会高看你一眼,退一步来说,就算你的男人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眼,你也有足够的勇气站起来,重新开始,或者生活得更好,而不是哭哭啼啼,一无是处。”
夏彩花惶惶不安道:“娘,对不起…”金谷年握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彩花,我这番话不是针对你,而是告诉你们所有人,不要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要站出来,与男人并肩前行。时代在变,木城的女人一样可以抛头露面出去工作,比如像香袖、知雅一样…”她这话说得蒋盈盈热血沸腾,拍手叫好道:“说得好,回头我也要把芳疏铺子开起来,不仅如此,我还要开绣工教坊,帮助更多有心学绣活的人。”
慕容红云附和道:“我会琴棋书画,也可以教教孩子们。”
见她们都表态了,夏彩花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彩花,你就到幼儿院做女夫子吧,那里正需要你这种耐心又温柔的女夫子,致恒三岁多了,也可以在那里启蒙学习,一举两得。”
幼儿院的启蒙女夫子?夏彩花眼露向往,不禁问道:“娘,我可以吗?”
可她什么都不会,只认得几个字而已。金谷年鼓励道:“你还年轻,可以慢慢学,我也会帮助你的。”
夏彩花用力点头,随即又试探道:“那相公要娶依娘的事…”“交给我来处理…”金谷年冷笑,“我可是恶名远扬的恶婆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