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留宿老宅,佣人就给准备这些东西,真是太糗了!战寒爵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加深,朝宁汐逼近,眼神多了几分邪佞:“良辰美景,既然爷爷都准备好了,那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美意?”
低哑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宁汐脸颊爆红犹如晚霞,某只禽獣真的越来越无底线了,窘迫道:“我警告你,这里是老宅,如果你乱来传出去败坏我的名声,我就不跟你办婚礼了。”
战寒爵看着她脸红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想掐一掐。但听到她后半截威胁,危险地眯紧了寒眸:“不跟我办婚礼,那你还想跟谁办?”
“我一直不办行不行?”
宁汐听出他声音里的警告,仰着脖子底气十足地吼回去。战寒爵微怔,继而薄唇扬起:“好,反正族谱和结婚证都有了,办不办婚礼,原本也不重要。”
“你……”宁汐一时接不上话,俏脸登时泛红,生气地瞪着他,冷笑:“不办婚礼,顺便还能省一笔钱是不是?将来要是你们爷孙俩又腻了我,一脚把我踹了,你再二婚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前妻是我。”
战寒爵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还真的生气了。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印,宠溺道:“又胡思乱想了,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年后就举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
指尖被他轻咬的地方像有电流流遍全身,宁汐怕痒地想抽回来,却被他攥着更紧。“我这辈子只会办这一次婚礼,新娘也只会是你,我向你保证。”
宁汐另一只手捂着烧红的耳朵:“甜言蜜语。”
“却也是字字肺腑。”
战寒爵目光微醺,深深地凝视着她:“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个女人,而这个人……是你。”
灯光柔和了气氛,两人互相对望,彼此都有了对对方的渴望,战寒爵改为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上她的唇,卧室里的温度悄然急速上升,但就在宁汐以为战寒爵会更近一步时,他突然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他平复着起伏的胸膛,哑着嗓子说:“去把头发吹干。”
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宁汐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白皙的脸颊,虽然看到老太爷准备的那些东西她忍不住羞赧,但气氛着实很好,她以为战寒爵会对她做点什么的,他明明呼吸都急促了,为什么最后关头又停下来了?忍不住将睡衣撩起,她打量着对面镜子里的女孩。肌肤柔嫩吹弹可破,身材匀称腰间不带一丝赘肉。难道她对他的吸引力大打折扣了?七年之痒,他们都还不到一年呢。……卧室内,战寒爵体内的渴望只增不减。但上一次他不小心把她弄伤,想起来不免有些自责,这里是老宅,有些事的确不如自己家方便。心烦意燥,他索性去了阳台抽烟,自从和宁汐分手过一次,他又开始抽烟了。伴随着阳台上的冷空气袭来,浇灭了体内的一团燥热,深邃的眼眸看向远方万家灯火,面部的冷硬不自觉变得柔和。宁汐吹干了长发,出来卧室没看到人,环顾四周瞥见阳台上某道高大的身躯。他指尖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正深吸一口时,突然一只小手夺过了他指节里的烟头,宁汐嗔怪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抽了么,怎么又开始抽了?”
她刚要将烟头碾灭丢进垃圾桶,有力的大掌截住她的小手,战寒爵眸光晦暗地盯着她,徐徐冲她吐了口烟雾。宁汐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气恼地瞪着他。战寒爵眼底带着几分恶趣味,倾身又堵住了她的唇,把唇齿间残存的烟草气都渡给了她。做不了其他的,那就过过嘴瘾。……宁汐第二天是被饿醒的。起身时战寒爵已经不在身侧了,她揉了揉略微发胀的脑袋,感冒已经好了好多天了,怎么脑袋还这么昏昏沉沉的?再一看时间,指针指向了九点半!她顿时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睡过头了,闹钟怎么也没响?宁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解决了洗漱,换了件厚重得体的羊绒外套下楼。客厅充斥着欢声笑语,战龙城正陪着两个小家伙堆积木,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地面累积着白茫茫的积雪,可不停有佣人却拿着喜庆的红色窗花贴在玻璃墙和窗上。战龙城传统,喜欢贴点红色的东西,让过年更加喜庆。看到她下楼,战龙城没有一丝不悦,反而笑得合不拢嘴,期待的眸光掠过她平坦的小腹:“阿爵说你昨晚太累了,我就没让佣人叫你,厨房给你留了早餐。”
宁汐猜到老太爷想歪了,偏偏这种事她也不能解释,只能不自在地扒拉了一把长发。“阿爵呢?”
“他一早出门了,说去取点东西。”
宁汐点点头,正好福伯将早餐盛上了桌,她在餐桌前优雅落座,盯着丰盛营养的早餐,食欲大开。早餐偏中餐,口味也很清淡养生,战龙城并没有特意让厨房改变餐点风格。战龙城跟着在她对面坐下,迟疑了半瞬,才试探性地问:“如果阿爵有什么不好,你会嫌弃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