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听到这些话只感觉无比的刺耳,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这样看自己呢?
苏澈以一只手将云西的两只手反扣在床头,云西的挣扎已经显得格外地无力。
而苏澈的唇已经重重地吻上了云西的,云西挣扎不能。
苏澈继而吻到了云西颊边的一滴泪,他的动作骤然停止了。
他看着在自己的臂间,衣衫凌乱,满脸泪痕的云西,心里涌上一股愧疚之感。
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
苏澈缓缓从床上起来,他重新套了一件卫衣和裤子在身上:“抱歉,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云西刚才好像被苏澈给吓到了,她从床上坐起身来,但是还是在微微抽泣。
苏澈听见这抽泣声又是一阵心疼:“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就在这睡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见云西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苏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和毛毯,随后将被子铺在地上,然后熄了灯,自己躺到了被子上,又盖上了毛毯。
苏澈在黑暗中一直睁着眼,此刻再看到云西他自然是惊喜的,可是以这种方式见面毕竟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听着云西极力忍着的哭泣声,苏澈想出声安慰,却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辗转反侧之后还是闭上了双眼。
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云西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苏澈刚才说的话还像针一般扎在自己的心里,她久久不能释怀。
就算是她现在的处境困难,而且有几家公司的老板看着她年轻漂亮,对她数次暗示,她都没有选择去找谁当自己的金主。
这种事她不会干,也不屑于干。
而苏澈竟然对着她说出了这种话,无疑是将她的自尊心放在地上践踏。
云西的双手捂住了眼睛,对,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外面的黑夜即将迎来破晓的时候,云西才昏昏沉沉的勉强睡了过去,她睡得也不安稳,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听到云西终于变得平稳的呼吸声,苏澈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此刻听到云西入睡,他走到了云西的旁边,皎洁的月光洒在云西的脸上,显得她的脸洁白如雪,睡梦中的云西依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魇。
苏澈的手轻轻地抚平了云西的眉头,继而轻柔地擦去了云西脸上的泪痕。
他坐在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尽管已经经历了三年的磨练,自己在其他的事情上都很冷静,只是,当他再次见到云西的时候,理智却完全崩盘。
或许,这就是他逃不开的宿命吧......
不过,只要云西能留在他的身边,他也甘之如饴。
苏澈依照自己的习惯,七点多就起了床,而云西还在熟睡,他从桌上带上蓝牙耳机,就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去晨跑,他想着正好可以给云西带点早餐回来。
而当苏澈关门离开之后,细微的关门声还是惊醒了云西,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
昨天晚上哭了太久,她的双眼现在肿的不像话,看了看地上,苏澈已经不在了,被子和毛毯也被胡乱地塞进了柜子里,云西试探性地叫了声:“苏澈?”
然而无人应答,云西感到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或许他是不想看见自己吧,才特地躲了出去。
这样也好,自己就不用顶着压力见他了,也不用担心自己见了他要说什么。
云西自顾自地安慰自己,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将昨天晚上被自己弄乱的床褥整理好,然后进了厕所随意地冲了把脸,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今天的节目结束,自己也终于可以拿钱走人了,李曦沉给她发了好多天的微信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回d市,说队员们都想她了。
其实都是借口,实则是李曦沉想她了。
云西收拾好东西,松了口气,就不和总导演他们告别了吧,毕竟昨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现在心里想起总导演就一阵恶心。
检查了一遍没有遗落的东西之后,云西便走出了房间,今天是10点钟回d市的飞机,自己得抓紧时间了。
而苏澈跑完步拎着早餐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苏澈嘲讽似地笑了笑,然后将早餐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
苏澈看着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床铺,冷哼了一声:“跑得倒是挺快的。”
不过,苏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顾云西,我们来日方长。
回到了d市之后,李曦沉特意来机场接她,李曦沉熟练地接过云西手里的行李箱:“怎么样,累不累?”
云西摇了摇头,累倒是真的不累,就是困。
李曦沉见她还带着墨镜,有点奇怪:“云西,你平时不是不带墨镜的吗?”
云西想了想今天早晨从镜子里看到的已经肿得不能看的一双眼睛,解释道:“昨天晚上眼睛被蚊子叮了一口,现在肿得要命。”
李曦沉哦了一声,随后又自己嘀咕道:“你们那边那么暖和,现在还有蚊子呢?”
云西只假装没听到。
李曦沉本想直接带着她去吃午饭的,但是云西实在是没有胃口,于是李曦沉妥协,带着她直接回了俱乐部。
回去的时候队员基本上都在了,老板殷诺竟然也在,看见两个人回来了,说道:“盛恒集团有个大佬邀请我们去参加酒会,我的想法是是大家积极配合,都去参加一下。”
李曦沉有点奇怪:“盛恒集团,之前没听说过啊。”
殷诺解释道:“盛恒集团是最近新兴起的一家公司,势头很猛,最近电竞行业并不景气,如果能拿到它的赞助的话,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云西最讨厌参加酒会,但是奈何老板都已经发话了,自己也只得遵从,她从房间里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当年苏澈送她的那一套黑色礼服,她把手放上去摩挲了一阵,终究还是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