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面色阴沉。上门来抢自己的女人,对于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这都是种侮辱。身体虚弱。脑袋昏沉。两条腿提不起劲。但生杀予夺的气场还在。冷冽的眼光一似利剑,直视刘世超。“谁敢动我的女人!”
冰冷的眼光,沉稳的气场,让刘世超为之一怔。只是片刻,刘世超便大笑起来。“娘的!”
刘世超骂了一句。“你这弱鸡加傻吊,也配吓唬本少爷。”
“把银子给我捡起来,让你媳妇儿给我暖床,三天之后还给你。”
“虽然你媳妇儿长得好看,但本少爷不会长久霸占,尝尝鲜就行。”
“她是个灾星,入我刘家门,我还怕她克我们家人呢。”
“快,把银子捡起来。”
刘世超是地主家的儿子,嚣张跋扈无人怕惹。从小就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自然不会将东倒西歪的秦涛放在眼里。秦涛挡在席淑云面前。紧紧护着自己的女人。“我已经浪子回头。”
“这辈子就算是带着我的女人去要饭,也不会卖掉自己的女人。”
“刘世超,你最好不要咄咄逼人。”
秦涛已经看出来刘世超的实力。眼前这几个人,虽然猖狂,却也不是什么高手。对付这些垃圾货色,就算是自己有病在身,也不在话下。“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世超嘴巴一咧,使了眼色。七八个家丁一涌而上。他们的目标不是秦涛,而是席淑云。根本没拿秦涛当人,更不要提把他秦涛当对手了。他不配!“不要过来!”
席淑云惊恐躲在秦涛身后。她是个女人。如果清白不保,以后在人前就没有活路可言。名节大于生命。节操高于一切。嫁给了秦涛,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这辈子都会死心踏地。“唉!”
“也是个可怜人啊。”
“秦涛太窝囊。”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是我,一定和他们拼了。”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一口气在就不当王八。”
“……”村人议论纷纷。秦涛只当是没有听道。不过是现世,还是前世,没有人会真正同情弱者。擅长锦上添花,乐于落井下石。人生使然。秦涛咬牙,穿越重生,再世为人。他要继续前世的强者之路。“动我女人者,残!”
刘家第一个家丁扑了过来。秦涛嘴角勾动。一世兵王,战神般的存在。区区几个家丁,也敢叫板。秦涛微侧身体。右手下沉,掏在那个家丁的裆上,用力一捏。“咕叽!”
“啊……”急于表现的家丁,双手捂裆,满地打滚。从此之后,他最好的出路将是进宫当太监。行家的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秦涛只一招,便让众人倒吸凉气。弱鸡秦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猛?“还有谁?”
秦涛目视众人。几个家丁胆怯了。刘世超却一跳三尺高,大骂不止。“狗东西,敢打我的人。”
“你不想活了吧。”
“给我上啊!”
“别抢小娘子,先把秦涛这个王八蛋给我放平。刘世超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秦涛放在眼里。家丁们再次扑过来。“会叫的狗不咬人。”
秦涛淡淡然。想要放平自己,他们还嫩了点。出拳打断一个家丁的鼻子。抬腿踹断另一个家丁的左腿。没有伤他们性命,算给足了他们面子。三拳两脚。七八个家丁已然倒地哀嚎不止。围观的村人,个个瞠目结舌。这还是他们眼中那个遇到缩头大气不敢出的秦涛吗?不要太厉害哦!席淑云对秦涛本来已经心死了。她不再去奢望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更加不做儿女双全的美梦。只要跟着秦涛能吃上饱饭就知足了!可……秦涛出手打翻了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突然之间,她感到自己的男人变得高大起来。有了安全感。因秦涛而生的自豪,撞击着她的心。他可以保护自己了。“哗啦啦……”院墙低矮,外面看热闹的村人鼓起了掌。一开始三三两两,接着连成一片。这些人平时被刘世超欺负,抬不起头来。大部分是刘家的佃户,得罪不起少东家。长久的忍气吞声,忽然扬眉吐气,看到秦涛不畏强势,为了保护席淑云,不惜打翻刘家的家丁。大快人心。“秦涛威武!”
“擒贼先擒王。”
“抽他丫的!”
“别放过刘世超。”
群众的呼声很高。刘世超害怕了。遇到硬茬子,他刘世超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涛,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刘世超跑出院子,撂下一句狠话。秦涛没搭理他。转身看向席淑云,又变得温柔起来。“娘子,没吓到你吧?”
席淑云两颊微红,好想扑进秦涛的怀里,可是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去。当着别人的面,就算是夫妻,也做不出来那种亲腻的举动。“我没事。”
席淑云按捺下心头的激动。然后又开始担心起来。她伸出纤纤素手,帮秦涛抻了抻有些皱的衣服。“相公,刘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他们再来,我们可怎么办?”
一双妙目中,满是恐惧。秦涛却是温和一笑,抬手轻拭过席淑云白净的俏脸。“呀,相公!”
席淑云的小脸刹那间红到了耳根。“被人家看到了。”
羞涩的席淑云,让秦涛深深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窝囊废的身上是因祸得福。“看就看,不用怕。”
秦涛不在乎。二十一世纪,满大街都是抱在一起又亲又啃的情侣。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娘子不用担心,有我在,以后绝对不让你再受委屈。”
听了秦涛的话,席淑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相公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席淑云进了厨房。秦涛是饿了。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想着好好补一下身子,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相公,吃饭吧。”
席淑云端着碗走了出来。秦涛看到一大碗青色的糊糊,不由问道:“这是啥?”