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间配套的休息室,衣柜里他平素挂着几件外套。偶尔和朋友来江南,喝醉了的时候就直接睡在这里……一推开门,战寒爵便自顾自脱了身上的外套,衬衫上也被溅到了一点点的酒渍,眉峰登时拧得死紧。一路脱一路走,最终赤着上身去了套房内的休息室……正要拉开衣柜门时,锐利的冷眸骤然瞥见了床上被子下拱起的一个小包,像是躺着一个人。鼻尖轻轻地嗅了嗅,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反而是一股浓郁到刺鼻的茉莉香水。战寒爵冷冷地挑眉,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内线电话——“我房间里有个女人,叫保安把她拖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继续镇定自若的穿衣服,而被子下面的慕宛白听到这么不近人情的话,整个人都炸了。她也顾不得玩情调,一把拽下了被子,露出身上穿着的性感低胸吊带,露出圆润的肩和完美凹凸的身材。“爵少,是我!”
她着急地喊道。战寒爵已经扣好了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鼻梁高挺,幽深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自己滚还是我让人拖你出去?”
他的语调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无所动容的姿态。慕宛白不信送上门的女人他也不要,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大片莹白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女儿香,她跟条水蛇一样,试图往战寒爵的怀里钻。战寒爵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大掌一下卡住她的脖颈。慕宛白吃痛,却强挤出魅惑的姿态,媚眼如丝,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爵少,不要推开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求你能对我和宁汐一样好,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身边伺候,就算只是做一个佣人,我也心甘情愿……”说完,她故意咬了下饱满的唇,唇釉是蜜桃色,看上去娇媚极了。她向来有一大批床伴,知道男人最喜欢她什么样子。然而这个举动惹得战寒爵更加反感!战寒爵三两步就将她推出了门外。一甩手,慕宛白踉跄着便跌倒在了红色地毯上,她只穿着情趣的吊带,薄薄的一层黑色轻纱,什么都遮掩不住,而那些保安很快就要来了……慕宛白把心一横,又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朝战寒爵献媚。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贴。“爵少,是宁汐叫我来伺候你的,你对我不要这么无情……“战寒爵听到宁汐两个字,推开她的动作微顿,眉目阴鸷:“你说什么?”
“真的,是宁汐告诉我你在江南会所,也是她让我来找你的,我们回房间,我好好伺候你好么?”
慕宛白见他推自己的力度弱了些,马上抓着他的手沿着胸口往下摸。短暂的平静之后,掀起了一阵狂风骤雨!战寒爵眸中凝聚起寒霜,动作粗鲁地甩开了慕宛白……砰。慕宛白后脑撞到了墙壁,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还没回过神,一群保安已经听到消息走了过来,一个个眼神直白的盯着慕宛白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慕宛白顿时惊呼着想去遮掩,却发现压根遮不住!她索性不遮了,傲然地挺了挺胸……下一瞬,就听到战寒爵极度嫌恶的话:“送她去警局,控告性骚扰。”
慕宛白的表情登时僵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保安负责人也震惊地张大了嘴。他在江南会所负责保安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女客户投诉男客户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投诉女人对他性骚扰。“是,我知道了。”
两个保安上前来拉慕宛白,慕宛白的雪白酮体几乎被看光。面对战寒爵的冷漠和践踏,慕宛白眼眶一下子飚出来眼泪,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她恨恨地想把宁汐也拖下水:“爵少,你醒醒吧,宁汐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成她向上爬的工具,也是她主动提出和我交易,把你送给我,她就能获得这次尚品珠宝的冠军……你白对她好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保安已经将她拖走了。战寒爵俊脸阴沉下来,眸中似蕴藏着一汪寒潭……宁汐前脚刚走,慕宛白就来了。是巧合么?慕峥衍听说了战寒爵身上发生的事,他直接一口酒喷出来了。“噗哈哈……老战,我怎么发现你比我还能招蜂引蝶?”
回应他的是战寒爵一记冷眼。“我看江南会所的隐私保密做得也挺一般的,宁汐能混进来,慕宛白也能混进来,你这个负责人是怎么当的?做不了就趁早关门歇业!”
慕峥衍知道他现在属于一点就炸的炸药桶,一点都不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猖狂。真是太好玩了…………宁汐在一个路边摊找到了乔心安。乔心安正在吃烧烤。辣椒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烧烤上撒,再裹上一层金灿灿的酱,嚼在嘴里滋滋响,这是乔心安最喜欢的吃法,也是她最不高兴时的吃法。但是她天生吃不胖,不管怎么吃还是标准的四十五公斤。“我去江南会所找你,他们说你被撵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宁汐坐在乔心安对面,看着她吃得小嘴巴周围一圈都是油,忍不住问道。乔心安一口将里脊肉吞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心虚地嘟囔:“我不知道经纪人嘴里说的电影投资商就是慕公子,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去。”
“呃……”宁汐愣了下:“你们有仇?”
乔心安嘿嘿的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上宁汐那一脸担忧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解释:“慕公子有一年来我们学院选新人签约,然后我当时不小心把一碗盖浇饭倒在他脑袋上了,主要吧……是在食堂,很多人看着的,他可能觉得丢脸,就记恨上我了。”
“……那你还真是出息了。”
连慕峥衍都敢惹。乔心安眸子咕溜溜转着,娃娃脸偏还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谁让他当时调戏女同学来着?还把手放在人家的屁股上,人家都说了让他不要啦,他还摸,我自然而然以为他是流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