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来人啊！”
“快抬景儿去就医。”
席六看到儿子如此模样，不由大叫起来。“老爷，你就是郎中。”
下人提醒道。席六这才反应过来。尼玛！这是谁干的。就剩这么一个好儿子了，现在却变成这番模样。老天爷，这是要绝了我席六的后吗？想让我没人送终！是谁这么狠毒！草他大爷的！席六不是没有脾气，他成天黑着一张脸，也是因为他个人的性格。一如他小儿子席景所说，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派。做过太多龌龊事。只是从来没有外传过罢了。“拿药来。”
现在，席六看清了小儿子的伤势，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小儿子的命。上了药。席景还是处于昏迷之中。席六守着儿子，坐了两个时辰。待儿子醒来之后，席六便问儿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席景哭了。他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已经是个废人。“爹，是秦涛。”
席六微微一怔。他是个郎中，十里八村到处都去过。秦涛的大名如雷贯耳。以为与秦涛这辈子都不会有瓜葛，却是没有想到，小儿子居然被打成这样。“秦涛？景儿，你是怎么惹上了那个人？”
席六头皮发麻。内心的愤怒，并没有改变他的表情。依旧是黑着一张面皮。让人觉得这件事好像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似的。然而，事情并不是那样。秦涛打了他儿子，有些事情也必须要说个明白。“我没惹他。”
席景说道。“没惹他？那他无故来打你？”
席六不相信。席景带着哭腔说道：“是席淑云来拿药，说秦涛夜里人事太弱，让我给他配药，我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席淑云就跑了回家，再后来秦涛就找上门，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我开打。”
“景儿，你可知道秦涛那人不好惹。”
席六深吸一口气。席景咬牙，他下面暂时不痛，因为老爹给他用了红，他恨恨说道：“不好惹也要惹，叫我姑父，他是知县……”“算了吧你。”
席六打断儿子，说道：“上一任知县，就是因为与秦涛关系好，半年时间，就升到了巡府，听说还是个六品巡府，不过也应该快要再升了。”
这么说，也证明席六知道秦涛是个有手段的人。“叫你姑父？哼，还是不要给你姑父惹麻烦了，他刚上任，你就惹出这种事，我怎么和你姑说。”
席六做事不像他儿子那到莽撞。“景儿，你和爹说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席景也知道，瞒不住爹，于是便将事情的一五一十从头说了。听儿子说完。席六气不打一处来。猛然一耳光抽在他脸上。“畜生！”
“你说你媳妇儿长的那么俊，你还打别人的主意。”
“孽种，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挨了一耳光的席景，突然捂着脸笑了。“爹，你也知道我媳妇好看啊！我三个嫂子，哪一个不好看！”
“你个扒灰的老东西，也有脸打我。”
“家风如此， 我随根儿。”
“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
“如果不是你，我三个哥哥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几句话，把席六怼的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王八羔子，我打死你。”
席景有伤在身，他豁出去了。“来啊，打死我吧，看看谁给你送终，我是王八羔子，那你就是老王八。”
反正已经这样了。席景不管不顾，还威胁他爹说道：“要是你不怕丢人，咱们就走着瞧。”
“我要不把你的丑事全捅出去，我就不是你滋出来的种。”
席六咬牙。“我……我……”想要大骂儿子。可是席六他知道自己理亏。在儿子面前，根本就没有脸。“你睡一会儿吧，要是痛就再抹些药，从今往后照顾好你的老婆和孩子吧，因为你不会再有孩子了。”
席六说完。走出房间。他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恨他自己。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作孽。席六看了一眼小儿子家中的小院，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儿子不行了。以后他这个老爹也就派上了用场。不能让儿媳妇儿闲着。老公爹也是很厉害的，身为郎中常服一些壮羊药。席六觉得自己老当益壮。“爹。”
小儿媳妇儿过来，道了个万福，眼睛哭得红肿，说道：“席景他被人打成这样，你老可得给他做主啊！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没事，有爹在，爹会时时照你的，有事和爹说。”
席六黑着脸，别人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小儿媳妇儿没有多想。倒是房里的席景怒骂道：“老王八蛋，你还想打我媳妇儿的主意吗？”
“这孩子，被人打傻了。”
席六说。小儿媳妇儿见老公爹的眼神不对劲，赶紧进了房。席六听到儿子在房里骂自己。他不在意。儿子是亲儿子。儿媳妇可真美啊！“不能想这种事，要先去对付秦涛，这亏可不能白吃，要不然得让人笑话死。”
席六有五个哥哥。还有十六个侄子。个个如狼似虎。秦涛不好对付，可席杰在村里住着，搞他还是很轻松的。叫来侄子。煽动一番。十六个侄子咬牙切齿。扬言要找秦涛的麻烦，要踢爆秦涛的蛋，让秦涛断子绝孙。“不要动怒。”
席六抬起来，轻轻朝下一压，阻止了吵闹不休的儿子说道：“秦涛那人，也许我们撼不动他，但我们可以找席杰。”
“六叔，席杰在陶瓷厂，他要干到很晚才会下工。”
“去陶瓷厂。”
“打死席杰。”
“娘的，也不看看我们家有多少人。”
“……”席六觉得火候到了。“好，我们就去陶瓷厂，拿席杰开刀。”
席六将手一挥，带着一人侄子抄着家伙，浩浩荡荡冲向陶瓷厂。要给席杰一点颜色看看。谁让他妹夫秦涛打了席景！“六叔，要不要直接打死？”
“对，就打死好了，反正我姑父是知县，打死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